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缺少女人的村庄30

如今儿子出院了，凶手抓住认罪，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幕后指使的贺敏妍移民澳大利亚，暂时无法抓住。

有关驾远图违规贪腐的案子，上级部门正在调查。

出于感激鱼龙跃的帮忙想送厚礼和请吃饭喝酒，打电话过去说他跟罗肥义在江城市游玩。

我回到西磨岭上班，准备迎接国庆节和中秋节。

程铭威的老婆和孙女，还有儿子儿媳和娘家亲人，准备回来补办结婚喜酒，想让铠哥借用我的车子去接送。

鱼士铠拿到驾照多年，没有车子平常很少上路驾技生疏，我不放心亲自到城南汽车站接送。程正牧将近三十六岁，刚跟老婆生下满周岁的儿子，农历八月十二日满周岁。

全家提前回村里，准备操办喜酒。

次日下午，程铭威的老婆叫去吃烤鸭，说是想询问去青塔山游玩的原因。

驾车穿过杂草丛生的废煤区，沿着曲折的盘山公路前往月牙湾。

一幢灰旧的石砖瓦屋座落在山边，打扫干净的简朴整洁，庭院里有挂晒的衣服，有砍来堆放的干柴。水井还能使用，扔着两个水桶。

程子昂带着漂亮女朋友正在溪边杀鸭子，准备升火烤鸭。

他是程正格的儿子，威叔的大孙子，今年二十一岁，长得身材高壮四肢修长，熬夜过度的皮肤惨白粗糙，呈现黑眼圈的疲怠。他是技校毕业后，经妈妈介绍去北门加油站上班，轮休了特意带女朋友回家。

程子昂刚满一岁多的时候，父亲在青塔山附近被毒蛇咬死。听闻他跟妈妈回到外公外婆家里住了三年，随后跟妈妈改嫁。继父家境贫穷无力照顾，再返回来跟爷爷生活。

许阿姨前天刚回家，带着外孙女去喂鸭子。她瞧见我把越野车停在操扬的水井旁，特意过来询问失踪的王会昆。

她今年六十三岁，长年不干农活和没有晒太阳的缘故，皮肤保养得白皙干净。她身穿深色碎花薄纱裙，涂着粉红的指甲油，有些像退休老干部的气质。

难怪老死火化了才想回来，已经习惯住在城里。

许阿姨坐在板凳上揉着伤痛的腰间，苦恼埋怨：“我一直在越池市跟女儿女婿住，去年提前回来准备过春节。1月27号跟威哥到集市去买东西，开三轮车经过黑石岭，碰到雨天路滑撞摔到玉米地。把我的腰头都快撞断，躺在医院休养半个月。”

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攀谈，我说：“人老了手脚不灵活，开车容易出事故。”

“为了治病四处去借钱，穷得倾家荡产。”

“听说你女儿做老师，女婿做生意，怎么没有钱？”

“女儿女婿的家是城中村，有两幢自建的六层楼，一幢自己住的，另外一幢是出租的，每个月都有几千块租金。亲家公患有心脏病，亲家母患有甲状腺掉光头发，家里的钱都不够他们治病，还欠下十几万的外债。两个老人先后生病住院，都把女儿女婿挣来的钱花光了。”

家里重症病人，再多的财产都会耗散。

“你有多少养老金？”

“每个月刚一千六百块，唉，后悔当初没钱多缴纳。”她心生懊恼生怨，叨唠叹息，“当年市里有养老政策，允许年满五十周岁的女工人补缴养老保险。家里没有钱，威哥去跟楼京万借钱替我补缴最低挡的七万块。要是当初有钱多补缴多领钱，老来就不怕生病，子女跟着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