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幕现实外的十六公分
我能看到道路两旁开满了鲜花,旅途中充满了馥郁的芬芳...
“就差一点点,再靠近一点!”哈瑞什用他能跑出的最快速度冲向一个把手在内部的杯子,但倒计时只剩下最后两秒,哈瑞什心急如焚。
指尖离杯子越来越近了,只要倒计时再慢点,这次就能离开。哈瑞什下意识看向手表,倒计时只剩下一秒了!哈瑞什向前一扑,指尖已经能感到那陶瓷杯冰凉的触感了。一小步,离结束只有一小步,也就只有16公分的距离。
就在此时,时间忽然静止了,哈瑞什就这样被定在了半空。哈瑞什气的浑身发冷:“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不过还好,时间恢复以后仍然可以拍到那个杯子。”
但倒计时仍在继续,下一秒,指针已经转完了一整圈。时间静止居然无法影响到倒计时,哈瑞什再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还是不出意料的失败了。“又一轮结束了,没有找到所有物品,该领取你的惩罚了。”一个声音响起,使哈瑞什不寒而栗。
声音来源于手表,手表的盖子上画着一个外形怪异的替身。哈瑞什视线开始模糊,身体也感觉轻飘飘的,自己好像在移动,但是身体实际上并没有动。
这种怪异的感觉像是你瞬间增高了不少,变成了一个三米多高的巨人,眼前的物品都在忽大忽小。哈瑞什感觉灵魂穿透了身体,像笼中的金丝雀一样渴望着自由。
不等他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体,又有新的情况发生了。表内机械的声音:“下一轮即将开始,请做好准备。”
“真是不给留一点喘息的机会,这样的游戏早就已经玩腻了。”哈瑞什感到身体速度又比思维慢了很多。
哈瑞什回想着,这样的困囧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陆和线人交接,现在可以在旅店休息了。
卡罗尔伸着懒腰:“啊!我已经累坏了。”
妮娅揉着眼睛:“好困,想睡觉...”
亚历山大跑开了:“我先去洗澡啦~待会儿见!”
哈瑞什:“队长,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明天见吧,他们也都累坏了。”
乔伊斯宣布:“那么,各位今天都很不错,都回去休息吧。”
其他人都疲倦地说着笑着离开了,乔伊斯也打算离开,但汤姆和桑切斯却叫住了他,似乎有秘密的事要宣布。
妮娅问亚历山大:“我们跟随了他们这么久,你会后悔吗?即使警长并没有允许我们这么做。”
亚历山大只是看了看妮娅,承诺明天会给出答案。
其他人在讨论什么哈瑞什并不在乎,他现在更需要充足的睡眠。沿着走廊楼梯上楼,来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门口的宣传单上写着:只要在本旅馆住宿,就能得到免费早餐一份。(没有核桃酥、焦糖苹果和肉桂卷)
哈瑞什:“哇,免费的早餐,看上去品类很多。自从经济急转直下后很少有这么良心的老板了,以后可以再来几次。”
只是随意看了几眼传单,原来是豌豆棒家族的旅馆,听说他们在苏必利尔湖畔那里也有一所装修更华丽的旅馆。哈瑞什就推开门进了房间。一卧室一客厅一厕所,空间很大,还有一个视野很好的阳台。
天色好时,从阳台能看到远处的海洋,船只在海面上踱步。环境优美,风景秀丽,这家位于海边的旅馆可以被评为五星级。好一幅彩图,霞云绘写浅红的音谱;深洋鸣奏湛蓝的乐章。
不知何时,他开始喜欢眺望远方,看从未见识的新事物,但他也从未遗忘过去。望远镜能看的更远,但也不要忘记更美好的现在。
“只是坚持,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看到更多的风光。我只是观望者,对我、对你来说也就足够了。”
怀着雅兴,哈瑞什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从客厅拿了瓶西班牙的桃乐斯红酒,边赏边酌。直到夕阳西下夜幕升起,才不舍而归。
哈瑞什坐在床上,摸了摸衣袋翻出一块没有包装的口香糖:“没有这个,睡觉也索然无味。”拆开包装丢在嘴里,边咀嚼边躺下。再次睁眼就是新的明天了,大概吧。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感觉脑袋有一根弦紧绷着,像有人在挑拨这根弦。哈瑞什睁开眼,房门发出了声音,是有人在敲门。因为酒精,哈瑞什晕晕乎乎的磨蹭了好半天才站起来。
当他快到门口时,声音消失了。眼睛从门上的猫眼看向外面,走廊空无一人。那个人消失的可真快,哈瑞什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在做梦,那敲门声非常真实。
哈瑞什一点一点把手挪在了把手上,慢慢往下一按,随着“咯吱咯吱”的细微声音,门开了一条小缝。
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向前看去,门后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哈瑞什很奇怪:“这是谁留下来的?我不记得我叫过服务员来送东西。”
不管这个盒子是谁留下来的,那个人已经走远,消失不见了。
从卧室走到门口大约需要5秒,哈瑞什离门口还有几步声音消失了,那个神秘快递员在不到两秒的时间从走廊逃离,这几乎不可能,除非从窗户跳下。
但哈瑞什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这条走廊两边都是客房,刚才也并没有听到关门声,这个神秘人没有进入任何一间房间。那么这个人真的在两秒钟从走廊消失了。
每一间客房相隔的距离也有好几米,这条直直的走廊没有任何拐角,并且这条走廊有且只有一条出口,就算是世界级的短跑冠军也无法跑完这条极长的走廊。
“能在这么短时间离开,除非他是阿基里斯(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哈瑞什撅着嘴说。
走廊一端的尽头上挂着一幅画——是一个嘴里衔着烟斗,身上服装整齐,戴着军帽的南方联盟军官。画中人眼睛似乎看着哈瑞什,他感到毛骨悚然。那画中的人似乎在笑,哈瑞什认为是自己喝的太多了。
再在这里待下去无意义,哈瑞什转身回到门口。这个小盒子嘛,既然都送过来了,那就带回去吧。
哈瑞什回到客厅,把这个包裹严实但上面又有几个小洞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要打开看吗?答案是肯定的。
“faint『昏厥』,探寻盒中之物!”哈瑞什唤出替身,一个闪着光的望远镜出现在他手上。在望远镜的照射下,盒子里的东西泛出荧光,这个盒子似乎变得透明了。
“这是...一个水杯?”这些荧光显示出了圆柱形状。本以为是危险物,没想到是一个杯子,原来是虚惊一场。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是什么c4炸弹呢。”哈瑞什一下就瘫在了沙发上。时间已经很晚了,哈瑞什把盒子丢在桌子上转身回去睡觉了。
......
他在奔跑,竭力奔跑,每跑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为了追上那片虚影,那堆因幸福而破裂的泡沫...
在朦胧与恍惚中,哈瑞什似乎来到了瓦多咖啡厅,那记忆中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地方。这家装修老式的咖啡厅却展现出它未曾拥有过的温馨,哈瑞什好像来到了记忆的深处。
墙壁上贴着褐色与棕色壁纸,窗户上有盆栽,桌上干干净净的,摆放着香水和蜡烛。温和的灯光在头顶闪烁,眼前的一切如同虚幻境。
这种温暖就像真实存在过的一样,桌上的两杯卡布奇诺散发着热气。哈瑞什只是在这里多待一秒都能感受到狂喜,就像一个未开化的穴居人第1次发现了火种般的新奇。
哈瑞什被这高贵的美景感动了:“如果你也在这家咖啡厅,那该多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