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模糊的答案

咖啡馆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沈天扬和韩小楠的对话陷入了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沉默。两人都在各自的思绪中挣扎，彼此心中充满了疑问，却谁也没有真正的开口打破这份微妙的气氛。

韩小楠的眼神游离，她仿佛在思考什么，但又像是在等待。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眼睛始终没有正视沈天扬。那句话，“我们好像不只是朋友”，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小楠......”沈天扬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犹豫，“我们真的需要去定义这段关系吗？”

韩小楠没有立刻回答。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向窗外，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她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有时候，我觉得一切保持这样挺好的。但有时候，我又想......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错过什么？”

她的话让沈天扬的心里掀起了波澜。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份不确定和隐约的期盼，这让他感到既激动又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去面对那个答案，或者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真的需要被定义。

“你担心的，是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是......”沈天扬轻声的问道，他故意没有说完，想让韩小楠自己填补那个空白。

韩小楠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目光对上了沈天扬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仿佛在挣扎着要不要继续这段对话。

“或许是两者都有吧。”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但......也许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迷茫。”

这句话让沈天扬感到内心一震。他知道，韩小楠说的“迷茫”正是他们关系中最大的阻碍。两人都害怕失去对方，但同时也害怕走出那一步，导致他们的友谊彻底改变。

“我理解你，真的。”沈天扬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但或许我们也不需要急着去定义什么。我们可以顺其自然，看未来会带给我们什么。”

韩小楠微微一笑，尽管笑容中依旧带着些许无奈，但她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些。

“也许你所得对，顺其自然吧。”她轻轻说道，眼中带着一丝释然。

两人离开咖啡馆时，夕阳已渐渐落下，街道被柔和的橙色光芒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夏末的微风，仿佛在为他们之间的对话留下了一种淡淡的余韵。

走在回去的路上，韩小楠突然打破了宁静。

“天扬，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她停下脚步，轻声说道。

沈天扬的心猛然一紧，转身看向她。韩小楠站在他面前，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仿佛这件事非常重要。

“我可能要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可能会影响我们未来的相处。”她轻轻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沈天扬愣了一下，心中瞬间升起了无数种猜测。他不知道韩小楠究竟要说什么，但她的表情让他感到这件事非同小可。

“什么决定？”沈天扬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韩小楠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下定某种决心。

“我可能要去国外了。”她的声音平静，但沈天扬却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一般，整个人怔住了。

“国外？”沈天扬的声音有些不稳定，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为什么突然要出国？”

韩小楠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妈妈的健康状况一直不好，所以我打算带她去国外治疗，同时我也有机会申请国外的研究生项目。”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沈天扬的心头。他完全没有想到韩小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几乎会彻底改变他们的关系。出国意味着他们将被更大的距离隔开，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微妙，这个距离也可能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你要去多久？”沈天扬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压抑着某种情感。

韩小楠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一开始可能是两年，视情况再决定是否延长。”

沈天扬感觉胸口一阵紧绷，尽管他早已习惯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这个消息让他感到内心的某些东西被撕裂。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接受他们的关系，甚至期待着某一天会有一个更清晰的答案，但韩小楠的这个决定让一切变得更加模糊。

“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沈天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虽然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中的失望却无法掩饰。

韩小楠低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说道：“我也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你，我怕……怕你会觉得被抛下。”

她的话让沈天扬心中一震，仿佛她一语道破了他内心的挣扎。他确实感到被抛下了，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明确，这个决定都让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

他们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四周的树影在夕阳下渐渐模糊，仿佛这段对话也在夕阳中渐渐消散。沈天扬的脑海中充满了混乱的思绪，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韩小楠的决定，让他无法再继续逃避那个问题——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尽管他们一直在模糊地维持着这段关系，但出国这个决定让一切变得清晰起来。要么他必须放下这段感情，要么他必须直面自己的情感，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晚上回到宿舍，沈天扬坐在桌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给林羽泽发了一条消息。

“羽泽，我需要跟你聊聊。”

林羽泽很快回复了他：“什么事？我马上过来。”

当林羽泽赶到时，他看到沈天扬坐在床边，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迷茫。林羽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了下来。

“你又因为小楠的事烦恼了吧？”林羽泽笑着说道，尽管他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充满了理解。

沈天扬点了点头，随后将韩小楠要出国的事情告诉了林羽泽。林羽泽听完后，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是时候做出选择了，天扬。”林羽泽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别再等下去了。她要出国，这可能是你们之间最后的机会。”

沈天扬抬起头，看着林羽泽的眼神，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安的冲动。他知道林羽泽说得对，但他也害怕——害怕自己一旦表白，韩小楠会拒绝，害怕这段关系会因此彻底破裂。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沈天扬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助。

林羽泽看着他，眼神中透出坚定：“你知道你该怎么办，只是你一直在逃避。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她，那就去告诉她你的想法。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你不会后悔。”

林羽泽的话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沈天扬的内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韩小楠的出国将彻底改变一切，而他如果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或许将永远错过她。

夜晚的校园，静谧中带着些许微凉。沈天扬坐在宿舍的窗边，眼前的夜景依旧如常，然而，他的心中却早已乱作一团。林羽泽的劝导虽然让他心中有了些许决断，但那份害怕失去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手机的屏幕上，韩小楠的那条消息依旧未曾消散，“我可能要出国了。”这短短的一句话，像一记重锤，反复敲击着他的心。

“我真的该告诉她吗？”沈天扬自问着，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虽然他从未真正表白过自己对韩小楠的感情，但他明白，这份感情早已深入骨髓。而如今，她即将离开，或许，这真的就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最后一个机会。

他想起了韩小楠平静而坚定的眼神，那双眼睛仿佛早已看透了他内心的挣扎。她或许早就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并不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沈天扬突然意识到，或许韩小楠一直在等他主动，等他打破他们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壁垒。

第二天，沈天扬心事重重地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四周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在路上行走，嬉笑打闹。然而，他却感到自己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所有的喧嚣都无法触及到他内心的那片混乱。林羽泽昨晚的劝告一直回荡在他耳边——“如果你不想失去她，就告诉她你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无论结果如何，他必须面对。否则，他将永远活在对“错过”的恐惧中，活在那个未曾揭开的答案背后。

“天扬！”一声熟悉的呼唤将沈天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抬头一看，林若涵正朝他挥手，面带笑容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