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舒缓心情

第208章舒缓心情

许清渠知道是因为祈乐的问题，但并不是很清楚。这几天顾昭昭也提了些，但都含糊不清，没说个明白。

操场迎风，吹着有点冷。许清渠尽力说话平稳一点，不带颤音：“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顾昭昭摇头：“还没买回去的票，明天再看吧。”明天是工作日，顾昭昭平时课满，上次还担心两位教授找她麻烦，这会儿倒是完全不在意了。历史经验总是表明，女孩在感情中时常处于感情的状态，容易受影响。但凡情绪上头，天崩地裂都不在乎似的。

在看到顾昭昭之前，许清渠本以为她不会这样的。毕竟她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女孩，甚至恋爱经验十分丰富，人格足够独立，活得也肆意潇洒。许清渠本以为顾昭昭会伤心、难过，但缓过那阵后，她还是会追求更广阔的世界。

却没想到在感情面前，最终大家都是脆弱而容易认输的。

走了几圈，顾昭昭累了，拉着许清渠到看台坐下。顾昭昭穿得也不多，手和许清渠一样冰凉，两人并排坐着，顾昭昭看着操场上夜跑的人，忽然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挺不像我的？”

许清渠坦率地说：“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顾昭昭轻轻笑了声：“其实我也是。”高高的路灯就在他们身侧，把顾昭昭的面庞映得很明亮，表情几乎有点天真。

她说：“在我上次回去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没太上心。我长这么大，遇见过很多男孩子，也喜欢过不少人。祈乐吧……”她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缓和了情绪：“不管是其中最好的，论长相、身材或者是才华，都不算。”她说着还能开句玩笑：“不然当初我就不会差点想跟你抢男朋友了。”

“宋知扬那么帅，又有才华，我第一次见他就对他挺有想法的，”顾昭昭说，“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什么，好感来得快也散得快，我决定撮合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噎了两天就不在意了，现在更是毫无感觉。我以前的恋爱都是这样的，来得快，得到的很轻易，每段恋爱都还算愉快，除了个别傻逼。但分得也快，大家好聚好散，留念不多。”

“我很享受这种状态，毕竟年纪轻轻的，大好年华还没挥霍完，我并不想谈恋爱就和谁绑在一块儿，奔着生命的终点去，”顾昭昭的目光放得很远，仿佛在看虚空中过去的自己，“我以前和你聊过我的恋爱观吧，我想那时候你就挺不理解的。不过我这么多年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我发现我可能对祈乐有感觉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要不要舍弃现有的稳定关系。”

风吹起她参差不齐的短发，格外有个性。许清渠没打断顾昭昭，听她继续说：“但我也没想到人真的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不就是遇上了个还没得到的人吗？”

她依然对和祈乐的矛盾闭口不提，皱眉咬了下嘴唇，突然怀疑自己：“我会不会其实没有那么难过？只是得不到的在骚动，我意难平罢了？”她扭头认真地看着许清渠，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

许清渠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戳穿顾昭昭是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转移理由。她不甚熟练地揽了一把顾昭昭：“我能参考的经验很少，我迄今只谈过一次恋爱。”

顾昭昭便笑着靠到了许清渠肩上，感慨道：“真是天公不作美啊，这么好的数星星的夜晚，竟然是阴云！”她抱怨起来又恢复了平时的天真烂漫，眼睛扑朔着：“我以前也不理解你的恋爱观，但现在忽然还有点羡慕。帅哥他人挺好的，你俩好好的挺好的，要是能一直这么谈下去，一直谈到老好像也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两人静默地坐了一会儿，顾昭昭还是没能把伤心事说出来。

陆契打来了电话，问顾昭昭人在哪里，他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

顾昭昭说：“放心放心，清渠陪着我呢，我没有乱跑。”她的心情像是好了不少，语调都扬了起来。

陆契闻言松了一口气：“那你们别乱跑，到时候我直接来省大接你们。”

顾昭昭连连应好，挂了电话感概：“如果早一点认识你们，我没准儿就会好好努力考省大了，这样大家有事没事还能聚一块儿吃个饭，多好啊。”

许清渠笑了下，兜里手机一震，是陆契发来的消息：“昭昭状态好点了？”

顾昭昭瞥到，抢过许清渠的手机，直接回：“好多啦好多啦，陆老板你还还怕我受刺激吗？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问！”

陆契：“……谁管你啊，我就是找借口跟清渠搭句讪不行吗！”

顾昭昭笑得前俯后仰：“陆老板是个gay太可惜了，不然一定是万千少女的梦啊。不过也多亏他是个gay，我就可以长久拥有这么个可靠的姐妹。”

“你可注意说话，”许清渠笑，“当心陆老板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