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缺心眼前男友被雪藏后 - 太商尾椎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5章

第45章

“脚怎么这么臭!你踩到屎啦?”鹿可盈不信邪,抓起路易的小黑爪又猛吸一大口,很臭很上头,最近气温飙升,离夏天更近了一步,路易的爪子又开始出汗了。

所以鹿可盈抱着路易坐到垃圾桶边上给它剃掉了脚毛还剪了指甲,心火旺盛,深更半夜活力十足,给四只黑乎乎的肉掌挤上洁足泡沫做了一套spa,洗完吹干后闻一闻,风味特殊,又香又臭。

鹿可盈吸□□似的闻一阵陶醉一阵,解除疲劳过了瘾,就扔下路易重新回到电脑屏幕前,茫无目的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写一行字删掉一个段落,心流状态一旦被打断,就很难恢复。

于是她破罐破摔摸上了手机,刚摁亮屏幕就看到了一记来自三分钟前的未接来电,没有备注,归属地在外省,一直打到自动挂断,骚扰电话一般不会这么晚打来,而且这个号码很眼熟。

她从横店回来以后就把左新鹤的号码给删掉了。

鹿可盈放下手机,砸在桌子上咔哒一声,身体后仰靠到椅背上,扯得肩背酸痛,路易走过来,绕着她的脚踝打转,毛茸茸热烘烘的,挠得她心里发痒,她拿起手机回拨过去。

嘟嘟嘟……然后是压缩成马赛克的低劣音质彩铃,响了一会儿才打通。

“喂?”

那头没有人声,只有类似烧柴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说话,你那边在下雨?”鹿可盈起身拉开窗帘,刚从夜空东方升起的下弦月散发着清醒的银辉。

“你……回家了?”

“我早就回来了。”

“……”

“你有事找我?”

“没事,打扰你睡觉了,我挂了。”

“我没睡。”

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显示通话已结束。

莫名其妙。

鹿可盈紧皱眉头盯着手机屏幕,越想越不对劲,再一次打过去。

这回没响多久就接了。

她省略确认信号的废话,也不给对方先开口的机会:“你既然决定了跟我断绝来往,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会打电话给我的,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回家了?有什么事必须要面对面才能解决?你想见面我可以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传来不规则的呼吸声。

鹿可盈愣了一会儿,眉头逐渐松展开来,问道:“你在哭吗?”

半夜三更没有直达的高铁,最近一班的火车也赶不上,只好走高速,但鹿可盈没车,在本地相熟的同事或同行也大多和她一样是打外地来的,原本买车不方便,赶上近年政策鼓励,流行新能源电车,赚着点小钱有意愿买的人手一辆特斯拉,可电车续航能力不行,中途下服务区充电半拉钟头远比不上传统油车拿加油枪一捅油表突突跳满来得方便,想来想去开油车的老古董里,熟人只有周华杰,但这哥们最近跑上海去了。

所以鹿可盈以帮别人叫车的名义备注“钱翻倍”戳了网约车,一边等司机接单一边给有油车的“熟人”打电话发消息,看谁回复快愿意接。

当第一个电话以失败告终的下一秒,令人望而生畏的百丽巨单就被接下了,紧接着司机打了电话过来,让鹿可盈取消订单。

原来是系统强制分配的。

鹿可盈失落了一秒钟,问道:“你开的是油车还是电车?”

“油车。”

“给你加一千块,油费高速费另算,接不接?”

来回拢共四个半小时,一单赚一千六,司机像吃了士力架一样,来劲了,他有点贪心,要问仔细:“总共一千还是原价上面再加一千?”

鹿可盈提高音量,语气很不耐烦:“原价上再加一千,来不来?不来拉倒,快点!”

“来来来,你等下。”

车是一辆二手的手动挡老桑塔纳,司机是个有点秃头的中年男人,接了鹿可盈上车,那个热情和兴奋劲前后座都拦不住:“小妹,你是演员不是,这么晚赶去横店?”

鹿可盈顺着他的话给自己捏身份,但语气仍很不耐烦:“知道就好,不该问的别问,快开车。”

司机不敢再多嘴,前面路口拐了个弯进入次干道,郊区半夜大马路上几乎只有空气,换挡踩油门超过限速50%,被导航提醒前面有测速拍照才降下去,就这么一换挡一忽悠,逐步加速,上了沪昆高速放开了飚,飚到一百四一百五。鹿可盈每隔一段时间打电话给左新鹤报备距离,夜黑风高最容易出违法犯罪的事。中途下服务区加了两百块的92号机油,再上车,鹿可盈怕司机犯困,让放点音乐,司机说只有电台,鹿可盈觉得听人唠嗑更容易犯困,对司机说她来放,翻出音乐软件,随便戳进个歌单,全部播放,音量调到顶,前奏挺嗨挺提神的,她点亮屏幕,脸被照成蓝紫色,锁屏被歌曲封面替代,封面底下显示这首歌的名字叫《爱人错过》。

凌晨一点半,桑塔纳在康庄南街18号,国贸大厦门口停下,雨下得很大,国贸大厦高高耸立着,像本翻开的书,一楼大厅金色的灯光朝外辐射。

鹿可盈扫了司机的私人微信打过去一千五凑了个整,加上自动扣除的打车费,超过两千块,她打开车门,瓢泼的大雨砸向地面又飞溅上她的脚背。

“卧槽。”

司机问:“咋了,小妹?”

鹿可盈说:“我没带伞。”

“我这儿有。”司机从储物盒里捞出一把格纹的折叠伞递给鹿可盈,“你拿去用,送你了。”

鹿可盈接过伞,朝车门外撑开,钻下去,甩上车门,一边拨电话一边朝大厦走去,雨太大,听不清,点开免提:“我到了,你人呢?”

鹿可盈朝四周打量,在雨里转圈,电话突然被挂断,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瘦高个啪叽啪叽踩着水坑撞进她的视野。

金色的灯光照亮两人各半张脸,鹿可盈见到了一只水鬼,她把伞举高罩过水鬼头顶,水鬼弓着背,有一头像水草一样服帖的湿发,被浸透的t恤黏在身上像一条静脉曲张的人腿。

“你没带伞?”

左新鹤摇了摇头。

鹿可盈又问:“去医院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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