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扫墓望丧
第23章扫墓望丧
虽然上元节去青鸾镇逛灯会的心愿最终因裴修文夫妇的到来没有达成，但叶倾城也没觉得有什么。上元节灯会年年有，年年都在逛，可是如今这样有家有人关爱的日子，对于叶倾城这样的孤女来说是人生第一次。因此她很珍惜这样的日子。上元节过后没几天，裴家就去祭祖了。在祭祖之前，叶倾城还是向莲影好好打听了祭祖的流程和禁忌等。“我说小姐，祭祖这事以前你可是最不屑的啊，以往你能不去就不去，怎么今年突然那么在意？”莲影有些奇怪。“我不是说了嘛，过去的事我都忘记了，但这祭祖的事我还能逃得了吗？”叶倾城对祭祖一事很是陌生，自小在彼岸阁长大，从来也没有参加过什么祭祖，她心里一直以为，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没根的浮萍。因此这次的祭祖，她自然是格外在意和好奇的。莲影摇摇头，“以往每次你不想去祭祖都不行，都被老爷以各种理由强迫你去。”“都是些什么理由呢？这我倒挺好奇的，爹爹以前都是怎么强迫我的。”“比如减少你的吃穿用度，但这好像也对你没啥用，所以老爷就禁了你的足，不让你和薛公子见面。”“所以因为我爹不准我和箬鸿哥哥见面，我就从了。”“对啊对啊，就这样！”“唉！只是如今，他又少了一样比我去祭祖的理由了，但这次我想通了，这祖还是要祭的。”其实想去祭祖的不是裴懿清，而是叶倾城，叶倾城想知道裴修文是个什么样的人，裴家是个什么样的世家，那些流淌在裴懿清血液里的特质是什么样的祖先赋予的。祭祖前，叶倾城已经向莲影了解过裴家的祖上的历史，还有一些裴家主要是裴修文忌讳的事。裴家祖上大多为是文官，重文轻武，且三代单传，到裴修文这一辈依旧一男一女，只有裴修文一个男丁，裴修文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裴懿清的姑姑——裴修敏，早年宫中选秀女做了宫女，后因温婉秀气的长相被当今圣上看中，升了贵人，但至今与圣上没有一儿半女，也因此到了贵人再也没有往上升了。听了关于裴修敏的故事，叶倾城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一入侯门深似海…
虽然上元节去青鸾镇逛灯会的心愿最终因裴修文夫妇的到来没有达成，但叶倾城也没觉得有什么。
上元节灯会年年有，年年都在逛，可是如今这样有家有人关爱的日子，对于叶倾城这样的孤女来说是人生第一次。
因此她很珍惜这样的日子。
上元节过后没几天，裴家就去祭祖了。
在祭祖之前，叶倾城还是向莲影好好打听了祭祖的流程和禁忌等。
“我说小姐，祭祖这事以前你可是最不屑的啊，以往你能不去就不去，怎么今年突然那么在意？”莲影有些奇怪。
“我不是说了嘛，过去的事我都忘记了，但这祭祖的事我还能逃得了吗？”叶倾城对祭祖一事很是陌生，自小在彼岸阁长大，从来也没有参加过什么祭祖，她心里一直以为，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没根的浮萍。
因此这次的祭祖，她自然是格外在意和好奇的。
莲影摇摇头，“以往每次你不想去祭祖都不行，都被老爷以各种理由强迫你去。”
“都是些什么理由呢？这我倒挺好奇的，爹爹以前都是怎么强迫我的。”
“比如减少你的吃穿用度，但这好像也对你没啥用，所以老爷就禁了你的足，不让你和薛公子见面。”
“所以因为我爹不准我和箬鸿哥哥见面，我就从了。”
“对啊对啊，就这样！”
“唉！只是如今，他又少了一样比我去祭祖的理由了，但这次我想通了，这祖还是要祭的。”
其实想去祭祖的不是裴懿清，而是叶倾城，叶倾城想知道裴修文是个什么样的人，裴家是个什么样的世家，那些流淌在裴懿清血液里的特质是什么样的祖先赋予的。
祭祖前，叶倾城已经向莲影了解过裴家的祖上的历史，还有一些裴家主要是裴修文忌讳的事。
裴家祖上大多为是文官，重文轻武，且三代单传，到裴修文这一辈依旧一男一女，只有裴修文一个男丁，裴修文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裴懿清的姑姑——裴修敏，早年宫中选秀女做了宫女，后因温婉秀气的长相被当今圣上看中，升了贵人，但至今与圣上没有一儿半女，也因此到了贵人再也没有往上升了。
听了关于裴修敏的故事，叶倾城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一入侯门深似海，虽然她没有在深宫生活过，但她知道，深宫的生活应该不比彼岸阁好多少。
到了裴懿清这一代，裴家仍旧只有唯一的一个男丁也就是裴懿清的哥哥裴懿铭，但是裴懿铭又早夭，因此这裴懿铭也成了裴修文的忌讳，是裴家上下提都提不得的名字。
比起裴家祖上是什么时候得了爵位，被封了候的，叶倾城更好奇的是这早夭的裴懿铭的过去，他是如何成为裴修文的忌讳的。
听莲影说，裴懿铭因为长相怪异经常被同窗欺负，但裴修文单独给裴懿铭请先生，小小年纪的裴懿铭都总是没法专心听先生讲课还特别调皮捣蛋，一个月气走了三个先生。
小小年纪的裴懿铭却对习武感兴趣，总是喜欢拿院子里枯树枝舞来舞去。
裴修文无奈，只好将年幼的裴懿铭送入薛云的帐下，让薛云用军中的规矩管教他。
在薛云帐下那几年，裴懿铭依旧没有改惹是生非的个性，没多久就又因为长相怪异的原因和其他服役的小兵闹了矛盾，被薛云杖责。
裴懿铭这样的世家大少怎受得了军中的规矩，被薛云杖责后，才刚满十岁裴懿铭就私自逃出了军营，没了踪影。
薛云派人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裴懿铭，当时裴夫人气得天天哭，哭红了眼，而裴修文一言不发，整日坐在书房，呆呆地看着外面，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杏树，想起裴懿铭在树下用树枝舞剑的情景。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一开始给裴懿铭找个练武的师父，或许裴懿铭压根就不是舞文弄墨的料。
当然对习武感兴趣的不止裴懿铭，裴懿清从小也喜欢舞枪弄剑，骑马射箭，这让裴修文很头疼，但有了裴懿铭这个前车之鉴，裴修文终于不拦着了，给裴懿清请了骑射的师父，也为裴懿清和薛家定了亲，对裴懿清和薛箬鸿的密切来往睁只眼闭只眼。
莲影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大概总会想起她家小姐因为这个而摔破了脸破了相，至于裴懿铭那只是她家老爷的忌讳，而不是她的。
正月十八，早春的风带来春天的暖意吹绿了大地，裴家一家上下来到了宗庙祭祀。
祭祀的流程很简单，下人把贡品摆放好，然后由裴修文代表一家之长向祖先成白这一年来自己为这个家做出的贡献，之后再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供桌上摆放的供品都很依稀平常，只是其中有一盘杏仁酥，却让叶倾城格外留意。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刚来彼岸阁的时候，在自己被其他人欺负的时候，她的房门槛上总会有人悄悄放上一盘杏仁酥。
后来，她慢慢知道了，那是青冥放的，因为那是青冥最爱吃的点心。然而每次青冥放完以后都悄悄躲起来了，让年幼的叶倾城以为那是天神可怜她，所以故意送给她吃的。
因此当那盘杏仁酥被放在供台时，叶倾城还是走了神。
祭祀结束后，大家来到宗祠旁的一片空地，莲影协助王嬷嬷搭伙煮饭。
而叶倾城却隐约感觉到身后树林一直躲着个人，他偷偷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的气息很熟悉，好几次夜里，叶倾城少眠的时候来到院子里，都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
那气息熟悉，但是叶倾城却不太记得是谁，就像那盘杏仁酥一样，熟悉却又陌生。
裴修文食讫，起身离席来到山崖边，坐在一块石头上，安静地看着远方，背影惆怅而寂寞。
叶倾城看见裴修文如此孤寂的背影也起身，并顺手拿了几块王嬷嬷做的杏仁酥，她轻轻走到裴修文身边，拍了拍裴修文的肩膀，“爹，吃杏仁酥！”说着就要把手上的杏仁酥递给裴修文时，到却看见裴修文手里捏着半块杏仁酥。
“原来爹也喜欢吃王嬷嬷做的杏仁酥？”
裴修文笑笑举起手中的杏仁酥说道：“王嬷嬷的杏仁酥大家都爱吃，尤其你，尤其你早夭的哥哥最爱吃。”叶倾城这才发现裴修文的眼角有泪痕。
“其实爹还是舍不得哥哥，可是为什么平时却不让大家提哥哥呢？”叶倾城知道这样说犯了裴修文的忌讳，但是这次是裴修文先提的，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裴修文转过脸抹了抹眼泪说道：“其实你哥哥早夭都怪我。”
叶倾城带着一脸疑问：“爹，虽然哥哥出事的时候我还小，但我知道，哥哥早夭跟您其实没关系，您没必要这么自责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哥哥习武吗？”
叶倾城摇摇头，说：“哥哥出事我还小，我不知道为什么爹不让哥哥习武。”
“因为，你哥哥那性格，若是习武，只怕会惹麻烦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