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缺少女人的村庄51

亲戚给我妈妈两千块，叫我辍学回家，结果亲戚的儿子从初二复读两年还是考不上，又把学籍退还给我。

当年顶替学籍的例子很多，不是只我有一个人。

叶震刚提高嗓门，语气加重：“在年龄造假和出售学籍的问题上，你怎么解释？”

不惊不恐，我随遇而安：“不知道。”

平常不跟同事和领导交好，不去攀附求官，无缘无故的得到提拔晋升，感觉是飞来横祸凶吉难料。

办公室主任左兴国，迎着叶震刚投来的示意，问：“前任局－长贺远图已经双规接受调查，听说是你实名举报投诉他，投诉到厅省督查总队。是不是你写的举报信？”

督查总队给我打电话核实，我不承认：“不是我写的，没干过。”

“上次你在办公室跟贺远图争吵，说他有钱送女儿出国留学，还暗指他是全国最有钱的局－长。你是不是暗中调查他？”

“不想回答。”

“是不是害怕遭到报复？”

“不想说。”

叶震刚的国字脸淡定从容，语气严肃：“现在分局里有职位空缺，分别是巨野乡派出所所长，东琅派出所的副所长。东琅派出所有上百位民警，管辖的范围比较大杂事也多，需要从副所长做起。另有刑警大队的五中队中队长，中队长的前途不如当所长。我提前跟你打招呼，你考虑清楚了再接受组织的审查。”

我选择沉默不回答，去留无意。

每次提拔多少会提前得风声，我什么消息都没有，不得不提防。

“今天把刑警大队的几位队长叫来开会，主要是前几天在巨野乡派出所发生自杀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原因。卫铁已经提醒过金所长，说偷孩子的王光霖敏感脆弱，以前偷西瓜被发现了想跳河自杀。村里人还说，他去相亲被姑娘家侮辱嘲讽，还想拿刀去砍死姑娘全家。他娶不到老婆被村里人看不起，曾经想服用老鼠药自杀。多种证据表明，王光霖的心态敏感偏激，卫铁要求移交刑警大队或是转交给广义警方，金所长没有重视导致人死在拘留室。”

郑厚成端身正坐，态度恭敬的辩解：“按照办案程式，需要几天时间去调查和提审，才能转押到看守所。他有自杀的倾向，移交到刑警大队也会寻找自杀机会。”

叶局长格外不满，厉声诉责：“郑队长，你这话就是态度不端正，工作不尽职。怀疑犯罪嫌疑人有自杀倾向，应该是加派人手严加看管监视，而不是放任去撞墙找死。哪怕他想找死，也不能让他死在咱们的手上。巨野乡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没去看管，睡到天亮去看到人已经死了，这是严重失职的行为。前天市局领导找我问话，见面就问我平常怎么干工作的，说晚上允许值班员睡大觉么，尴尬得我没脸面去回答。”

权副局长啜饮过茶水，放下杯子道：“上次刑警大队去桑梧县办案，项队长把七十多岁的马大爷夫妇抓去派出所关押。明知道马大爷不是犯罪嫌疑人，知道老人家患上高血压身体状态不佳，还要持续的熬夜提审。所幸马大爷只是晕迷过去，要是人死了，只怕项队长会被开除处理。”

项世雄惭愧内疚，不安的朗声：“这是我的失职，承认错过。”

叶震刚没有回避问题，坦然讲述：“当初我是破案心切，希望你要给家属施加压力，没有强求熬夜提审七十多岁的生病老人。卫铁在关键细节上做得理智有分寸，证明他的办案水平比你高明。如果这次金所长能够引起重视，加派人手看管王光霖，咱们分局什么事都没有。赔钱就算了还要被上级追究问责，搞得一地鸡毛。”

“有关赔偿的事宜已经跟家属商量确定，并且同意签字明天去火化下葬。”主管的权副局长吩咐道，“卫铁，你是负责西磨岭片区，明天举行葬礼的时侯，你就代表咱们分局去参加吊唁。王光霖涉及偷孩子不值得可怜，死不足惜，他的几个兄弟姐妹还趁机想来敲诈要一百万的赔偿。但是他的老妈子心地良善，主动放弃赔偿希望尽量安葬儿子。所以，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阿婆的良善，你就代替分局去登门道歉和参加葬礼。”

我答应道：“是，局长。”

叶震刚认真的补充：“你是立过个人一等功，工作能力突然，我认为应该得到提拔。虽然有各种负面的举报投诉，并不影响提拔晋升。”

“多谢局长。”

左主任递过表格，道：“这是一份领导岗位的选拔申请书，你把表格填好了送到办公室，到时会移交给领导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