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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边境来犯(一)

第38章边境来犯(一)

净城,林国与凉国边境小城,因地势原因,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其处在大漠之中,又挨近沙漠绿洲的灵城,故凉国屡屡来犯,想以净城为跳板达到吞并灵城的目的。过往,凉国屡次来犯净城,是晋南王带兵平定战事,后因凉国忌惮晋南王,净城之乱稍见平息。殊不知,凉国二王子拓拔玉陈竟得知晋南王在林国失势,开始蠢蠢欲动,打起了净城的主意。当张宁来至净城时,大漠孤烟,傍晚的夕阳孤零零地挂在天边,一树枯木,枝丫间,一轮红日,竟有些苍凉。营帐间的酒肆,官兵们喝的东倒西歪,与天边的凄凉形成鲜明对比,竟有一种末日下芸芸众生已放弃求生的恍惚感。此情此景落在张宁眼里,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晋南王要他到净城不要惊讶,按兵不动,对方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们。晋南王的态度和林帝的态度截然不同,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被蒙在鼓里,可此时,张宁拿不准,他们之中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而那只可怜的蝉是自己还是拓拔玉城。张宁向在城门站岗的官兵打听了情况,才得知,凉国所谓的来犯,不过就是卖一些凉国的酒到军中,让士兵们个个喝的不省人事,然后偷偷潜入军营,偷走他们的衣裳,放走他们的马匹。张宁听到士兵如是说,哭笑不得,昔日骁勇善战的凉国士兵,今日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愚弄林国士兵。“可你们为什么让朝廷增派人手,说净城要失守?”张宁问道,他那张有些阴鹫的脸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这位爷,您是京城派来的增员吧?难怪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士兵看着张宁一脸无知的样子,摇摇头。“那是什么情况呢?”张宁追问。“现在两边都在搞疲劳战术,凉国那边派了可汗的亲弟弟拓拔玉城来也无济于事,净城虽然干干净净,一无所有,却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所以他们这些大凉子就想了这些下三滥的办法,想让我们受不了骚扰,自动放弃净城。”士兵说了几句不愿意说下去了,张宁看他一脸不耐烦也就没有拉着他继续说。张宁问完士兵回到自己的营帐,将才询问了士兵,但是大家…

净城,林国与凉国边境小城,因地势原因,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其处在大漠之中,又挨近沙漠绿洲的灵城,故凉国屡屡来犯,想以净城为跳板达到吞并灵城的目的。

过往,凉国屡次来犯净城,是晋南王带兵平定战事,后因凉国忌惮晋南王,净城之乱稍见平息。殊不知,凉国二王子拓拔玉陈竟得知晋南王在林国失势,开始蠢蠢欲动,打起了净城的主意。

当张宁来至净城时,大漠孤烟,傍晚的夕阳孤零零地挂在天边,一树枯木,枝丫间,一轮红日,竟有些苍凉。

营帐间的酒肆,官兵们喝的东倒西歪,与天边的凄凉形成鲜明对比,竟有一种末日下芸芸众生已放弃求生的恍惚感。

此情此景落在张宁眼里,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晋南王要他到净城不要惊讶,按兵不动,对方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们。

晋南王的态度和林帝的态度截然不同,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被蒙在鼓里,可此时,张宁拿不准,他们之中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而那只可怜的蝉是自己还是拓拔玉城。

张宁向在城门站岗的官兵打听了情况,才得知,凉国所谓的来犯,不过就是卖一些凉国的酒到军中,让士兵们个个喝的不省人事,然后偷偷潜入军营,偷走他们的衣裳,放走他们的马匹。

张宁听到士兵如是说,哭笑不得,昔日骁勇善战的凉国士兵,今日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愚弄林国士兵。

“可你们为什么让朝廷增派人手,说净城要失守?”张宁问道,他那张有些阴鹫的脸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这位爷,您是京城派来的增员吧?难怪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士兵看着张宁一脸无知的样子,摇摇头。

“那是什么情况呢?”张宁追问。

“现在两边都在搞疲劳战术,凉国那边派了可汗的亲弟弟拓拔玉城来也无济于事,净城虽然干干净净,一无所有,却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所以他们这些大凉子就想了这些下三滥的办法,想让我们受不了骚扰,自动放弃净城。”士兵说了几句不愿意说下去了,张宁看他一脸不耐烦也就没有拉着他继续说。

张宁问完士兵回到自己的营帐,将才询问了士兵,但是大家好像对朝廷派增员来的事表现得不冷不淡。

副将赵廉看到张宁一脸愁容问道:“大人一脸愁容,是战势不利吗?”

“非也,并不是战势不利,而是这净城的气氛来得异常平静,恐怕……”张宁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赵廉也知道张宁要说的是什么。

春风吹开营帐的门帘,门外熙熙攘攘,丝毫不像张宁在京城听到的那般,边关来犯,战事吃紧。

不知眼下的京城局势又有什么变化,林帝急匆匆地把自己派往此处又是何目的,难道林帝背着自己又有什么安排吗?张宁有些想不明白。

离开京城之前,晋南王托人给张宁递了口信,让张宁来了净城不要惊讶,凉国那边要什么就尽量满足他们。晋南王久战沙场,净城这块地之所以有今日的平静,全赖晋南王的功劳,可如今晋南王在林国大势已去,如今这境遇,这景象,难道这一盘棋是晋南王的布局吗?

张宁看了一眼帐外,摇摇头,夕阳的余晖洒在大漠中一株枯枝丫上,一只乌鸦飞过,携走一枝马上要断裂的枯枝,咿咿呀呀又飞走了。

夜幕降临,夕阳换上新月,在枯树枝丫上方孤零零地挂着,乌鸦早已钻进了枯枝搭建的温暖的家,不再发出难听的叫声,滴溜的眼睛四处张望,安静地看着这大漠荒城里发生的一切。

凉国营帐内,拓拔玉城正用好酒好肉宴请远方到来的贵客,他座位上方挂着一只羊头骷髅,白骨阴森被火光照着,更显恐怖。

拓拔玉城圆脸虎眼,黝黑的皮肤是这大漠中烈日的杰作,在这大漠塞外长大的他,英勇善战,是凉国的大将之一。

客席上坐着的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刚从京城来到此地的张宁。

张宁有些想不到的是,他的到来没让拓拔玉城感到奇怪,反而是期盼已久的事,让他更奇怪的是,凉国放出消息说要进犯林国,却只是为了等张宁来且如此款待他,张宁不清楚拓拔玉城到底想干什么。

“早有耳闻张大人在林国的名声,能坐得上林国兵部尚书位子的,放眼当今林国,除了您张大人还有谁?今日百闻不如一见,是拓拔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今日能一睹张大人的风采。”拓拔玉城举起酒杯,说完就饮尽了杯中的酒。

张宁的清瘦阴鹫与拓拔玉城的壮实不同,一个身在塞外,一个身处朝堂,塞外的风吹日晒,广阔无垠,使得拓拔玉城更像顶天立地的汉子,而林国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已经让张宁的面相变得阴鹫凉薄,眼神凌厉,仿佛暗夜里能摄人心魂的鬼眼一般。

张宁笑道,捋了捋美髯道:“张某不才,竟让拓拔王子惦记,张某久处朝堂,带兵征战已经是久远的事了。”张宁的目光望向拓拔玉城头顶那只羊头的骷髅眼眶,那里仿佛有什么神奇的幻术,空洞里一遍一遍回放着昔日在这里的过往。

曾经他与晋南王征战此地的时候,与前可汗打过照面,那时拓拔玉城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手拿一支长枪,虎目圆瞪,说也要像自己父王一样征战沙场。

“想当年我和晋南王戍守在这里的时候,王子你还只是一个小孩,手拿一支长枪在我们面前说也要做一个大英雄的时候,那时候我还笑,区区拓拔小儿,也这般狂妄,如今,大凉迅速扩张,实力不容小觑,王子您也真的长成了英雄的样子。”张宁喝了些酒,不免有些惆怅,说起往事,眼中含泪,这实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他看着杯盏中模糊不清且老泪纵横自己,依稀中好像知道,真正蒙在鼓里的不是林帝,也不是晋南王,而是自己,他不是螳螂也不是黄雀,只是那只可怜的蝉。

营帐、羊头、杯盏和思绪里的蝉一起逐渐模糊,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京城,他身披战甲,凯旋而归,道路两旁的老百姓欢呼着,可这条康庄大道他还没走到尽头的时候,薛云骑着一匹骏马来到他面前,手持一卷诏书。

诏书说他和晋南王勾结谋反,证据确凿不容翻案,一回头,他和他的家眷,全部跪在地上,听着那可怕的诬告。

一阵迷糊,转眼已至行刑,张家被满门抄斩,而坐在行刑台上,监督行刑的人竟是晋南王,还没等令下,刀落头断的时候,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因为他看见了张宆的鬼魂。

张宆的眼里流出血泪,委屈地说道:“爹,那边很冷,真的很冷,您记得多给孩儿烧点衣服。”

他挣扎着惊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且在凉国的军帐内,他睁眼看见熟悉的面孔,是那个圆脸虎目的拓拔玉城,那一脸堆笑的样子比自己还要阴鹫可怕。

“张大人,想不到吧?想不到我拓拔一族还会和你张大人玩这样的游戏,林帝想利用你铲平我们拓拔一族,哪怕战败他也不过失就失了净城,晋南王想利用凉国对林国的威胁好让他能一统中原,所以派你来,他以为我不知道,晋南王在林国早已失势,还不如我养的一头狼。”

拓拔玉城一边说,一边发出阴冷且洪亮的笑声,那笑声像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张宁身上的肉。

“你要老夫怎么做?”张宁鹰目圆瞪,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凉国的二王子,那个曾经被他看不起的人。

“张大人,你应该知道,我拓拔想要的根本不是净城,这个破城有什么值得我拓拔觊觎的,我拓拔要的是灵城的护城图,净城之所以那么重要,是因为他连通灵城,而灵城是这大漠的眼睛,是这大漠的心脏,拥有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藏,难道张大人不知吗?”拓拔玉城说完,仰天大笑。

“灵城的护城图不在我手上,你抓我也无济于事。”张宁扭过头。

“不在你手上,那一定在林帝和晋南王手上,听说他们兄弟闹翻,所以他们不可能共同拥有,一定只会在他们其中一人手上,至于到底该向谁要这护城图,张大人比我更清楚。”拓拔玉城说完大笑着出了营帐,同时,凉国士兵带回一个人,一个可以为他去京城报信的人。

张宁知道拓拔玉城的意思,他也知道,林帝大概率是没有护城图的,若是有的话,他也不会对大凉如此畏惧,而晋南王说让自己尽量满足拓拔的要求,应该胜券在握,拓拔拿不到护城图是不敢有所动作的。

因此张宁还是让赵廉给京中带去了两封书信,一封给林帝,说自己兵败,被拓拔玉城俘虏,让林帝派兵增员,否则净城不保,恐怕灵城也会跟着失守。

另外一封秘密送给晋南王,说拓拔玉城答应出兵帮晋南王夺去皇位,但交换条件是,灵城的护城图。

信发出去后,张宁并不知道,这两封信是否发对了地方,会不会真正掌握护城图的不是晋南王,而是林帝。

晋南王只不过是以护城图作为诱饵,引拓拔入局,助他夺去皇位,而林帝只不过是想借拓拔的手铲除晋南王余党,而他张宁恐怕已经进了晋南王余党的名单。

想及此,张宁不免有些感伤,他不惜杀子,只不过想让薛家兵权回归兵部,虽然手段不正当,但他对林国的忠心日月可鉴,从来没变过。

而如今他却落得如此,变成晋南王和林帝争斗的牺牲品,那只可怜的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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