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取代
唐归一一脸茫然，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功法上清晰的文字：“将血灵气引入体内任意器官或肢体”他心中疑惑不明所以。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文字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将血灵气引入体内非要害性器官或肢体。”
唐归一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无奈接受。
“那……如果引入大脑会怎么样？难道没办法修改吗？”唐归一哭丧着脸，试探性地问道。
林夕叹了口气，摇摇头：“如果真如你所说，大脑已经成为血灵气的载体，转移是不可能的……至于后果……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话虽如此，林夕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一定会达到那个境界，只要不触碰那个境界，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真的没事？”唐归一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不知为何，林夕说没事，他反而更加不安。
林夕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事没事，这都几百年没人达到那个境界了，你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啊？”
“那就好！”唐归一闻言，勉强松了口气，几百年？那自己应该到不了那个境界。
“走吧！出去庆祝一下！”林夕朝唐归一招手，示意他跟上。
十几分钟后，二人来到宗门内的食堂，开了一间包间，确认没有外人后，林夕这才开口：“既然你已经突破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林夕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你怎么看血堂以人血为修炼资源这件事？”
“……”唐归一犹豫片刻，回答道：“坐着看呗！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哦？”林夕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怎么个各取所需法？”
“那些弟子需要血液中的血灵气，而那些人需要这些弟子的保护，而且，我看那些人可都没有什么怨言，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那些弟子呢？”唐归一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呵，这倒也是。”林夕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二人静静坐了好一会儿，林夕才再次开口，抛出一个重磅问题：“可若这宗门的宗主和长老都是血兽呢？他们……又算什么？”
唐归一的表情瞬间凝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木玲儿和木书化身血兽的模样，他试探性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宗门实际上是血兽圈养的……”
林夕放下茶杯，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是也不是，目前我们只找到其中几名长老是血兽的证据……”
“不过……”林夕话锋一转，“就这几名已经足够了，现在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宗门内一些人在与血兽合作，二是高层已经全部被血兽取代。”
她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几个月前，一个宗门数千人一夜间被血兽全部吞噬，而血兽使用的方式正是先将宗门高层全部取代。”
唐归一点头：“所以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就我这修为，能干什么？”
“呵呵，我当然知道，我们宗最近在招收新弟子，你有没有兴趣？”林夕小抿一口茶水，意味深长地说道。
唐归一皱眉，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对！就像现实世界中那些在网上招聘员工去某个园区的场景。
“额……我说没兴趣会怎么样？”唐归一试探性地问道。
闻言，林夕缓缓抬眸，双眼与唐归一对视，就在这一瞬间，唐归一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前的场景迅速扭曲。
下一刻，唐归一便出现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紧接着，不等他有所反应，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化——猩红的天空下，无数刀剑从空中落下，径直插在他四周。
这些刀剑不偏不倚，将方圆百米全部覆盖，唯独唐归一身旁几公分没有被攻击，完全可以说是“描边”。
眼前的画面再次扭曲，很快，唐归一的视线重新回到食堂包间中。
好在唐归一已经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只要没死，那都不是事。
他重新看向林夕的双眼，直到这一刻，他才注意到林夕左眼中一闪而过的猩红。
唐归一面色古怪，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道身影，与此同时，林夕开口道：“我跟黑娃的任务目前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可不能保证活人能保守秘密。”
林夕这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答应，那就死，而刚刚发生的一幕，赫然便是下马威。
“懂了！”唐归一点点头，犹豫片刻后，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招人都这样？”
林夕点点头，眼中带着些许无奈：“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麻烦，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都需要考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你们这些没有修为的人。”
顿了顿，林夕换上一副“核善”的笑容，继续问道：“所以，你有没有兴趣？”
“额……”唐归一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他只觉得一把刀正架在脖子上，似乎只要他一拒绝，这把刀就会毫不留情地砍断他的脖子。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脖颈上突然传来一抹冰凉感，唐归一下意识地转过头，下一秒，瞳孔骤然收缩——一柄长剑正悬浮在他身侧，剑尖搭在他的肩膀上，距离脖子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唐归一伸手试图将长剑推开，但那剑却纹丝不动。
他扭过头，重新看向林夕，无奈地说道：“我感觉吧……有兴趣其实也不是不行！那什么……这剑能不能……”
林夕挑眉，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剑？什么剑？我可没带剑。”
“啊？”唐归一一愣，转过头，不出所料，长剑已经消失不见，瞬间，他意识到了一个可能，看向林夕，语气中带着不确定：“这里的一切……不会都是假的吧？”
林夕脸上的神情一僵，抬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唐归一。
下一秒，唐归一眼前的画面再次扭曲，林夕眨眼间从原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