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除开跟他没出院多久的妈咪请安,这一周里项烨做了两件事。
一是去办了张健身卡,就在小区附近,不然以他的尿性要远那么点都肯定是办完一次不去。就这他也只去了两天,主要成果是发了两条高滤镜健身房照在朋友圈,第三天以没有双够帅的气垫跑鞋为由安慰自己拒绝出门。
第四天他原力觉醒,告诉自己项烨你不能这么咸鱼,项烨,站起来!
他立刻和健身房签了私教,一对一的教学总不好意思不坚持。然而肱二头肌有他头大的教练叔叔压着他开筋那会儿,项烨深刻感觉自己仿佛即将灵肉分离,羽化登仙。
另外一件事儿,他约谈了心理医生。
尽管和现在目的不一致,项烨其实小时候就觉得自己可能应该去找个医生谈谈,又不认为有任何人可以理解他这样的矛盾体。
在人前活泼逗乐,独处时郁郁难捱,面对不同的人可以给不同的情绪,大概是挺分裂的。没有需要去烦忧的事,家人极尽疼爱包容,可他从未在这些东西里体会到真真切切酣畅淋漓的幸福感。
他既得不到赞许,更不会被责备。
似乎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也不太至于寻死觅活。
总是这样的,总是。
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倒是二十多年都浑浑噩噩过来了,暂且不提也无妨。他这次选择主动面对内在自我,119%出于林羡远。
但他坐在那张中间有些塌,虽然小不过还蛮舒服的单人沙发上,面对一脸圣光加色斑的中年女医生时,他有点想选择在线对其隐身,并送她一瓶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