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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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救到那几个女孩的时候,我的确是有些心软,甚至想过要帮助她们摆脱怪物的纠缠。但是接下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却让我的头脑瞬间开始清醒。
无关身份和性别,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我还是无法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这只是一种不信任,我也不会因此而杀掉她们,如果她们不会害我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去害人。毕竟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件难事,如此这般,真的没必要再互相刁难了。
不过,前提是她们不会害我。
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试探出她们到底会不会害我。其实我不怎么想做这种事,毕竟谁都知道,人性禁不住试探。
……
脑中思绪万千,其实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分配完任务之后,我便按照原计划去黑暗的地方摸索酒瓶,这个房间我待的时间并不长,但这毕竟是临时搭建的,面积也不会很大,总的来说,我还是对它有一些印象。
空气中再一次安静下来,自从那几个女孩出现之后,那阵奇怪的‘空空’声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不仅如此,在这期间那两个女孩也完全没有发出声音,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意为之。
我对气味还是比较敏感的,对于酒的味道自然也能闻得出来,我吸吸鼻子,努力搜索着气味的来源,酒的味道虽然微弱,但还是能感受到一些。有一些就够了,我也不指望自己能专业到和警犬抢饭碗的地步。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怀念自己的念,要是有念的话,谁还会这么憋屈呢,开个圆,具现化个妖刀,分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
这种身份的转变犹如圣者跌入泥潭,落差大到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程度,我记得曾听过库洛洛的一个八卦,也不能算得上是八卦,好像是侠客偶然和我提到过的事情,他说库洛洛曾有一段时间失去过念能力,当时还是他们去gi里找的除念师。
我那时和库洛洛的关系还行,所以当时还半开着玩笑说那以后见面了可以采访一下他的心情。
事到如今,这种事情真的轮到自己身上以后,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倒是有点可惜,但更多的也就是一种平淡。这种感觉有点像过了七年之痒后和平分手的前男友,牵手的感觉就犹如左手摸右手,如果不想要亲情,那就得牺牲掉所谓的爱情。
这种爱情有了更好,没有也无关痛痒。
或许多年之后追忆过去,会因为这事发出一点不同的感慨,但其实也就是一点感慨。
高度也会影响气味的传播范围,于是我俯下.身子,去感受着空气里酒的气味。一番动作下来再闻味道果然清晰了许多,锁定方向,我便沿着味道的来源矮身走了过去。
我原本想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的,转念一想就觉得有点傻,于是还是换了个看上去差不多的行动方式。
在那摸索了一阵,我就摸到了几个酒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我现在夜视力不行,有些看不清,估计是当时和暴君打架时留下的残局。
瓶子的酒有些是空的,有些还剩一半,我扩大了一下收集的范围,又找到两瓶看上去比较满的,将没满的放在一起兑了一下,总共摸出来五瓶酒。
一股脑儿的把它们都抱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些酒到底是否够用,这种事情也得过去看看才行。于是我抱着酒瓶在黑暗中又是一阵摸索,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模糊光亮,感觉自己应该是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位置附近。
我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人影,那两个女孩不知道上哪去了,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听不到任何走动的声音,小范围的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我不知道她们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找到打火机。
“你们在不在?”担心声音太大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我只能对着空气小声在那喊,我们没有正式交换过名字,她们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也只知道有一个女孩叫露玲,另外一个也不认得。
当时分开的时候,我把可能放打火机的位置指给了她们,位置还就在附近,所以我感觉她们两人找起东西来应该不算难。
我们当时约定好,她们如果找不到打火机就返回原来的地点,到时候我会把手中的酒直接泼到那堆肉糜上试试看。
所以这个东西也不是非找不可的。
“喂,你们在不在?”我又喊了一遍,仍旧是无人回答。
或许是已经跑出去了?我心中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当然,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们又没有什么约定说必须要在一起行动,所以这并不能算是一种背叛。
不远处的肉糜仍旧存在,但它也只是存在,看上去就跟死掉了一样。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还要不要用酒泼它,毕竟它现在就像个物件,看上去根本构不成威胁。
啊,也不对,我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实话说,这个东西看着还是挺恶心的。所以从观感上来讲,它还是有威胁的。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暴君,他当时让我在屋子里等他,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连一点回来的动静都没有。
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将队伍撤走了。
当然,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多这一件倒也不碍事。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心态还算是挺ok的。
话虽如此,我现在也不得不思考起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在这个屋子里等暴君回来,还是直接跑出去寻找生还的希望?
一般小说里的女主都会选择第二种,要不然接下来的剧情根本就推不动。
所以为了能让剧情更有一些体验感,我也准备挑战一下小说女主的思维方式,或许比起在这想破脑袋,顺着【怪物】的思维走还能有一些新的发现,毕竟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狗血。
“你们在不在?”我又顺势喊了一遍。
这一次我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好了,这就不怪我了。于是我抱着怀中的酒瓶,假装惊恐地看了看周围,随后开始往门口退去。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同时在行走的过程中用余光看着自己和门的距离,这个距离正慢慢缩短,这一次我似乎没有重复之前走不出去的境遇。
果然整件事情是不对劲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揪住了这根丝线,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沿着这根线,将藏在它背后的狐狸抓出来。
我继续向后退去,然而就在我接近门口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在这种氛围之下听到声音显然是一件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事情,冲击程度不亚于耳边突然想起一声炸雷,好在我事先有心里准备,但演戏还是要有敬业精神,于是我轻声尖叫,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在那反问道,“是谁?”
“是我。”
我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走来,借着窗外传来的模糊光亮,我看清了她的样貌。
狐狸被我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