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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这算不算真心?

第22章这算不算真心?

季厌站在洗手池前,捧着凉水使劲儿往脸上浇,最后又洗了个澡才把身体里的燥热压下去。

除了药物的副作用外,他觉得跟他最近吃的太补了也有关系,这段时间他经常让冯石回老宅要好东西,人参鹿茸鲍鱼燕窝吃了一堆,还有小厨房特意请的药膳师傅给他做的药膳。

补过头了。

后面的两天,季厌让小厨房做饭清淡点,大补的东西不吃了,药膳也暂停。

季厌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白天也不再浑浑噩噩有气无力只想躺下睡觉,每天早上起来,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身上有的是使不完的牛劲儿,可不就得在梦里使使嘛。

虽说那个关于周离榛的春梦他没有梦完,停在周离榛压下来的能把他活活淹死的吻上。

梦里他们两个人像燃烧的正旺的两团火,一挨着就呲呲啦啦连冒火星,焰火升腾,红烟四起。

只是梦里一个吻就让季厌想了好几天,脸也热了好几天,季厌觉得自己有点儿没出息了。

但他从来不是什么内耗的人,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24岁还是小处男一个,这很正常。

憋太久了。

吃的饭菜清淡了,还喝了几天败火汤,该做的功课季厌也没落下。

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快被他翻烂了,爱情小说看了好几本,脑子里的理论素材库又增加了不少内容,还偷摸摸让孟经艺传授了不少干货技术。

现在的季厌,理论知识储备充足,信念感十分坚定,真心的成分也在无意识里越来越多……

9楼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诗人跟母女三人都还算配合周离榛,他们原来的主治医生也参与继续治疗,只是调整后的治疗方案跟方向都由周离榛把握。

至于季厌,晚上睡觉还是会回310病房,白天活动时间会在小操场跑步运动,努力向外撒着身体里的牛劲儿,其余时间都在9楼实验室里跟周离榛待在一起。

没过几天,季厌慢慢熟悉了周离榛的工作模式,偶尔还能帮他打打下手,助手或者其他医生都不在的时候,他会在旁边用电脑记录周离榛跟患者的治疗。

那一间病房里的母女三人季厌以前只是听过,平时没见过,她们白天不愿意出病房活动,季厌只在走廊上听到过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母女三人的声音算是这层楼里最热闹的存在,三人一起唱歌时像百灵鸟,交流时又像草原上奔跑的四脚动物,有时候也是森林里的某种植物,静悄悄的……

那位母亲头发已经半白,两个女儿只是20出头,三人体型都偏瘦,如果忽略她们说的话和做的事,那三双眼睛看着是那么的平静又包容。

“今晚大家都会来森林参加晚宴,”说话的是母亲,她一手搂着一个女儿,怜爱地抚摸着她们的耳朵跟脖子,偶尔还会低头在她们头发上吻一吻,“所以周医生,我们三个人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不会耽误你们参加晚宴,”周离臻说,“今晚森林里的是什么晚宴?你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吗?”

季厌在旁边敲着键盘,他打字很快,周离榛跟病人之间的对话他一字不落。

“看不出来吗?我们是野兔。”母亲说,也答非所问,“野兔生活在森林里。”

周离榛又问:“晚宴的具体地址在哪里?”

“就在那里……”女人指着被铁网罩住的窗口,视线是虚的,没有聚焦点。

“那我能参加吗?”

“当然可以,”女人上下打量周离臻,又摇摇头,“但你穿的衣服不行。”

两个女儿也跟着摇头,同时重复母亲的话:“你的衣服不行。”

“那我该穿什么?”周离榛站起来,张开手臂展示了一下,“可以给我一点参考意见可以吗?”

“如果非要换,那就穿绿色衣服吧,”那位母亲皱着眉,“最好是什么都不穿,用你的身体,用鼻子,用眼睛,用皮肤,去感受森林里的一切,只有那样才能真正跟大自然融为一体,草叶,花树,苔藓,泥土,溪流才能接纳你的身体。”

女儿补充:“人类太过肮脏。”

……

季厌打字的指尖变得沉重,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放松下来,相比周离榛,他是纯粹又无奈的旁观者。

等到周离榛跟母女三人的交流结束,周离臻在病历本也调整了她们的用药用量。

三人被护士带着离开后,季厌把自己的记录给周离榛看,季厌的记录很详细,周离榛只是补充了一些更细节的部分,括号的备注里加上了自己的判断。

“她们……”季厌看向窗外,视线是往下的,下到三楼。

周离榛知道季厌想问什么:“她们是精神分裂症里的变兽妄想,自己幻想是某种动物……”

等到诗人进来的时候,季厌挪了挪自己的椅子,往周离榛身边靠了靠,挨他近了。

他可是一直都记得,“诗人”之前砍过人,虽然诗人今天的打扮很干净,胡子跟头发做了打理,衣服也是整洁的,但季厌还是有点怕他。

“诗人”看了看季厌,显然还记得他,见他的第一眼,口号又出来了:“自由,精神自由”。

季厌举了举手臂,小声说:“自由着呢……”

周离臻跟诗人聊了很久,围绕“什么是精神自由”这个主题,跟诗人之间进行了一场类似辩论的讨论。

周离臻侃侃而谈,引经据典,谈哲学,说历史,最后不管说什么,都会在适当的话机里转回到诗人身上,回到他本身的问题里。

但诗人是混乱的,有思无辩,说出口的话也完全不成逻辑跟体系,一会说说这个,一会儿又说说这个。

周离榛不管诗人说什么,都能从他的话头往下接下去,完全把控住了诗人的节奏。

诗人好像很久没跟人聊得这么开心了,把周离榛当成了自己的知己,懂他的知己,跟知己之间的灵魂碰撞让他异常激动。

季厌一边提防着诗人,一边又忍不住去看周离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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