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目断魂销(二)
第21章目断魂销(二)
叶倾城回到侯府时,天色已黑,莲影看到满身血污的叶倾城吓坏了。“小姐,你这是?”莲影拉着叶倾城转了转,确认叶倾城没事,心才放了下来。“小姐,你担心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说完搂着叶倾城忍不住哭了起来。叶倾城看了一眼吓坏的莲影,又忍不住落下泪来,“莲影,箬鸿,不,薛公子他没了!”说完抱着莲影哭了起来。“啊?你说什么,薛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莲影听到这个消息,把叶倾城扶正了说道。“你今天出去就是去见薛公子吗?”莲影问道。“嗯。”“那是路上遇到什么歹人了吗?”“嗯。”看见自家小姐支支吾吾说不清,莲影急坏了,“小姐,你不要这样,你是不是又受到什么惊吓了,改明天找郎中看看!”叶倾城没有说话。夜深后,叶倾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来到院子里,一轮明月当空,月光洒在院子里,桃花花瓣一瓣一瓣落下,飘落在她的发髻上。黑黢黢的墙头,坐着个人,偷偷地监视着院子里的一切,准确地说,那人跟叶倾城一样,也是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叶倾城脑海里一直重复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薛箬鸿与她一别三年,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单独见面的机会,可谁曾想那竟是此生最后一次见面,想及此,她的泪又刷刷地掉下来。墙头那个人提着一壶酒,一边喝一边看着她,过去那些年他曾好几次坐在这墙头上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像幽灵一般躲在黑暗里不现身。叶倾城知道有人在黑暗中偷偷监视着自己,但她也没打算让这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更不想惊动这夜里的幽灵。她知道,即便她从彼岸阁出来,来到这侯府,她仍是彼岸阁一颗尚还有用的棋子,有人监视她是正常的。夜色如水一般倾泻,清冷的月光照在墙头,也照在院子里的桃花树和叶倾城的身上。叶倾城坐了一会有些乏了,起身回到了屋内,躺下沉沉地睡去。翌日清晨,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悲伤没有因为睡眠而消散,虽然晚上她什么都梦都没做。她原以为一夜无梦,醒来后她能淡忘薛箬鸿已死的…
叶倾城回到侯府时,天色已黑,莲影看到满身血污的叶倾城吓坏了。
“小姐,你这是?”莲影拉着叶倾城转了转,确认叶倾城没事,心才放了下来。
“小姐,你担心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说完搂着叶倾城忍不住哭了起来。
叶倾城看了一眼吓坏的莲影,又忍不住落下泪来,“莲影,箬鸿,不,薛公子他没了!”说完抱着莲影哭了起来。
“啊?你说什么,薛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莲影听到这个消息,把叶倾城扶正了说道。
“你今天出去就是去见薛公子吗?”莲影问道。
“嗯。”
“那是路上遇到什么歹人了吗?”
“嗯。”
看见自家小姐支支吾吾说不清,莲影急坏了,“小姐,你不要这样,你是不是又受到什么惊吓了,改明天找郎中看看!”叶倾城没有说话。
夜深后,叶倾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来到院子里,一轮明月当空,月光洒在院子里,桃花花瓣一瓣一瓣落下,飘落在她的发髻上。
黑黢黢的墙头,坐着个人,偷偷地监视着院子里的一切,准确地说,那人跟叶倾城一样,也是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
叶倾城脑海里一直重复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薛箬鸿与她一别三年,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单独见面的机会,可谁曾想那竟是此生最后一次见面,想及此,她的泪又刷刷地掉下来。
墙头那个人提着一壶酒,一边喝一边看着她,过去那些年他曾好几次坐在这墙头上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像幽灵一般躲在黑暗里不现身。
叶倾城知道有人在黑暗中偷偷监视着自己,但她也没打算让这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更不想惊动这夜里的幽灵。
她知道,即便她从彼岸阁出来,来到这侯府,她仍是彼岸阁一颗尚还有用的棋子,有人监视她是正常的。
夜色如水一般倾泻,清冷的月光照在墙头,也照在院子里的桃花树和叶倾城的身上。
叶倾城坐了一会有些乏了,起身回到了屋内,躺下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悲伤没有因为睡眠而消散,虽然晚上她什么都梦都没做。
她原以为一夜无梦,醒来后她能淡忘薛箬鸿已死的事实,可是这次她没有吃忘忧草,更没有摔到脑袋,所以什么都还记得,因此薛箬鸿之死还一直悬在心头。
她起身来到镜前,看到镜里那张憔悴的脸时,眼泪又开始不自觉地往下掉。
就在此时,当她还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管家急匆匆进来,送了一封家书到她手上。
本来家书的内容没什么大事,是侯爷有事可能要耽误,晚一两天回来,可是家书最后提到侯爷耽误的原因竟是薛家出事,叶倾城一时悲从心来,昏了过去。
这又再一次吓坏了莲影,一时屋里一阵慌乱,等叶倾城醒来的时候,头上又被裹上了纱布。
莲影在她身边,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小姐啊,我求求你,别再吓唬我了,你这才回来没多久,又是失忆,又是遭匪徒的,现在又昏倒,小姐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莲影我可怎么办啊。”
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莲影,叶倾城一把搂过莲影,温柔地说道:“我的好莲影,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你操心了。”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劝慰着莲影,一边想着家书里说的薛家出事的事。
具体出的什么事,侯爷信上没有说,但听莲影说过两家以前有过婚约,应该关系匪浅,只是后来薛箬鸿退婚,不知道两家的关系是否因此而有了间隙。
薛云出事,这应该是彼岸阁干的,因为薛箬鸿就是是被赤璃杀的,可是有一点叶倾城想不通,彼岸阁为什么要杀薛箬鸿,留着他,以此要挟薛云就范不是更好吗?
这重重的疑点,叶倾城一想,额头上的疤就开始疼,算了,不想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等到自己有些力气的时候,利用去看病的机会,去百草园看看,能不能徐林子那里得到些消息。
百草园内,海棠花桃花应季开放,唐棠正在煮茶,而徐林子正捧着一卷书看着。
“师父,你说现在薛将军和箬溪姐姐被禁足了,他们要是知道箬鸿哥哥死了,会怎么样啊?”唐棠倒了一杯茶给徐林子。
“棠儿,这样,过几日你与我去一趟溪鸿山庄,去看看薛将军和箬溪!可好?”
“师父,现在溪鸿山庄被侍卫守着,恐怕我们进不去,前两天花哥哥他们不是才去过的吗?说是薛将军此次涉及的罪名很重,一般人是无法进去的。”
“就说我们是官府派来给薛将军看病的郎中就可以了。”
“师父,你这么想没错,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让侍卫相信我们是官府派来的?”
“有这个就可以了,不然明日一早咱们就动身。”徐林子拿了一块令牌给唐棠,唐棠接过令牌,一脸倾慕的表情望着徐林子,“师父,你哪弄来这玩意,不怕被识破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被识破的。”
翌日清晨,师徒二人提着药箱来到了溪鸿山荘。
果真如唐棠所说,溪鸿山荘门外站着两个侍卫,凶神恶煞的样子,周围的路人都不敢靠近。
“这位大哥,我们是给薛将军看病的郎中,给他送些草药。”唐棠上前对一个守在门外的侍卫说道。
“走,走,薛云犯了重罪,无关人等不得入内!”侍卫推开了唐棠不耐烦地道。
“这位爷,我们是官府派来给薛将军看病的,薛将军是朝廷要犯,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可不好交代的。”徐林子上前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令牌给侍卫看,唐棠顺道给侍卫塞了一包碎银子。
“这位大哥,你们在这里每天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这点心意,不成敬意。”侍卫看见令牌,又接过唐棠手中的碎银,在手里掂了下,就打开门让徐林子二人进去了。
一进大门,飘飞的纸钱就让二人感受到了不对劲,薛箬鸿的死原来早已传到了溪鸿山荘。
客堂已布置成灵堂的样子,家丁们哭丧着,薛箬溪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前面烧着纸钱,她看上去面无表情,眼中也没有泪水。
薛箬溪听到动静,起身迎接来悼亡的客人。
徐林子和唐棠对着灵堂鞠了一躬,唐棠拉着薛箬溪的手说道:“箬溪姐姐,节哀!”
“箬溪,节哀!”徐林子也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