第97章 酸酸的季教官
你回头是在看谁?看我吗?
苏念隐约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自己不可能穿着戏服。梦里,是苏家倒台后他第一次见季凉川的场景。
他一直偷偷用余光关注着季三爷,可直到一曲唱罢,季三爷仍在听身旁的人笑着说些什么,还时不时点头附和。
这一回,他像是站在了第三视角一样。戏台上他鞠躬道谢后,大胆直白地看向季三爷。季三爷这时候就跟不耐烦听完了一场戏之后,匆匆起身要走。
戏台上的他红着眼睛笑了一下,决绝地走向后台,也就是这个时候,季三爷回头了。身旁的人奇怪地问道:“三爷,怎么不走了?”
季凉川深深地抓住红木做的椅背,“我丢了一样东西,我怕我找不回来了。”
“三爷说笑了,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不一样,我是彻底地弄丢了。”
“哎哟,是我想差了,合着三爷您是个念旧的人。”
苏念痛恨极了,原来季凉川也知道。家破人亡的他,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呢?唱戏为生的苏七怎么可能跟流连戏乡的苏小少爷一样呢?
但那个时候啊,苏念只想季凉川比他后转身。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这一回,他把季凉川吃的死死地,只能他先转身的那种。
笑醒的苏念一抬头就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季凉川的下巴,细看之下,还有新生的微青的胡渣。
原本双目紧闭的男人皱着眉,长手一伸就把底下的青年给捞上来了,还附带了一个法式的早安吻。
“我……还没刷牙洗,先等,等一下。”苏念不解风情地推开对方呆愣的脸。
季凉川揉了揉脸,他的警戒心一向很强,昨晚是他懂事后头一次的沉睡。早上还是被某个坏心眼的小东西给故意吵醒,一出声嗓子都是沙哑的,“晚了吗?几时了?”
“不晚,晚上七点钟才入场,我要去做个造型,你快点起来,我还要刷牙洗脸。”苏念破天荒地说道。
“乖,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季三爷翻个身就把张牙舞爪的人小心翼翼地虚压在身下。
苏念不服气地咬了一口季凉川的手腕,把人往外推溜了。季凉川不敢跟人硬碰硬,眼睁睁地看着青年跟条小银鱼似的从他身下滑走,滑下床。
青年鞋子都没换,“噔噔噔”地跑进洗手间刷牙去了。
季凉川瞬间清醒,火急火燎地跟了过去,“伤还没好乱跑什么?!你今晚能不能不去,念念?”
“唔哟没真伤到根骨,就是错位咯!已经正过骨咯!”苏念漱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季凉川不信苏念不疼,“听话,我保证一切顺利。”
他与他明明相处不多,却像一对相濡以沫的恋人一样。他娇气,他便必须硬气,他硬气,他便只能蛮横,不然一不小心就会看见一个遍体鳞伤的苏小七。
跟苏七爷过招,全身都得动起来。
季凉川手腕上的咬痕虽然没见血,却能清晰地瞧见一圈齿印。
“我真没事,我还能蹦。”苏念扶着腰呲牙咧嘴地蹦给季凉川看。
“好,不过你得听我的。”季凉川眯着眼把人抱到洗手台上,“不然你别想出季公馆。”
苏念立即坐地端端正正,乖的不得了,“这有什么,我保证一刻也不离开你行了吧?”
他怕疼,但也不是坐着等的性子。要是季凉川真拦他,他连钻狗洞的事都干的出来。啧,只是季凉川也不是好惹的。这人能把季公馆所有的出口都给堵上。
他们两个,从某一方面来讲,真的是知己知彼,太可怕了。所以苏念才不会跟季三硬碰硬。
季公馆这天格外安静,关姨做好了早餐就把自个儿关进屋里不出来。苏念是被季凉川给抱到二楼的临时餐桌旁的,他们一个看报纸,一个喝牛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个屁。
“我都说了我能走路,我又不是残废了,”
“是我想抱你,”季凉川一句话把苏念堵得哑口无言。
苏念红着耳朵尖儿把面前咬了一口的三鲜包子,啃了半口的煎蛋往季三爷面前推了推,再装模作样地憋了个饱嗝出来,“嗝……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吃不下了。”
“你是小鸟胃吗?”季凉川边调侃边自然地吃着苏念剩下的食物。
呵……男人!
一杯牛奶,一碟水晶虾饺,两个素三鲜大包子,他吃的不少了!
“哪只鸟会被你当猪喂。”苏念气的又喝了一杯牛奶。
两三下就解决了苏念剩下的饭,季三爷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喂的明明是只小孔雀。”
“哼!”苏念气的起身就走,却被身边的季三拦腰抱起。
“我错了,别生气,不是想出去做造型?我开车。”季凉川恰到好处地哄人。
苏念正别扭着要不要顺着季凉川的这个台阶下来,刀刃在下面大喊了一声,“小七爷,楼下有人找你!”
“三爷!你快放我下来!有人找我!”
青年特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意味,季三爷很受用地把人轻轻地放在地上。
“春花,乐子呢?你俩不是今天要来帮我写作业?”苏念支着下巴往楼下看,没看见给他带的作业。
“啊那个啊,那个不急。”谢二少的模样显然是忘了这回事了。
“念念!维也纳今天晚上有个鉴宝大会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晚上我还要去。”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鉴宝大会的请帖我竟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