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私情现在的你,有得寸进尺的特权。……
第61章私情现在的你,有得寸进尺的特权。……
明月夜,清风揽青松,颓败的海棠花枝掺杂其间,于屋内摇曳的青帐上投下婆娑树影。
随着青帐的动作,花枝乱颤。
姚雪乔伏在床畔,束发的玉簪早已滚落至屏风后的矮几下,地上的茵毯浸透手掌大的一片,水滴仍从几上不断坠落着。
寝衣过于宽大,他亲手剥落时,大片酥白的肌肤完美呈现在眼前,现在已沾染艳粉色,在他的唇舌手指下晕染。
打翻的茶杯上有着梅花的图案,裴承聿给她喂水时,冷不丁碰上那簇红梅。
她惊得险些被水呛到,憋红脸拂开他的手。
“你身上熏染的梅雪香与我的不同。”他从背后捞起她,凑到她耳畔。
她一向知晓他嗅觉敏锐,制香天赋高超,以为是自己手艺生疏了,“哪儿不一样?”
这段时日她时常调制新品种的香,卖给香铺,有种求知若渴的急切。
裴承聿撩起她的青丝,柔软地摊在掌中,亲吻耳后的肌肤。
姚雪乔不敢放松,又要应付耳根的酥痒,身形紧绷如弦,任何轻微的拨动下她都难耐地发出颤音。
天地都在震颤,不知几时休。
直到最后,她也没弄明白身上的梅雪香有何不同,怀疑是裴承聿吊着她的幌子,报复她总喊累,嘴里说不出动听的词。
当然,除此之外,他另有折腾她的方式。
捏住她的脖颈,虎口卡在她的下巴处掰过她的脸,指腹摩挲她早已红肿的唇,不厌其烦地再次吻她,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尝尽其中滋味,调弄她香软的舌尖,直至灵巧。
远远胜过她的雕虫小技。
“乔乔,我喜欢这般吻你。”他抚摸她红艳的脸颊,舔去唇角牵起的丝线,驾轻就熟,像是克制了许久终于找到宣泄,姿态强势浩荡袭来。
亲得她晕头转向,意识混沌,闻到他的气息便只会乖乖张开嘴,纵他咽下唇齿间的娇声,主动地递上舌尖。
忘却另一处失守,只顾得上面对要将她拆吃入腹的人,娇声娇气埋怨重了或是快了。
“你可曾亲过赵洵?”他拿准她的反应,与她勾缠一会,稍稍退开,在她追上来时摩挲她的脸。
姚雪乔澄澈的眼眸如今浸染春光,她怔愣片刻,气恼地拍开他的手,卷起寝衣蒙在脸上不想看他。
谁要在这种情况下回答这种问题!
裴承聿不慌不忙,咬了口腰肢的软肉慢慢侍弄,亲吻犹如密集的雨点,弄得她双腿乱蹬,脚跟在被褥上磨蹭得快要破皮,偏偏他还扣紧她的腰,迫她不得挣脱触碰。
最终,她声音含蜜,软得喘不过气,含糊呜咽,该说的也说,不该说的也说。
青丝带着幽淡的香气,微微潮湿,如同淋了一场细雨。
她通身筋骨松散,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软得像团湿漉漉的云。
“说你爱我。”
“表哥,我只爱你。”她已经倦怠到极点,窗边透进几丝曙光,恰好照亮她盛放到极致,靡艳的眉眼。
裴承聿听着她梦中的呓语,抚摸散落在她脸侧的青丝,柔软缠绵,绕在指尖。
不远处,炭盆里窜出火苗,迅速吞噬床帐内抛出的一道平安符。
连同赵洵的生辰八字化为灰烬。
冬日严寒,紫宸殿内一片寂静,御用的青玉瓷摔在地上,碎片迸溅出清脆的响声,一呼一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皇帝鬓发斑白,苍老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长子。
庆王殿前失仪,惶恐惊惧地跪下,“求父皇明察!阿池分明是被人陷害致死的。那晚当值的是程轲的手下,他们提前打薄冰层,拿裴三小姐的发簪诱惑阿池到湖面上,眼睁睁看着他活活淹死。”
裴承聿淡淡道:“敢问舅父,程轲为何命人戕害皇室血脉?”
庆王咬咬牙,微微闭上眼睛,有些认命道:“程轲的妹妹跟了阿池,有了身孕后没能保住,一尸两命。程轲一直认定是阿池害死了他妹妹。”
皇帝低垂的眼眸骤然擡起。
庆王也豁出去,眼神锐利,掷地有声道:“儿臣已命人查到,程轲这些时日和阿洵的人来往密切。”
赵洵今晨赶回京城,本以为皇帝会好好嘉奖一番,可不合时宜撞上赵池的丧事。
紫宸殿中压抑气氛驱散不尽,无人在意他立下的功绩。
甚至他还被匪徒砍断了锁骨,幸亏裴承聿不放弃营救他,让他从鬼门关捡回半条命。
他有些悔恨没听连峰的话,寻个寺庙重新求签。
姚雪乔送他的平安符沾染了污渍,果然不太灵验了。
因此弄丢之后,他没怎么在意,只要他平安无事,姚雪乔会原谅他的。
赵池死了,他第一个拍手叫好,可平白无故被牵扯进来,赵洵顿时沉了脸色。
“王叔这是何意?侄儿曾与程轲在南衙军中共事,此人豪迈爽快,和侄儿很投得来,难道有何不妥之处?”
郑王责怪似的瞪他一眼,向皇帝拱手道:“父皇,大哥经历丧子之痛,一时难以接受,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皇帝沉住气,看了庆王许久,缓缓道:“老大,这段时日你便留在京城。开春后随朕去江南散散心。”
庆王没再坚持,顺着台阶下来,一双幽沉的眼睛从赵洵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