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无女二if线 - 夫君捡到女配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 迟语春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59章无女二if线

第59章无女二if线

今日,是他单绥之与相府千金崔令颜的大婚之日。

单绥之素来交友广阔,但都是些狐朋狗友,喜宴之上,众人起哄,把他灌得烂醉。

他硬撑着几乎软成烂泥的身子,半爬半踉跄地挪到院中的水池边。

俯身望去,水中的人面色酡红,眼神迷离,实在不像是能见人的模样。他拧着眉头想了想,寻来一个水桶,撑着身体往水池里装了一桶水。

心一横,眼一闭,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初秋的夜风带着寒意吹过,激得他猛地一哆嗦。不知是这冷风还是冰水的刺激,混沌的头脑似乎真的清醒了几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瞥见水池倒映出全身湿透的自己,觉得自己真是喝傻了。

现在这副样子比之前还没法见人,他只得又匆匆忙忙折返回净房,重新洗漱更衣,这样一来二去,吉时已经耽误许久了。

他几乎是脚步匆匆地赶到两人的婚房,生怕这新婚第一夜的迟到会给那位素未谋面的妻子留下糟糕的印象。

但真正站在那扇贴着大红喜字的门前时,他还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襟。

单绥之故意重重“咳”了一声,随后才缓缓推门而入。

满目皆是喜庆的大红色彩,红烛高燃,锦被绣褥,但他的目光掠过所有布置,第一时间便锁定了端坐在婚床之上的那道身影。

不远处,偌大的婚床上,崔令颜坐得板直,身子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繁复华丽的凤冠依旧稳稳地戴在头上,厚重的红盖头将她容颜遮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

单府并未聘请教导新婚礼仪的教习姑姑,一来是单绥之这个粗枝大叶的压根没想到这茬,二来,在他潜意识里,也觉得那些繁琐规矩并无必要。

他几乎是小跑到崔令颜面前,“没人的时候也不知道取下来松松颈。”他有些性急,一时竟忘了该用一旁的玉如意喜秤,而是直接伸出双手,捏住盖头的两个角缓缓掀开。

盖头滑落的瞬间,烛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那张脸上。

单绥之呼吸一滞,惊艳得几乎忘了言语。

先前偷偷翻越崔府墙头,远远瞥见的那一眼,便知道她是倾城之姿。

红烛映照下,两人的距离近得可怕。她的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透着一层淡淡的的红晕,如同上好的胭脂晕染开来。清澈明亮的眼眸正直直地望着他,眼底倒映着跳跃的烛光,也映着他有些呆滞的脸庞。

“你、我……”他的脸突然涨红,舌头像是打了结,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夫君?”崔令颜的声音很轻,尾音微微上扬,却并无多少疑问的语气。她脸上带着笑,却不达眼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耐心等待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单绥之被她的笑容晃醒,他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帮崔令颜取下那些繁复沉重的发饰。

中途他被这四交八错的头发搞得手忙脚乱,但崔令颜并未出言责怪,反而极有耐心地轻声指导他该如何解开,甚至体贴地问道:“夫君若是累了,不妨歇息片刻,这些令颜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单绥之更加沉默,他无声地反抗了几秒,但对上镜子里崔令颜看不出丝毫真实情绪的眼睛时,所有的坚持忽然就泄了气。

他缓缓松开了手,低声道:“……抱歉。”

崔令颜觉得莫名,笑着问道:“夫君何必因为这种小事道歉,令颜自然是不在意的。”

谁知单绥之却摇摇头,表情有些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今夜,我睡榻上。”

崔令颜没有回躲他的目光,她似乎顿了一两秒,但脸上仍然肌肉记忆地扬起嘴角。

然后单绥之就听见她轻轻笑道:“好的。”

.

崔令颜不喜欢他,这看起来显而易见。

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看着那张脸,无可挑剔、漂亮得过分,但单绥之看不出任何情感。

虽然他也没有自恋到以为一位素未谋面的相府千金,会对一个只知舞枪弄棒的未婚夫立刻倾心。他甚至至今都没想明白,他爹到底是如何说动那位眼高于顶的丞相大人,同意将崔令颜下嫁于他。

按道理来说,对方不喜欢自己实属正常,但是……

他还是有些失落。

就一点点。

他辞别了拉他出来打猎的元正明,独自策马回府。抵达时,已是日薄西山,暮色四合。

单绥之想着先回房换下这一身沾染了尘土的骑射服。他推开房门,却一眼望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静静端立于窗前。

暮色透过窗棂,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

崔令颜似乎正望着窗外出神,目光没有焦点。听到开门声,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转过头来看向门边的单绥之,嘴角又习惯性地扬起,声音糯软地唤道:

“夫君。”

单绥之心头不是滋味,却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怕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熏到对方,只往前走了几步,隔着一大段距离,问:“怎么独自站在这儿发呆?”

崔令颜乖巧回答:“令颜刚练完琴,只是在休息,没有发呆。”

“既是休息,为何不出去走走?总在房里闷着也不好。”

“夫君放心,令颜今日已在院内逛过两圈了。”

单绥之皱了皱眉:“我指的是出府逛逛,这宅院有什么好看的?”

崔令颜微微歪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迟疑,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回道:“夫君……未曾说过可以出府。”

单绥之:“……”

“什么意思,我没开口准许你就这辈子都不出去了吗?”单绥之险些被气笑,他看上去难道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吗?连自己妻子的出行都要限制?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