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廖芳华对薛风的怀疑加深
提审室（5）
提审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三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正视对面的审讯人员。
小周厉声说：“三蛋！你怎么还不交待！”
三蛋缓缓抬起头，指了指嘴巴。
“什么意思？得龋齿了？”
三蛋苦笑着说:“我可不敢随便乱说呀，上回我就多了一句嘴，让他们用钳子把我的大牙给拔了。唉~差点儿没把我疼昏过去。我要是再胡说他们非把我满嘴的牙拔掉不可。”
三蛋苦笑着说:
审讯人员听了，心中一阵愤怒。他站起身来，走到三蛋面前，用力拍了拍桌子。“他们拔的是你的牙，我们拔的是你的脑袋。给我们老麦碗里下毒的是你吧？”
三蛋被吓得浑身一颤，他摇了摇头。
雷海东冷笑一声，说:“小子，我告诉你，老实交代。不然的话你活到头了！我第一个送你上路。听懂了吗？”
三蛋听了，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罪责，于是他低下头，开始交代自己的罪行。
章林推门进了廖芳华办公室。
“首长，晋城那边有消息了！果不其然那个萧琳确实和你有深仇大恨。不过不是和你，是和你的父亲。七六年你父亲是刑侦处长，林志航的父亲是翰林区委书记。萧琳，她的亲生父亲叫陶士林，是翰林区的区委干部。陶士林贪污公款两千二百多块钱被人举报到林市长的父亲那儿，陶士林非常害怕他求林市长的父亲不要报案，他全部退赔。但是林市长的父亲没有答应还是报案了。当时的两千二百多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公安局特别地重视还成立了专案组，你父亲就是组长，你父亲亲自审问了陶士林，陶士林这个人非常胆小，他一听说要坐牢精神马上就崩溃了，于是他就趁你父亲不注意的时候跳楼自杀了。”
廖芳华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听着章林的汇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还有呢？”
“萧琳的母亲叫白玉清，她恨林志航的父亲没有保他丈夫，于是她就在机关食堂投毒。一下子就毒死了四个人，毒伤了五十多个人。这在当时是轰动一时的，又是你的父亲很快就查明是白玉清干的，于是就在萧琳的老家山西大同把她给抓了，很快就判了死刑。但是当时白玉清怀孕在身不适合执行死刑，三个月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出生还不到一个礼拜就被一个熟人抱走了，白玉清这才被枪毙了。”
廖芳华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父亲当年的做法是正确的，贪污公款是违法行为，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她也能理解萧琳的感受，失去父母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这个女儿送给了一个姓萧的，起名叫萧琳。这个姓萧的是山西晋城人。”
“没错。那个养父叫萧朝军，工人。曾经因为工伤而落下残疾，家境非常地贫寒。但是他非常喜欢萧琳，后来萧朝军在晋城开了一个小商店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做生意的。这山西人都有赚钱的天分！所以后来他就干服装倒钢材，还干过煤矿居然发得一塌糊涂，萧琳长大以后小学和中学都学得非常好后来还考上了大学居然还读了研究生。”
“到底是哪里的研究生？”
“你简直想不到，公安学院而且还是刑侦系。人生就是这么怪，要不是哪个偶然的机会萧琳就成了一名公安咱的同行，但是九八年萧朝军突然病故，生意没人打理，所以萧琳研究生没有读完就辍学了，回到了晋城从此摇身一变二十三岁的萧琳就成了萧氏集团的董事长总经理。”
“原来是这样。”
“萧琳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她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她父母死后她的亲戚把她父母所有的遗物全都烧了，包括照片。萧琳长大以后一直在找她父母的照片但是没有找到。只找到一个她母亲曾经用过的相框，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相框带在身边。萧琳认为是林志航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把她害得家破人亡所以她要报复。匿名信上说瞄准的是你和林市长简直是千真万确呀！首长，这个案子这么复杂这么曲折她把每一步都设计得这么周到简直可以写进教科书了。”
“她一个人没那么大能耐有人在配合她。”
“谁？柴黎明吗？我一直都搞不懂难道她真的喜欢王泉还三番五次那么冒险地把王泉救出来，你说那王泉是个什么档次？”
‘咚咚咚’
“进。”
“廖局，三蛋交待了，噎噎藏藏地说了点情况。他说呀，这个案子你们根本搞不下去，因为有政府的大干部和萧琳绑在一起做萧琳后台，你们公安机关拿萧琳根本没有办法。”
章林不屑道：“切，多大干部说出来听听？”
雷海东看着廖芳华支支吾吾地说：“他说是林市长...林志航。”
廖芳华听后大惊，章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雷海东，“有没有证据？”
“三蛋说林市长和萧琳经常在一起吃饭。”
“吃饭能说明什么问题？”
“金霸王度假村曾经容留妇女卖淫被咱治安处查封过拘留一个经理、两个领班，就是这个林市长打电话疏通放人的。就罚点款把人都放了。还有萧琳的一个打手叫范新龙欺行霸市，为了争夺客运线路致人重伤也是这个林市长打电话放人的。”
“还有什么？”
“暂时就这么些。”
章林点了点头说：“再审，如果毛老西醒过来也要抓紧审问。”
“好。”
廖芳华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她知道，这个案子涉及到了市政府的高级干部，如果处理不当，将会引起很大的麻烦。但是，她也知道，作为一名公安局长，她必须要维护法律的尊严和公正，不能让任何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廖芳华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紧握着那张四人的合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她拨通了薛风的电话，“喂，薛风。”
“芳华？听到你的声音我太高兴了！有事吗？”
廖芳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哦，没什么事，志航这两天去过你那儿吗？”
“没有，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就是挺想他的。我简直都没办法工作了一闭上眼睛过去的情景就出现在我眼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多好啊。咱们四个人一起踏青、郊游、划船还到黎河边去抓泥鳅。你们都把我当小公主一样捧着。我还记得你背我过河你那儿会儿特别瘦骨头咯的我生疼生疼的，这些事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薛风暗自窃喜，“你是不是发现志航什么了？要不你不会如此怀旧。芳华？芳华？”
廖芳华努力控制这泪水沉默了片刻，“没错，是发现了一点。”
廖芳华挂断了电话，她再次拿起那张合照，看着照片中的四个人，心中充满了感慨。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她现在要面对的是现实的挑战和困难。
廖芳华在医院找到林志航，“为什么又住院了？”
“老毛病了，还是心脏。怎么样？还剩四天了我真担心你不能如期破案呐”
“现在看来？说不定能够提前。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这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牵扯的行业很多之所以能做大一方面有少数民警被他们拉下去另一方面有政府官员为他们撑腰并且通风报信比方说你的周秘书他就曾经多次给我们王副局长打电话点要求释放了几个人而这几个人都是那个集团的重要成员。志航，我问你，以一个朋友一个公安人员的双重身份问你周秘书是不是打着你的旗号搞的？你和这些事无关？”
林志航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