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浩浩失踪（下）
雷海东来到廖芳华办公室，向他俩汇报工作。
“范军和赵一凡是老同学关系一直非常铁。五一那天上午，范军忽然来看守所找赵一凡，说和老婆吵架了心情闷的慌想和赵一凡聊聊。当时范军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赵一凡也没注意到。”
“范军在看守所待了多长时间？”廖芳华问。
“大概是四五个钟头吧，中途最少去过两次厕所。哦对了，还有一个情况是咱万万没想到的，范军和王泉是远房亲戚。”
“天哪，是他？”章林难以置信地说。“首长，你上任第一把就搞了个缉毒处处长涉案的案子，而且性质这么恶劣，不轰动才怪呢！”
“不要下结论太早。你赶快安排，一、落实五一那天范军每分钟的活动。二、赶快把缉毒处的耐火砖送检。三、陈皮是目前掌握的王泉逃跑以后，唯一见过的人必须找到他。”廖芳华义正言辞地说。
“好，要不要监控范军？”章林说。
“他可是处级领导，随身带着枪非常地危险啊！”雷海东提醒说。
“没那么严重，翻不了天。”廖芳华淡定自若地说。
雷海东说：“对了，我们在何庙村走访了一个目击者，他说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看到两个男人开着一辆黑色桑塔纳来到焚尸现场还拽着一个男孩儿，当时两个人似乎在争执什么。我让他们看了照片，他俩其中一个说，其中一个人长得特别像陈皮。”
“没错，所有的线索都连在一起了。”章林自信地说。
廖芳华提醒说：“你最好稳着点儿，不要下结论太早。很像陈皮，那未必就是陈皮。”
半夜廖芳华开车只身来到基层派出所微服私访，走到院子里看到警车门没锁车钥匙没拿。廖芳华生气的锁上警车门，走进了派出所。这时薛安也在暗中盯着她。廖芳华进去看到了这样一幕，派出所干警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很是生气。
民警见局长来了，连忙起身说：
“局长！”
廖芳华质问道：“谁定的规矩值班可以看电视，四五十岁的大男人就对逗小孩儿的破电视剧那么感兴趣？我在你们院子里转了半天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车门不锁钥匙还在上面，贼把你们的警车偷走都不知道！”
呼呼呼呼…
“什么声音？”
民警赶紧把醉汉从桌子底下拉了上来。
“怎么回事这是！”
“这家伙喝醉了，在夜市见谁打谁还把人家好几口煮饺子煮面条的锅都给掀翻了，烫了好些人。我们就把他带回来，谁知道这家伙到了这又是打又是骂，还要扒我们所长的皮，把办公室玻璃都给打烂了。把我们所长气的不得了，所以就…”
“干的好，你们所长人呢？我问你呢！”廖芳华火冒三丈地说。
“街道办事处的老罗，请他去香悦楼吃饭去了。
“这都十二点多了，你们所长可够能吃的！”
廖芳华说完转身就来到了香悦楼。
“来来喝，喝喝，干一杯”
廖芳华走了进来，说：“尊敬的蔻所长，你喝够了没有呀？”
“吴，吴老板，你，你什么时候饭店来了个那么漂亮的服务员？”蔻所长醉醺醺的说。
“蔻海亮，看来你脑子还挺清醒，还能分的清漂亮不漂亮。不过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晚餐！只要我廖芳华当一天局长，你这种人就不要再想当所长了！”
饭店老板摇了摇头跑过去晃了晃蔻海东说：“蔻所长，你快醒醒！大事不好了，什么服务员呀，她分明是你们廖局长！”
“什么？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想吓唬我，什么廖局长？我跟你说我认识廖芳华！”
“五粮酒你喝了一斤多了，你能认识个谁嘛”
雷海东在车上对麦富贵说：“我不是说了吗，你老人家退休得了，何必像我们这样呢，深更半夜的东跑西颠的。”
“退休？妄想！我又不是块嫩豆腐，叫她廖芳华戳一指头就再也提不起来了。我要大干一场，好好露一手，叫她廖芳华见识见识，啥叫个天高地厚！”
“哈哈哈哈…哎呀，我说算了，这论年龄吧，你的确是比人家天高地厚；这论能力嘛，那我看就未必了哈哈哈哈…”雷海东笑道。
第二天廖芳华开全体干警会议…
“昨天晚上我走了十六个派出所，完全符合规定的只有七个。俩个派出所值班室根本就没人，还有四个派出所值班室电话响了六七声以上才有人接，打扑克、看电视、干什么的都有，两个所的警车车况不好，刹车不灵、轮胎没气、汽油也很少顶多跑上个三四公里。还有一个所的武器管理不当存放枪支弹药的保险柜门锁坏了，半个小时才打开。还有，有的值班警车居然给熟人拉煤气罐去了，至于不按规定着装值班所长不佩戴胸牌的更是多达七家。最严重的是经纬路派出所居然给喝酒闹事的人上背拷，还把人塞到了桌子底下，这样很容易造成当事人猝死，而值班所长蔻海亮居然跑到外面喝得颠三倒四，半夜十二点四十还不能到岗。我真的非常奇怪，如今有的人居然如此麻木，如此满不在乎我刚刚宣布的纪律，他就明知故犯！怪不得现在老百姓对公安机关有很大的意见，原来理由很充分！丑话我就说在头了不是我廖芳华瑕眦报复，就是傻子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和杀鸡给猴看的道理。如果不整治公安机关的形象就彻底被蔻海亮这样的人给糟蹋了！还谈什么战斗力、谈什么守护神？我已经宣布了他停职反省的决定，党委马上开会，研究处理结果。在这里，我还要对分管经纬路派出所的柴副局长提出批评！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下头如此胡来，上头能没有责任？最起码失察！”
柴黎明对此不以为然。
廖芳华的秘书小王进来对廖芳华说“局长，110接到报警一个男的带着十几个女的上了开发区的紫云大厦要集体跳楼血染南石呢！”
廖芳华带人驾车匆匆赶去。
“大家都别动，我们是公安局的，这是我们局长，有事儿好商量！”章林焦急地说。
领班的说：“公安局长怎么了，我们要，要的是工钱！”
其中一个按摩小姐说：“今天要是不给工钱，姐妹们，咱们就一起死。”
“工钱重要，可生命更重要！你们都还这么年轻家里有父母，你们就不惦记他们吗？”廖芳华苦口婆心地说。
“我们当然有父母，他们都在家等着我们挣钱去养他们呢！”
“就是，说是给我们工钱。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都推了大半年了！反正今天不给工钱，姐妹们，咱们就跳一个看看给他们！”
“跳啊，谁跳我加钱！还想学人家当明星，上电视啊！”老板嚣张地说。
麦富贵把老板给推了一边去。
“好，你说我们不敢跳是吧！我就跳给你看看！”说完这个领班的转身就要跳下去，幸好廖局长眼疾手快抓住了他，民警们把他们拽了上来。
“你神经病啊，你还真跳啊！幸亏我们局长会功夫，这要一般人能抓住你这一百多斤！”章林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