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尝尝咸淡

林凡想了想说：“去马也州，除了去福利院面见白颉星，还可以顺路去探访一下另外一个与案件有关的人员。”

周：“谁？”

林：“皇甫瑾良，白氏姐弟的叔叔。”

周克南疑惑的问：“叔叔？是亲的吗？姐弟俩家里不是没别人了嘛！”

林凡喝了口水说：“你还记得，我给你的资料里怎么说的吗？白颉利和白颉星在福利院一直相依为命到成年，后来姐姐出来工作后就把弟弟接了出去。”

周克南嗯了声：“记得，怎么了？”

林：“其实俩人在福利院期间，一直有个身份不明的神秘人士在悄悄的接济他俩，直到进入社会后，接济也没有停止，所以白氏姐弟从小到大生活水准并不低。”

周克南问：“资料里为什么没有这条线索？”

林说：“这个人跟白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行事作风也非常低调，保密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所以一直没有查到。直到你决定重启旧案调查程序后..........”

周克南眼睛一瞪：“是我决定重启调查旧案的吗？”

林凡赶紧改口：“是我，是我引着你重启旧案调查的，呵，师傅还记我仇呢？你不是都已经原谅我了么？”

周克南啧一声：“别说没用的，接着往下说。”

林凡哦了声：“咱重启旧案调查程序后，我让人就白颉利的关系网又仔细捋了一遍，才发现有皇甫瑾良这号人物。”

周克南问：“他是个什么情况？”

林凡：“能查到的资料很少，目前只知道这个人是搞书法的，是个当地书法协会的名义会长，别的暂时查不到。”

周克南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边思考边自言自语：“周颉利姐弟俩是在容城的福利院长大，为什么会得到一个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马也州书法协会名义会长的资助？这不合理啊！”

林凡也无法解释，说：“至于为什么，那得等见到他本人后才能知道。”

周克南又连喝了几口酒说：“这几天排查的越多，越让我觉着这件案子不简单，水挺深，福利院里和白颉利一起长大的小孩对她大多评价都不好，

说白颉利为人自私，冷漠，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和人干架，连院长都敢揍，有不少小孩儿受过她的欺负。”

“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别人，别人占不了她丁点儿便宜，你说，这么一个恶霸，咋可能会投海自尽呢？”

林凡也想不通，他们虽然每天脚不沾地的走访，摸排，去找十年前的有关人员了解情况，但毕竟时间太久了。

还是悬案，市局也不会给他们放资源助力。

要不是有私家侦探帮忙，他们现在能得到的有用的线索会更少。

已经很晚了，大排档的食客换了一波又一波，周林二人因谈论案情太过投入，吃的很慢，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当俩人终于谈完，准备结账走人的时候，才发现周围没剩几桌客人了。

周克南把酒瓶里最后剩余的酒一口气干了，然后用抽纸抹抹嘴站了起来说：“今儿太晚了，先回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林凡也站了起来。

“师傅，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周克南一摆手：“不用，甭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

也不知道是喝猛了，还是没站稳，周克南的脚步有些虚浮，随着摆手的动作，向后退了两步。

林凡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臂，一手扶住了他的腰。

“师傅，我送你，一点儿不麻烦。”

周克南感觉一个热源贴了过来，他有些不适，歪头看了一眼林凡，眼神有些不聚焦：“你干嘛又靠这么近，又想挨揍？”

林凡的眸子闪了闪，并没有感到被威胁，挑着嘴角说：“师傅，你是不是醉了？我扶着你，省的你摔跟头。”

林凡的手没有再撤开，扶着周克南往前走，周克南很离奇的也没有抗拒。

就这么歪歪斜斜的走了会儿，快到车旁边的时候，周克南突然说了句：“我就想不明白。”

林凡以为他说的是案子，于是问道：“想不明白什么？是关于白颉利的还是她叔叔的？”

到车旁边，林凡扶着周克南先靠着副驾驶车门，他腾出一只手去口袋里摸钥匙。

周克南开口道：“想不明白，男人有什么好的？”

林凡掏钥匙的手顿住了，抬头看着他，俩人面对面离的很近，近到周克南看林凡都带重影。

周克南继续说：“你一个白白净净的帅小伙儿，放女孩儿堆儿里肯定特受欢迎，会有不少美女姐姐争着抢着和你好，你咋就偏偏喜欢男的呢？女孩子多好，软软糯糯，又香又甜，臭男人有什么好？抱着都嫌硌手。”

林凡的一条手臂支在周克南一侧的车门上，远处看像是半抱着。

林微垂眼看着周：“师傅，你又没跟男人试过，你怎么知道男人不好？”

周克南可能是真有点懵，脑子不大灵光，像是很严肃的在和林凡讨论一道学术问题：“废话嘛不是，想想都知道，身上的零件都一样，进都没地儿进！”

林凡：“……”

是不是得找个机会给这个傻直男科普一下男性生理卫生课？

林凡低声笑了笑说：“周克南，你可真是个大宝贝！”

周克南一愣，随后怒道：“肚子上挨那一拳还不够狠是吧？”

林凡又笑了笑，自从遇到周克南以后，他好像变得爱笑了，周克南是他遇到过的最有趣，最真实的人。

和他在一起，林凡觉得很安全，也很放松，因此笑容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