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长门
救出长门
外道魔像的查克拉管道如同活物般蠕动,长门瘦骨嶙峋的身体被浸泡在淡绿色的营养液中。他的皮肤近乎透明,皮下的血管像枯萎的树根般清晰可见。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肺部积水的声音,嘴角溢出的鲜血在营养液中晕开,像一朵朵凋零的彼岸花。
小南的纸蝴蝶停驻在培养舱外,她将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那些常年伴随她的折纸不知何时褪去了颜色,变得像丧纸般苍白。"再坚持一下..."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弥彦的梦想..."
长门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轮回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忽明忽暗。他枯枝般的手指在玻璃上划出几道血痕,指向角落里静立的天道佩恩。那具弥彦的躯体依然保持着双手结印的姿势,但眼眶中的轮回眼已经布满裂纹。
"真是讽刺啊。"带土的声音突然在阴影中响起,漩涡面具在培养舱的荧光下泛着冷光。他缓步走来时,黑底红云袍竟不沾半点水汽,"曾经扬言要让世界感受痛楚的神,现在连自己的痛楚都承受不了。"
小南的纸瞬间化作千本,却在距离带土咽喉三寸处凝滞。不是她停手,而是那些纸片突然被某种空间力量束缚。"省省吧,"带土擡手结印,掌心裂开一道缝隙,柱间细胞培育的嫩芽蠕动着钻出,"他现在就像漏水的皮囊,再不用木遁修补,轮回眼就要跟着这具身体一起报废了。"
翠绿色的查克拉注入培养舱时,营养液突然沸腾。长门猛地睁大双眼,轮回眼中的波纹疯狂旋转,仿佛在抗拒这股生命力。他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脊柱像弓弦般绷紧,外道魔像的管道突然暴起更多青筋。
"别挣扎了,"带土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你以为我在治疗你?我只是在修复承载轮回眼的容器罢了。"随着最后一道查克拉注入,长门的身体突然瘫软,但呼吸总算平稳下来。培养舱内的血丝被新生的细胞快速吞噬,就像从未存在过。
小南的纸千本簌簌落地。她看着长门眼角滑落的血泪,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对他用了幻术?"
带土转身走向阴影,声音飘忽不定:"只是让他看见该看见的东西。"在即将消失前,他顿了顿,"告诉佩恩,三天后我要看到完好的轮回眼。否则..."余音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绝从墙角钻出,黑白分明的身体像融化的蜡像:"带土大人最近脾气真差呢~"白绝部分嬉笑着,"不过也难怪,鼬失踪了,飞段被大卸八块,蝎成了收藏品..."
"闭嘴。"黑绝部分阴沉地打断,"长门大人,您还能发动轮回天生吗?"
长门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呐:"...可以...但需要...更多生命力..."
小南突然攥紧了手中的纸花。她看向角落里静立的天道佩恩,那具永远保持微笑的躯体,此刻看起来如此遥远。
雨隐村外,暴雨依旧。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只乌鸦静静伫立在枯树上,眼中三勾玉缓缓转动。
火影办公室的窗户被夜风吹开一道缝隙,漆黑的乌鸦悄无声息地落在窗棂上。它的眼睛不是普通鸟类应有的模样,而是三枚缓缓旋转的勾玉,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宇智波灵从文件堆中擡起头,万花筒写轮眼自动开启。乌鸦突然爆散成无数黑色羽毛,在落地前化作精纯的查克拉流。灵伸手接住这股能量,指尖触碰到查克拉的瞬间,一段记忆画面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
雨隐村昏暗的地下室内,长门瘦骨嶙峋的身体被浸泡在培养舱中,数十根查克拉导管插入他的脊椎。带土站在舱前,手指抚过玻璃表面:"轮回天生之术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还差最后一步。"黑绝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需要更多的生命力。"
画面突然切换,小南的纸分身躲在通风管道内,正用折纸记录着什么。她面前的墙壁上,用血迹画着简易的雨隐村布防图,几个关键点被特别标注。
最后的画面是鼬自己的视角。他站在高处俯视整个雨隐村,轮回眼和写轮眼的查克拉在感知中如同黑夜里的火炬般显眼。两股力量正在村子的不同方位对峙,显然带土和长门的势力已经泾渭分明。
灵收回手指,眼前的幻象逐渐消散。他走到窗前,雨后的清新空气涌入肺部。远处火影岩上新雕刻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带土在逼长门施展轮回天生..."灵轻声自语,"而长门在暗中准备反制..."
他突然转身,袖中滑出一枚特制苦无。苦无的柄上刻着飞雷神术式的变种符文,这是他为即将到来的行动特别准备的。灵的手指抚过刃口,查克拉在符文间流转,发出幽蓝的微光。
"灵大人。"静音推门而入,"您要的医疗班最新报告。"
灵接过卷轴,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纲手大人的细胞活性化研究进展如何?"
"已经完成第三阶段测试。"静音推了推眼镜,"但是要完全治愈轮回眼带来的身体损耗..."
"足够了。"灵打断她,"准备一支特别医疗小队,要精通封印术的成员。"
静音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头退下。灵走回办公桌前,展开雨之国地图。他的指尖在雨隐村的位置画了个圈,查克拉留下的痕迹微微发光。
"既然你们已经分裂..."灵眼中的万花筒图案缓缓转动,"那我就帮你们把这道裂缝撕得更大些。"
窗外,一片乌云缓缓遮住月亮。火影办公室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像黑暗中的灯塔。
雨水顺着斗篷的褶皱滴落,宇智波灵站在贫民窟的阴影处。医疗帐篷透出的暖光映照着建太忙碌的身影,他正在为一个发着高烧的孩子输送查克拉。灵注意到他腰间别着的苦无柄上缠着一圈白纸——小南的折纸术式。
"肺部感染需要雪见草..."建太转头对助手说,声音比三年前沉稳太多。那个曾经在木叶医院手忙脚乱的实习医忍,如今已经能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熟练地进行胸腔穿刺。
灵的目光扫过帐篷角落堆放的药箱,上面雨隐的标记被刻意刮花,但箱底若隐若现的纸鹤纹路逃不过他的写轮眼。小南的查克拉痕迹像蛛网般遍布整个据点,那些看似随意的折纸装饰,实则是精巧的警戒结界。
"北区的净化装置明天就能修好。"一个断臂的雨忍压低声音,"小南大人送来的零件..."
灵的手指无意识抚上心口,那里藏着一只褪色的布兔子。他突然转身,黑色斗篷在雨中划出凌厉的弧线,朝着村外墓地掠去。
夜雨淅沥,冷雾弥漫。
宇智波灵站在一座小小的坟冢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只破旧的布兔子,被风雨侵蚀得褪了色,却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小夜……”灵轻声呢喃,指尖轻轻触碰那只布兔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笑着叫他“灵哥哥”的小女孩,那个在战火中依然保持纯真的灵魂,那个他没能保护的人。
灵回想起在雨隐村看到的一切——
小南暗中帮助建太的医疗团队,救治难民,甚至冒险为他们提供情报。
长门被带土操控,身体濒临崩溃,却仍试图反抗。
他们本可以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苦难,却选择了在黑暗中点燃微弱的火光。
“或许……这就是小夜希望看到的吧。”灵低声自语。
灵缓缓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黑袍滴落。他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多了一份坚定。
“小夜,再等等。”他轻声说道,“哥哥很快……就带你回家。”
他转身离开墓地,身影融入雨幕之中。
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毁灭晓,而是为了拯救那些和小夜一样,被战争吞噬的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