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查源头
冯悦给苏林哲打完电话，倪趣途却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拿起手机跟苏林哲通话。
餐厅包间的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除了倪趣途打电话的声音，其他人都没说话，低头拿着自己的手机刷相关的消息。
冯悦看了没多久，已经羞愤交加，气愤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热搜信息，虽然主要矛头都在黑趣舟、黑周岚，冯悦跟李万芳受池鱼之殃，也没落下。
冯悦一个未婚姑娘，向来被冯文达和倪趣途保护得很好，人又低调，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绪眼泪都绷不住，躲到包厢的卫生间哭了起来。
韩婧自己亲身经历过类似的舆论压力，非常能够理解冯悦的心情，连忙拿了瓶水，跟到卫生间去劝慰。
倪趣途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听见卫生间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气得咬牙切齿地骂道：“tmd，查清楚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贺归舟沉声问道：“源头查得怎么样？”
倪趣途坐下，喝了口俞飞飞递过去的水，说道：“视频应该是用手机拍的，今天年会，几乎所有人都拿手机拍过，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是谁发出去的。也有可能是无意中发的，被人利用了。”
佟默插口问道：“周岚和芳姐知道了吗？”
倪趣途道：“媒体和内部的群消息发了这么多，能不知道吗？”
贺归舟又问：“媒体那边的信息源头查清楚了吗？”
倪趣途道：“差不多了，是两个营销号，专门爆料互联网公司八卦的。”
接着说了那两个营销号的名称，佟默一听，直接骂了一句。
倪趣途立刻敏感地问：“这两家营销号，你了解？”
佟默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之前牵扯到韩婧的那件事，也是这两家先曝光的。”
倪趣途跟贺归舟对视一眼，果然，佟默不仅知道韩婧的事，还很清楚其中的各种内幕隐情，跟韩婧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现在也顾不上去打探佟默跟韩婧的关系，倪趣途反应很快，立刻道：“既然之前这两家营销号曝光过AT集团的负面，那这件事应该跟AT集团没什么关系了？”
这次的热搜，明显是借助年会的瑜伽舞，故意往桃色新闻上靠，抹黑趣舟，抹黑周岚。
倪趣途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趣舟春运数据暴涨，让一些竞争对手有压力，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捣的鬼，不然不会发酵得这么快，最担心的就是AT集团掺和。
目前趣舟APP在同类产品中已经遥遥领先，春运数据碾压另外几家，最大的威胁就是AT集团。
而AT集团既然要做机票业务，这块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趣舟。
单从不久前AT集团不择手段地刷遍通讯录挖人，就能看出来，目前AT集团接管这块业务的人，不是省油的灯，没什么底线。
再者还有许立明那个更没底线的家伙在。
许立明跟公司不少人都很熟，能拿到视频是轻而易举的事。
之前因为周岚跳出来接管商务，打得许立明措手不及，原本觉得自己掌管商务部是个筹码，最后却变得一文不值。
离职之后，趣舟的商务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在周岚的带领之下蒸蒸日上。
周岚抢了许立明的饭碗，挤得他在趣舟公司完全没了立足之地，这个仇是明摆着的。
再加上跟贺归舟的积怨，许立明会拿视频黑周岚、黑趣舟，太正常了。
可许立明只是个能力普通的小角色，就凭他，还没有能力闹这么大。
所以倪趣途会怀疑，许立明后面可能有AT集团的人推波助澜，帮着一起下黑手。
可现在听佟默这么一说，又有些不确定了。
佟默很快揭了那两家的底：“这两家之前跟AT集团没什么关系，但据我所知，那件事之后，就被AT集团暗中买通了。正因为如此，后来钱武德闹出来的那些事，才被压制住，没在媒体再度曝光。所以……”
倪趣途眼中闪过犀利的光，立刻道：“所以，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计程功耍的阴招？”
计程功就是AT集团新任命的机票业务负责人，许立明的顶头上司。
佟默没有回答倪趣途的问话，接着把自己知道的说完：“计程功是一年前才进AT集团的，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听小道消息说，他跟AT集团的某个高层有点裙带关系，便宜小舅子那种。”
佟默到底也不傻，既然决定了加入趣舟，在入职前就打听过AT集团的机票业务状况。
毕竟在AT集团也混了十年，认识的人不少，这点花边内幕只要想打听，还是能知道的。
倪趣途冷笑道：“难怪，要是正经小舅子，也不会只捞到机票业务。估计也是清楚自己这便宜小舅子当不了太久，所以着急，不择手段要在AT集团立住脚。”
贺归舟道：“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不用明说，几个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好消息是幕后黑手总算有迹可循，坏消息是AT集团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了。
韩婧早已经陪着冯悦回到沙发上休息。
倪趣途见冯悦情绪低落，后面的事，很多涉及周岚的个人隐私，也不便再让佟默韩婧知道。
倪趣途道：“我们还有点事要回公司处理，麻烦佟总帮忙护送两位姑娘先回去。”
佟默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叫了车，打算先送冯悦回家，再跟韩婧一起回别墅。
俞飞飞听得着急担忧，正犹豫是留下听消息，还是跟着回别墅。
贺归舟道：“小飞，你帮忙结一下账。”
俞飞飞立刻明白，对佟默三人笑道：“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回家拿点东西，明天再回别墅。”
俞飞飞结了账回来，三个人没去公司，直接回了棕榈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