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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谨慎你责我就是,儿子跪着听训可行?……

第80章谨慎你责我就是,儿子跪着听训可行?……

跟刘栩用完膳,进屋手上琉璃灯吹灭,挂在一处显眼架子上。

门刚阖上,身后就鬼魅出现道阴魂不散的人。地上能看见脚下人影,她正好踩在那人肩胛之上。

也不知陆斜在她屋内候了多久。

祁聿勾唇转身,问道:“欸,怎么今日没人将方才与我对坐之人调离?可是有人黔驴技尽?”

室内说者、听者心照不宣此意。

陆斜听人如此直白嘲谑,眉眼印堂比浓夜还深。

是是是,陆斜老匹夫神通广大,他不能回回将人调离、叫他们分而不见,是他没本事。

扭身瞧人讳莫难辨神色,祁聿‘扑哧’笑出声:“怎么,我说得不对?”

祁聿粲然一笑,明媚濯风情,透骨而出的无尘叫人一下忘了他嘴下难听的话。

陆斜磨着嗓闷哼,别开脸眸子却搁在祁聿五官上顿滞。

“你这般玉质的人,嘴下怎么跟挂了把刀样利,杀得儿子好一阵心疼。”

祁聿见不得人夸她皮相,脸登时垮下来。

方起的趣儿一下无形无影。

陆斜被他刹那变色,阴鸷薄凉眸底吓得嗓子惊凉。

晓得自己言语犯了禁,忙去桌边倾杯茶,准备讨个宽谅。

祁聿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受宫廷里诸般苦难。

他怎么也如此鄙陋只观人皮相,明明祁聿优点数不胜数。

陆斜给自己一巴掌,清脆声叫祁聿睨神。

这家伙竟学会做戏,三节指腹打的面颊肉略多的地方,能声音最响、却不疼......

若想要在主子面前显得实诚,只需将指甲留长些许即可,速度急快能直接在脸上出印子,不疼但吓人,也能少受些罪。

这么明目张胆糊弄她是不是不好。

真是奴婢样叫他学了个十成十,祁聿登时有些心烦,气息噎得胸肺间堵得闷疼。

她不喜欢这样的陆斜,她喜欢四年前懵然纯真的陆斜,认清自己不杀他后,声声‘你、我’撑着颜面,而不是现在动不动将‘干爹、儿子’挂嘴上。

明明是想好好养个人,怎么还是成了这般模样......这一刀怎么能这样厉害,还不如直接将人杀了。

祁聿是真心口疼,脚下一斜转至衣架前松衣,不想同陆斜多聊,她打算直接就寝将人赶走。

“走吧,我四更就要起身去点出行队伍。”

眼下能睡的也就两个时辰。

不知祁聿怎么音量突然沉静下来,还带着悲凉。陆斜钩着杯,指甲无措又心有不甘地蹭着杯壁。

满嗓戚戚:“现在住一个院子,干爹一去东厂老祖宗都难见,遑论我。”

“回宫住着两端更是难见,今夜是往下许长时间咱们能相处最长的时间了,你别赶我,儿子想同您叙叙话。方才是我混账说错话......你责我就是,儿子跪着听训可行?”

软语温调哄人,陆斜惯会这般死动静。

她不愿同陆斜如此不平等的叙话,她受着人距离、仰颈,但面前不能是陆斜。

才横眼过去,陆斜撩衣的手收紧、跪下的动作直起,人往无光的月洞门绢帘后藏。

祁聿小心走到屋中央看着门,果不其然门上缓缓印了道愈渐清晰人影。

这人擡手叩响门,她朝陆斜方向看眼,已然瞧不见身影......

谨慎提防十足:“谁。”

“我,开门。”

一听是刘栩祁聿声线都松了。

陆斜听得直皱眉,脑袋正要悄摸看,祁聿发现他动作,盯紧他戾瞪:“翁父怎么还未歇下。”

陆斜‘切’声将脑袋缩回去。

门打开,刘栩瞧他职袍都散了,职袍随素软的亵衣松垮笼身上。未束腰带,衣裳如此休闲挂在身上,满嵌飘逸之姿。

真是怎样都好看。

刘栩每每瞧他眼都觉着满足,抿笑:“就点这么盏小烛台看得清么,要睡了?”

祁聿不喜欢人贴身伺候洗漱,数年来都是自己。

问过,说是被人触碰怕了。

他不好说什么,也觉得祁聿不被人碰干干净净挺好,就一直随他自己辛苦。

她堵门前,左右手扒着门是没打算请人进。

冷扫眼人,怏怏不悦:“是要歇下了。可是明日还有事交待?”

刘栩手往后一伸,他的掌家立马从紫檀篮里端碗药放老祖宗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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