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神谕

老羌渠看着热气球中站起的两人，眼神恍惚，心中震撼。

连神明的使者，都是汉人吗？

难道，汉人真的拥有天命？

这揣测的想法很快就被羌渠放弃，他心中只剩懊悔——胆敢以凡人的龌龊思想，揣测神明！简直是大逆不道！

另一边，夏侯惇心中紧张极了，他们现在就站在十万匈奴大军的正中央，万一这热气球打不着火，就彻底玩完了……

他紧张的看向王涛，只见王涛一脸淡定的看着羌渠，沉声道：“神谕降世！”

夏侯惇瞬间懵逼。

王涛这家伙，搞什么！竟然想冒充神明？以为匈奴都是傻子，那么好骗的吗？

夏侯惇心中哀嚎一声，王涛这个疯子！我要被他害死了！

夏侯惇心中绝望。

羌渠心中一颤，紧跟着大喊道：“神谕降世！”

羌渠的吼声顿时惊醒了祭坛之下被热气球震撼了心神的巫祭们，他们再次吹响了胡笳，少女们也再次起舞，整个祭祀达到了最终的高潮。

羌渠在心神震撼当中，只听到面前传来一个庄重的声音。

“汝等如今所遭受的罪过，皆因为汝等曾经所犯下的罪孽。”

羌渠听到这句话，如同听到神罚之音，回想起匈奴几代人在大汉朝边疆造成的杀业，恐惧的颤抖道：“神使大人明鉴！吾族蛰伏草原数十年，从未造下杀孽！”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神使传来一声怒吼：“汝辈蛆虫！妄想瞒天！”

羌渠猛然趴了下来，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沁了出来，片刻之间已经满头大汗。

“八十年前甘泉关攻城，六十五年前肆虐河西走廊，五十年前边关大掠劫，三十年前屠杀羌族九城，十年前与大汉军队战于大漠，血流成河，浸染草甸，连雨水都洗刷不掉的血腥气持续了整整一年！”

“十天之前，再次屠戮上党城，屠杀数万！”

一件又一件的血腥事迹其实并不能引起羌渠的忏悔，匈奴是为掠劫和杀戮诞生的民族，奸淫掳掠对他们来说是天经地义，他们并不会为此而感到羞愧和悔恨。

可羌渠依然恐惧的浑身颤抖。

他颤抖不是因为悔恨而恐惧，而是因为面前神使的愤怒。

他绝望的询问：“可天气越来越冷，一到冬天，部落的子民们不断冻死饿死，草原环境已越来越恶劣，苍天的使者啊，我们应该到哪里去生存呢？”

王涛沉声道：“这是神明对你们血腥杀戮的惩罚！”

这话说的声色俱厉，羌渠终于怂了，祭坛下的巫祭们也担忧极了，他们早劝说过单于放弃战争，可历代单于大都一意孤行，和大汉朝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匈奴贵族们自然也听到了祭坛上的对话，他们心中非常担忧，神明的使者这是在向他们问罪了，那么，要献上多少祭品，才能平息神明的怒火呢？

羌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捧出一枚类似荷包的东西，开口道：“神明的使者啊，请宽恕我们的罪行，我心甘情愿的献上草原上最珍贵的东西，请求您帮助我们，得到神明的宽恕！”

王涛看着那荷包，惊喜极了，羌渠这老东西很会做人啊！还知道贿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