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杳无音讯
第36章杳无音讯
早春午后,京城的天气暖了些,也微微下了些雨,带来一丝凉意。未央宫花园里的百花在饱尝了春雨的甘甜后,都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这已是开春后,京城下过的第三场雨了。皇后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似睡非睡,一双瑞凤眼像睡着的凤凰一般。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未央宫了,每次兴致勃勃地来,都被皇后冷冰冰的态度而闹得不欢而散。大家都知道,只是在这深宫里,没人敢提,也没人敢讲,那横亘在帝后之间的鸿沟。如此春雨季节,皇后的心里免不了要想起那年那月,她还不是太子妃的时候,她还只是宰相家的女儿时,她与心爱之人在花园赏花时的情形。只不过一场变故,隔开了两个相爱的人,她被迫嫁给了他的弟弟——当朝太子,成了太子妃。后来她顺利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时,她却永远失去了她的爱情。她看着园子里淅淅沥沥的雨丝顺着这金色琉璃瓦滴下,打湿了园子里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亦如她湿漉漉的心。正在她要闭上眼沉沉睡去的时候,李公公突然进来,凑着她的耳朵说了一些私密的话,递给她一封信和一枚小小的玉佩。她接过李公公手上的信件和玉佩,睹物思人,她看着信笺上熟悉的字迹。信上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告诉她,现在他的处境不是太好,要她帮忙在皇上面前说话,让皇上还是把薛家兵权交到兵部尚书张宁的手上。她读完信,胸口一阵痛,她揉皱了信笺,扔进了火盆,信上的字字句句随着燃起的火苗瞬间化为了乌有。她没有回复只言片语,更无任何理由要在皇上面前提议将薛家的兵权交到张宁手中。于她来说,家国大义与她无关,既然她的婚姻,她的爱情都变成了家族的筹码被献祭了,那她为何还要为了那个一去不复返的爱人费神呢。李公公看到皇后这样的举动,轻轻凑上前问了一句:“娘娘,真的不管吗?”“管什么?怎么管?我说把兵权交回兵部,你觉得陛下会听吗?”李公公识趣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帝后之间这么些年都只是貌合神离,早已面和心不和了,而最近皇上更是频频宠幸裴贵人,也就是裴修文的妹妹裴…
早春午后,京城的天气暖了些,也微微下了些雨,带来一丝凉意。
未央宫花园里的百花在饱尝了春雨的甘甜后,都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这已是开春后,京城下过的第三场雨了。
皇后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似睡非睡,一双瑞凤眼像睡着的凤凰一般。
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未央宫了,每次兴致勃勃地来,都被皇后冷冰冰的态度而闹得不欢而散。
大家都知道,只是在这深宫里,没人敢提,也没人敢讲,那横亘在帝后之间的鸿沟。
如此春雨季节,皇后的心里免不了要想起那年那月,她还不是太子妃的时候,她还只是宰相家的女儿时,她与心爱之人在花园赏花时的情形。
只不过一场变故,隔开了两个相爱的人,她被迫嫁给了他的弟弟——当朝太子,成了太子妃。
后来她顺利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时,她却永远失去了她的爱情。
她看着园子里淅淅沥沥的雨丝顺着这金色琉璃瓦滴下,打湿了园子里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亦如她湿漉漉的心。
正在她要闭上眼沉沉睡去的时候,李公公突然进来,凑着她的耳朵说了一些私密的话,递给她一封信和一枚小小的玉佩。
她接过李公公手上的信件和玉佩,睹物思人,她看着信笺上熟悉的字迹。
信上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告诉她,现在他的处境不是太好,要她帮忙在皇上面前说话,让皇上还是把薛家兵权交到兵部尚书张宁的手上。
她读完信,胸口一阵痛,她揉皱了信笺,扔进了火盆,信上的字字句句随着燃起的火苗瞬间化为了乌有。
她没有回复只言片语,更无任何理由要在皇上面前提议将薛家的兵权交到张宁手中。
于她来说,家国大义与她无关,既然她的婚姻,她的爱情都变成了家族的筹码被献祭了,那她为何还要为了那个一去不复返的爱人费神呢。
李公公看到皇后这样的举动,轻轻凑上前问了一句:“娘娘,真的不管吗?”
“管什么?怎么管?我说把兵权交回兵部,你觉得陛下会听吗?”
李公公识趣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帝后之间这么些年都只是貌合神离,早已面和心不和了,而最近皇上更是频频宠幸裴贵人,也就是裴修文的妹妹裴修敏,裴修敏怎么可能会让皇上轻易把兵权交到兵部,交到张宁的手上。
皇后有些乏了,跟李公公说了句:“走吧,李公公,送本宫回去,本宫乏了。”
李公公搀着皇后回了寝宫。
京城早春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像宫墙内失爱女子的呢喃。
而江宁县的雨早已停了,天空挂着大大的太阳,青鸾镇一处僻静且有些破落的宅院里,有个面容慈祥的中年男人痴痴地看着这天空。
天空有青鸟飞过,有燕子携泥而归,却唯独不见那携着信件归来的信鸽。
他不知道他要等的人永远不会给他什么回复,他只是空等一场,就像那年他从新连国叛乱归来时,她也在宫墙内等他等了十三年,而他却杳无音信一样。
青鸾镇另一处,门匾上写着“陆府”的宅院中,三位好友正赏花喝茶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县尉何群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扰了三位的雅兴。
张兴跟在后面,拉也拉不住眼前这个急匆匆的胖子。
“何大人,何大人,您这么急干嘛?”
“陆先生,陆先生,不好了,不好了。”何群人还没进屋,声音先进了屋。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何群,除了坐在正位的遥鹿吟面对着门外,贺休梅和花自霖二人都不同程度地扭着脖子回头看着何群提着衣摆跑进来大手一挥,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陆先生,边境来犯,张大人被召回京城了,但他家公子的案子还没了结的,他回京不会参本县尉一本吧?到时候可咋办啊?我这才刚来江宁县就遇到这棘手的无尸案,陆先生你可要要救救在下啊。”何群说着就拉着遥鹿吟要往他身上蹭,这可把花和梅还有张兴吓坏了,赶忙拉住了何群这臃肿的身体。
“有话好好说,咱们陆先生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的。”花自霖扶起马上要摊倒在遥鹿吟怀中的何群道。
“何县尉,你慢慢说,兴,还不快给何县尉搬个凳子去。”遥鹿吟扶住快站不稳的何群,指挥着张兴道。
张兴迅速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凳子,扶着何群坐下。
“陆先生,你还不知道吧!今一大早,张大人就回京了,回京前可是跟我说过,让我好好办他儿子的案子,否则……”
“否则什么?何县尉,你怕什么,你不是已经让陆先生协查此案了,若是出什么乱子,陆先生会替你担着呢!”花自霖说出这句话后就被遥鹿吟狠狠地剜了一眼。
“何县尉,你别听花公子胡说,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啊,不过你先别急,张公子这案子跟无头案差不多,也不是那么容易查的,所以即便张大人去圣上那里说什么,圣上也不会怪罪的。”遥鹿吟说着瞅了一眼花自霖。
“对啊,何县尉,你想张公子这个案子,现场目击证人只有王五,而且现场除了留下一些张公子的衣物再无其他,这个案子本身就有难度,一时半会要查清本就很难,当然张大人爱子心切,他那么敦促你也是有道理的,你现在先不急,容我们再想想。”贺休梅说道。
听到遥鹿吟贺休梅如此说道,何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到遥鹿吟脸上一点慌张的表情都没有,何群知道这回又是自己在这里瞎担心了。
何群抹了抹头上的大汗后,找了个借口,说县衙有事,又是匆匆离开。
三人站在门外看着何群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
直到何群的背影消失在陆府门外,三人才回屋坐到了桌前。
“这何县尉来得也太勤快了吧?”花自霖摇摇头拿了一只茶盏说道。
“他不就是怕张宁在圣上面前参他吗?”遥鹿吟给花自霖的杯盏倒了茶,又给何休梅的也倒了茶。
“对了,鹿,你觉得张宁敦促这个何群赶快办了这个案子是什么用意,是要让彼岸阁完蛋,还是其实是想针对侯府。”
“梅,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张宁催促何群的用意是什么?如果说他的用意是打击彼岸阁,但是彼岸阁好像跟他没什么来往,而且彼岸阁早已经被查封了,但就我们掌握的证据而言,其实是对彼岸阁很不利的,所以……他到底是想让我们怎么做呢?”
遥鹿吟举起茶壶,想给花自霖填茶,花自霖摆手,表示不需要了,想给贺休梅的,贺休梅的茶杯还满着。
“所以,张宁只不过是想单方面给我和何县尉施压吗?”遥鹿吟摇头最后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鹿吟你的意思是?”贺休梅喝完杯中的茶,被空盏递给了遥鹿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