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越听越觉得这就是个变态杀人魔……
杀人魔越听越觉得这就是个变态杀人魔……
周永凯坐在审讯桌后,表情呆呆的，他衣服里的布条都被扯下来了，穿着警察给他找来的一件t恤,胸前鼓鼓囊囊的,配着他的光头和惨白的脸,看着十分违和。
莫小艾叹口气，他说他一开始没想着报复，是得病后才开始偏激，看来这t个什么输卵管综合症真是太害人了！
她上下打量着周永凯，不知道系统所说的危险能量是什么,问系统，系统却说他只能感觉到能量,看不到别的。
成桥问周永凯：“从头开始说吧,你第一个杀的是谁？北鸣市给你治疗的乔医生？”
小谢已经查到了资料,这个乔医生正好休年假,攒了十来天呢，医院还不知道他失踪了。
周永凯冷哼一声：“不该杀吗？看看他把我坑成什么样儿了？”
莫小艾说：“一开始不是误诊了吗？后来确诊后应该换了医生吧，是在泌尿生殖科诊治吗，还是男科女科？我相信这么复杂的病肯定不只一个医生负责，你为什么要杀乔医生。”
“他就是给我确诊的人，因为查出了疑难杂症他很兴奋，那医院的主任本来还想抢我这个特殊病人，但乔医生跟我说主任事太多,只有他能全心全意帮我,我当时受打击太大，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就信了他的话。医院还叫来了别处的医生来给我会诊,但全都是乔医生主持，全都是他做的决定。他们会诊其实就是研究国内外的这种病例，最后告诉我要割掉子宫，我当然乐意割了，从小到大我都是老爷们，哪怕当太监我也不想当女人！他们还说去掉子宫会降低癌症风险，还给我一种药来抑制雌激素，我吃了一年，最后吃出了癌症，长出了胸！”
周永凯越说越气，怒吼着：“他就是该死！早点说他没能耐治好我，我早去别的医院了，我偷听到医院护士八卦，说他根本就是个庸医，非要把我留在他科室里，就是想在他履历上添上一笔，还说我这种是奇货可居！呵，他们把我当什么了！”
成桥叹口气：“你可以通过正规途径去诉讼，找律师告他们渎职！”
“我他妈的钱都在他们医院花光了，你叫我找律师？有人会理我这种小老百姓吗？而且都过了一年了，你说他们还能认，肯定都推到我自己身上，说我不好好吃药，不回去复诊！”
莫小艾皱眉：“那你好好吃药了吗？回去复诊了吗？”
“我不想回去，回去他们把我当小白鼠研究，还有护士笑着跟我说做女人也不错，我他妈的不想回去看他们的嘴脸。”
莫小艾无奈极了，医护人员的态度确实很重要，也许他们觉得是善意的玩笑，可对病人来说就是刺过来的利刃，怪不得刚才在医院，他不想让护士当人质。
成桥没她那么感性，接着问道：“所以你并没有遵照医嘱喽，一年后你得了癌症还有了女性特征，你就跑去医闹，被抓了！所以你对乔医生怀恨在心！”
周永凯情绪激动：“他就是该死，就是罪该万死！我不过是拿着把没开刃的刀去吓唬吓唬他，他就报了警，害我被关了三个月。”
莫小艾更无语了：“拿刀去，关三个月算轻的了，本来就是你没遵医嘱啊，你要闹也得躺倒闹，他们不是说你奇货可居吗？让他们给你变性恢复男性特征，还要让他们给你医药费全免，做小白鼠也得有价值啊，你说你居然拿刀过去。”
成桥瞪她一眼，不让她废话，周永凯一看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你怎么杀的乔医生？”
“八天前我从看守所出来，又去找他，结果他正好要去休年假，他见到我吓了一跳，慌忙开车跑了。还好我在监狱认识了几个人，他们帮我找到了他家，我见他一个人住，就想进去质问他，结果他说都是我的错，他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我都不理会，他说我没文化，傻子一样，不知道复诊多重要，还说那药不能随便买着吃，要回医院他给我随时做检查随时调整，反正说了一堆废话，我听烦了就把他杀了。”
莫小艾皱眉：“他给你打过电话吗？”
“打过，我把他拉黑了，他还换别的手机号给我打，没把我烦死！”
莫小艾对他再生不起一丝同情，反而很心疼乔医生，这么严重的病，让他去复诊他不去，打电话居然把医生拉黑，最后全面恶化又嫌医生啰嗦把医生给杀了！
成桥见的恶人多了，淡定问：“尸体呢？怎么杀的？徒手还是使用了工具？”
“我拿他健身用的杠铃把他砸晕了，又把他放进冰箱里。”
“什么冰箱？冰柜吗？完整的尸体，还是肢解后的？”
“就普通的冰箱，完整的怎么放得进去？”周永凯说得十分轻松。
莫小艾像是在看着恶魔，“你是打晕他，然后分尸？他中途没有醒过来？”
周永凯愣了下，摇摇头：“不记得了！”
成桥朝外看了眼，外边马上有人去跟北鸣市刑警联系。
这案子肯定要分开细细审，成桥见周永凯情绪不稳定，似乎在回忆什么，先没问分尸细节，“然后呢？你杀了他，出了气，又做了什么？”
“我又换了家医院，人家说已经癌症晚期了，我就想着在临死前把该杀的都杀了！要不是小时候中过毒，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死前也得拉几个垫背的！我想跟我哥说一声，结果他正跟小倩闹分手，他哭得跟个傻子一样，好像没那女的就不行，我就跟他说他儿子猝死是因为他小时候中过毒，孩子遗传了毒素，然后我把他哄出去，把小倩给杀了。”
成桥问：“怎么杀的？”
“用床单勒死的，扔在床底下了。”
莫小艾皱眉：“在北鸣市吗？也是最近杀的？这么热的天，不得发臭啊！”
“我把窗户门都封死了，应该臭不了，我本来也想把她弄进冰箱，但她那里连把好用的菜刀都没有。”
莫小艾心惊，一开始她以为周永凯也算是受害者了，越听越觉得这就是个变态杀人魔。
周永凯都不用别人问了，自己就说：“其实我知道我的病不是因为中毒，我哥才是因为中毒，他小时候比我聪明多了，后来中毒伤了大脑，记忆力一直不好，听别人说话，只能听个一句半句，话说得长了他就听不懂。”
记忆力不好，注意力不集中还真像是脑损伤，可那时候他们还小，爷爷奶奶又老又残，叔叔不管他们，他们也没办法为自己维权。
莫小艾正想着，就听周永凯说：“当时好像就我一个人发现我哥变傻了，但我挺高兴的，因为从小他就比我强，大家都夸他聪明，他长得也比我俊，我什么都听他的，把他当主心骨，可他傻了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他说着苦笑：“那时候小，我觉得这样真挺好的！可长大了我才发现我害了我哥，我叔叔不管我们，可我们村长真是个好人，我要是跟他说，他没准会带我哥去看病，可我没说，我还特别高兴。”
周永凯长叹一声：“也许那时候去医院能治好他！”
莫小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你的病跟中毒没关系，你哥变傻才是因为中毒！”
“是啊，所以我得找他们啊，我得替我哥报仇。”
莫小艾想到他搞出的这种种事，还有他刚才在医院一声声的指控，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你是替你哥报仇？”
周永凯点头。
成桥冷笑：“不只替你哥报仇，更是为了发泄你心里的怨气吧！你把你自己的病迁怒到医生身上，迁怒到小倩身上，甚至你叔叔，还有跟周衡在一起的女孩，全都是因为你要发泄才动的手！”
“小倩骗了我哥，怀的不是我哥的孩子，骗他照顾她，生下孩子还给卖了，她不该死吗？还有我叔叔，他当时答应照顾我跟我哥，结果呢，他除了给我们添麻烦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
周永凯一会平静一会亢奋地说着他做过的事，杀了小倩后，他鼓动他哥一起报仇，他哥不知道小倩已经死了，以为她为了摆脱他的纠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