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置我于何地
“放心，我会好好的做你的助理，欠你的三十万没有还清，我是不会离开的。”赵凌汐看着脸色铁青的程淮擎，不紧不慢地说道。“三十万，三十万！”程淮擎嘴角念着这个数字，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墙上的灰尘漱漱地下落，“难道我们之间，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赵凌汐扫了一眼程淮擎的拳头，看着上面溢出来的血丝，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
只是一瞬间，这抹心疼就被她压下去了，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恭敬。“程先生，你的手流血了。”
“我问你，我们之间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了吗？”程淮擎看也没看受伤的手一眼，加重了语气，重复着刚刚的那个问题。
他讨厌她叫他“程先生”。
“那么，程先生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有什么关系吗？”赵凌汐嘴上说着冷硬的话，心却一抽一抽地疼着。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么，他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是吗？”程淮擎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眼神中闪过愤怒的光芒，“那现在就发生点关系！”
说完，不顾赵凌汐的反应，直接封上了赵凌汐的唇。
“你！”赵凌汐挣扎着，还没来得及反驳，刚一张嘴，后面的话便被程淮擎堵在了嘴里，只剩下低低的呜咽。
他不知魇足地掠夺着她空中的空气。
“嗯……”一声羞耻的声音不自觉从她的口中溢出，赵凌汐小脸一红，慌忙把后半声咽了下去，瞬间睁大了眼睛瞪向程淮擎，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这个女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程淮擎倾身压上，顺手将她不安分挥舞着拳头的小手禁锢在头顶上，眼神幽深地盯着她。
“没什么觉得我是有所图谋？”赵凌汐声音中带着哭腔，大口的喘着气，“我，我只想把你的钱还上，带着我妈妈离开……”
“离开？”程淮擎不等赵凌汐话说完，准确地抓住了这两个关键字，棕褐色的眼神中，刮起了黑色的风暴，几乎暴吼着，“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吗？”
逃离？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吧？五年前是，现在依然是。
张了张嘴，她想解释真相，可是，现在说了又能怎么样？他会相信吗？
她有什么立场说呢？嘴唇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笑什么？觉得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很好笑吗？”
赵凌汐扯了扯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的程淮擎，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少年。
她最终选择低下了头，不去面对他的暴怒。
程淮擎又怎会容忍赵凌汐的躲避，眼神一黑，“怎么？你这是跟我没话说了吗？”左手解着赵凌汐衬衣上的纽扣，“既然不想说，那就做吧。”
做？赵凌汐不敢置信，甚至忘了他作乱的大手，猛地一抬头，目光与他对视，时间自这一瞬间的凝视而暂停。
五年了，过去的每一天，她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的影子，日日夜夜，想念的全是他的脸，却不想，五年之后，再见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赵凌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跟碰到冰冷的墙壁，眼神中带着祈求，“淮擎，我们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怎样？”赵凌汐失望的眼神撞进程淮擎的眼中，心中微微一痛，大手不受控制地一用力，赵凌汐衬衣上的纽扣散落了一地。
灯光下，散落的水晶扣折射出斑斓的光芒。
“不可以，不可以……”身上突然一冷，手臂被束缚在墙上，挣扎不开，赵凌汐只能扭动着身子，泪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着，就像地上躺着的水晶纽扣，泛着晶莹的光芒。
一滴泪珠砸在程淮擎肆虐的大手上，他眼神一暗，强自压下心底的疼痛，真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表演起可怜秀了。
大手握住赵凌汐的下巴，“凭着你的这副可怜相，你又迷惑了多少男人？”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他看着她的身子猛地一抽，却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的倔强模样，眼神中晦暗不明。
“不是，不是这样的。”赵凌汐扭动着身子，躲避着他的触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是的什么样？”程淮擎头都没有抬。
见赵凌汐没有回答，他突然再次在赵凌汐光滑的皮肤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想的，是你嫌贫爱富，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还是你踩地就高，去攀附钱导？”
“我没有。”赵凌汐含着泪水，不住地摇着头。她该如何解释，他才会相信？
“没有？”程淮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那你为什么要回到我身边？又为什么要拒绝我？”说完，不给赵凌汐解释的机会。
“唔……”赵凌汐一口狠狠地咬在程淮擎的薄唇上，趁着他嘴唇离开的空隙，声嘶力竭地吼出：“程淮擎，你这样是要置我于何地？”
“哼！置你于何地？”程淮擎舔了舔嘴里的血腥味，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一样，冷冷的笑出了声，“那你的所作所为又将置我于何地？”
赵凌汐见挣扎无望，双眼一闭，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漱漱地下落，“那么，宋钰雯呢？”
程淮擎听见“宋钰雯”三个字的时候，动作一滞。
赵凌汐噼里啪啦的泪水砸在他的身上，胸前的白色衬衣晕染了一大片。
程淮擎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怒火稍微平息了些，这样的赵凌汐，让他下不去手。
他轻轻地吻着她睫毛上的泪水，声音中带着沙哑，“我真的就这么让你厌恶吗？”
“不，不。”赵凌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胡乱的摇着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会有所妄想的。”
“配不上？”程淮擎嘴里轻轻的咀嚼着这三个字，大手轻拍着赵凌汐的背，所有的兴趣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算了，睡觉去吧。”
说完，放开了桎梏着赵凌汐的双手，转身钻进了浴室里。
没有了程淮擎的支撑，赵凌汐摊倒在了地上。
浴室内，水声哗啦哗啦的，掩盖了一切声音，程淮擎烦躁的冲着澡，耳朵里灌满了赵凌汐，刚刚那句“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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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赵凌汐仍旧瘫坐在地上，她就这么喜欢装可怜吗？努力压下心头的怜惜之意，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你还不去洗洗，难道等着我给你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