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千面被迫打工！把系统爹骗进传销窝点是什么
磐石城，地下最深处，一间由秦瑶动用空间法则，从现实维度中硬生生剥离出来的、绝对密闭的“精神实验室”内。
诡术妖姬-千面，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不，她确信自己已经疯了，或者说，正走在通往疯狂的康庄大道上，并且油门踩到了底。
她的面前，悬浮着一个由赫尔墨斯提供的、晶莹剔透的“思想结晶”。它像一颗完美的钻石，折射着实验室里冰冷的光。而她的任务，就是将自己那被彻底魔改过的“谎言剧场”法则，如同高压水泵一般，源源不断地灌注进去。
这简直比让她孤身一人去单挑一个整编军团的圣光骑士还要折磨。那种战斗，最多是肉体上的毁灭，而现在她正在经受的，是精神和职业尊严的双重凌迟。
“gm大人……秦瑶姑奶奶……赫尔墨斯大爷……我真的不行了，我的法则快要被榨干了，脑浆都要沸腾了……”
千面瘫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华丽的裙摆散乱一地，精致的妆容下是掩盖不住的惨白脸色。她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又被扔进离心机里甩了七天七夜，一副身体和灵魂都被彻底掏空的虚脱模样。
她的“谎言剧场”，是她身为诡术大师的骄傲，是她艺术的结晶。其本质是构建一个虚假的、但又在每一个细节上都符合严密逻辑的精神世界，将敌人的心神拉入其中，通过无法分辨的真假，进行最精妙的欺骗与控制。她能让最精明的君王相信自己是乞丐，能让最虔诚的信徒对神明产生怀疑。那是艺术，是玩弄人心的巅峰之作。
但萧明初和赫尔墨斯现在要求她做的，却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是对她毕生所学的彻底颠覆与侮辱。
他们不要逻辑，他们要的是——绝对的、纯粹的、毫无道理可言的、能让石头都开口骂街的“精神污染”！
“逻辑？逻辑有个屁用！守卫者本身就是宇宙间最庞大的逻辑集合体！你要用逻辑去骗它，就像跟一台超级量子计算机比赛心算，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分析不出来！”
通讯屏幕上，赫尔墨斯那张英俊的脸此刻显得格外扭曲。他顶着两个能养鱼的巨大黑眼圈，眼球里布满血丝，正唾沫横飞地对她进行着堪称疯狂的“技术指导”。
“你要做的，不是欺骗，是创造‘bug’！是向它的‘cpu’里，疯狂地灌注垃圾信息、无效指令、矛盾代码！让它的算法陷入崩溃，让它的处理器因为过载而宕机！”
赫尔墨斯越说越兴奋，仿佛一个找到了终极病毒的黑客。
“比如，你让它看到一个‘1+1=苹果’的世界！不，这还不够！你要让它看到一个‘1+1’这个概念本身就不存在，但苹果却是由‘1+1’诞生的世界！再让它看到一个‘上下左右’的概念完全颠倒，但重力又同时从六个方向起作用的世界！再让它看到一个‘时间倒流’和‘时间加速’在同一个坐标点上同时存在的世界！”
“总之，怎么离谱怎么来！怎么荒诞怎么搞！你要让它这个最严谨的理科博士，去理解一个疯子的呓语！不，是去理解一万个疯子同时用一万种不存在的语言唱出来的摇滚乐！”
千面听得目瞪口呆，脑仁一阵阵发疼。
这……这已经不是幻术的范畴了，这是精神病学的范畴，甚至连精神病学都无法定义这种混乱！
让她一个玩弄人心、以优雅和智慧著称的诡术大师，去扮演一个彻头彻尾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疯子？
这简直是对她职业操守和艺术追求最恶毒的侮辱！
“执行命令。”
就在千面内心天人交战，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个冰冷、平静，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仅仅四个字，却像一盆极地冰川融水，从她的头顶浇下，瞬间让她打了个哆嗦。
是萧明初。
“是……是！保证完成任务！”
千面一个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将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按在了那块冰冷的“思想结晶”上。
罢了罢了，侮辱就侮辱吧。打工人的事，怎么能叫侮辱呢？那是为伟大的事业奉献自己的“创造力”。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决绝地抛弃了自己过去所有的“专业素养”和“艺术坚持”。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然后又燃起一种诡异的、破罐子破摔的火焰。
来吧，不就是比谁更疯吗？
一瞬间，整个“谎言剧场”的法则画风突变。
不再是过去那种金碧辉煌、真假难辨的宫殿，也不是尸山血海、令人胆寒的战场。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混沌。
无数个萧明初穿着夏威夷草裙，面无表情地一边跳着桑巴舞，一边用最纯正的古神语讲解广义相对论中的微积分应用。
无数个身高三米的寇，一边嘤嘤嘤地哭着喊妈妈，一边用小拳拳撒娇似的捶打着守卫者的胸口，每一次捶打却都引发一次宇宙大爆炸。
无数条由固态彩虹组成的河流倒灌上由液态声音构成的天空，无数颗黑色的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无数个秦瑶在宇宙中心的奇点上，面带微笑地表演着胸口碎大石，而那块大石的名字叫“因果律”……
这些荒诞到极致，充满了逻辑谬误、感官矛盾和精神冲击力的“污染源”，被千面疯狂地创造出来。它们不再是单纯的幻象，而是被她的法则扭曲、固化成的“错误规则”。这些规则通过赫尔墨斯紧急设计出的“精神力增幅炼成阵”，被几何级数放大，然后被源源不断地“录制”和“压缩”进了那一枚枚“思想结晶”之中。
“成功了！太完美了！第一个‘精神污染源’成品诞生了！”
实验室的另一头，一位带着厚厚眼镜的学者，用特制的机械臂，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枚已经变得漆黑如墨的结晶，兴奋地高喊起来。那结晶不再透明，而是像一个微缩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内部却仿佛有无数痛苦扭曲的鬼影在无声地尖叫、嘶吼。
一道空间涟漪闪过，秦瑶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实验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