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嗯哼
嗯哼嗯哼
有些冷的天非常适合睡觉。
詹景熠被温河带走了,以至于近两周都是程叙水和伏安影两个人待在家里,而这两周里,有十天他被“自愿”待在床上,腿间的红痕几乎没有消失过。
这天早上程叙水非常艰难地爬起来,感受着两腿间含着东西的错觉,狠狠揪了一把腿边的蛇尾。
上面的鳞片比石头还硬,不但没能揪下来,反倒割伤了手指。
伏安影怜惜地捏起程叙水的手指,在上面舔了舔,说道:“想要的话,我拔给你,不要弄伤了自己。”
程叙水猛地把手收回来:“我要你的鳞片干嘛。”
伏安影贴着程叙水的脸蹭了蹭,轻声道:“对不起,主人。”
程叙水冷笑:“怎么,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的作为开始愧疚了?”
伏安影摇头,手还埋在被子里:“我不该不知节制。”
见好就收,才能可持续发展,可是自己忍太久了,好不容易踢走了碍眼的人,一时忘了收敛,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程叙水便已经这样了。
程叙水把伏安影的手抽出来,狠狠甩在床上,咬着牙爬起来,见伏安影想要靠近自己,低声吼道:“别过来,我现在要洗漱,你再动就回去和小黑一块挨打。”
伏安影顿时不动了,靠在床头,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程叙水,好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程叙水看见他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打了一下床,就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
程叙水还有事要处理,等吃好喝好恢复了一点元气,便穿着严实出了门,伏安影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外套就安安静静地跟在程叙水的身后。
冬天彻底来了,风刮在脸上生疼,程叙水被风吹得脸颊泛红,鼻尖都是红彤彤的。
伏安影看着心疼,又不敢贸然靠近惹他生气。
程叙水缩着脖子,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店,这里连出租车都很少过来,要不是程叙水住得近,都不知道要怎么到达这里。
他走进了门店旁边的小巷子中,小巷子里面有一个非常小的摊位,摊位摆着馄饨和豆浆,馄饨还冒着热气,摊主是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大娘。
程叙水拿了一瓶豆浆,插上吸管的时候递给了大娘一张现金,大娘找给了他一张纸币。
纸币看起来很旧,折在一起像一张乱糟糟的废纸。
程叙水回头看了一眼伏安影,然后便往深处走了,小巷的尽头有一扇小门,他将手上的纸币往门上一个小口扫了一下,小门便缓缓打开了。
程叙水走了进去,伏安影紧随其后。
伏安影看不懂程叙水这些操作,只知道安静地跟在身后,他的沉默让程叙水还有些奇怪,他端着豆浆瓶子暖手,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伏安影摇头:“不知道。”
“那你还跟进来,不怕我卖了你。”
伏安影歪着头,对他笑了笑:“不会的,我相信主人。”
程叙水挑了挑眉,走过黑暗的走廊,有一道科技感更强的大门挡在前面。
他将手放了上去,一道深灰色的光闪过,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程叙水?”
“嗯。”
“你身后是谁?”
程叙水头也没回:“我新养的小宠物。”
“有趣。”那道声音有些随意,“进来吧。”
伏安影有些委屈地跟在程叙水的身后,拉着程叙水的手,低声道:“主人……”
“怎么了?”程叙水抽空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伏安影脑袋上冒出了一对毛耳朵,耳朵此时正压在脑袋上成了飞机耳。
“狗狗蛇。”程叙水擡手搓了一下伏安影的头发。
伏安影也不在乎长发被揉乱,拉着程叙水的手腕:“主人,我可以换个称呼吗?”
程叙水一愣:“换什么?”
大门被打开,程叙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拉着伏安影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混乱驳杂的气息,伏安影皱起了眉头,沁着毒液的尖牙在唇间若隐若现。
在人类世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复杂的气息,简直就像所有生物都聚集在一个空间,导致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这里面的生物多样性。
程叙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拉着他走了进去,一路走来,有无数目光在暗处盯着他们,甚至能听见藏在不远处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他们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的灯光很正常,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一头黑色的长直发,两侧的耳朵却不同寻常,尖而直,上面还挂着精致的金色耳环。
见程叙水过来,女人只擡了擡眼睫,便说道:“我们出手你放心,上面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你身上。”
程叙水淡定地在另一侧坐下:“不是这件事,最近有没有遇到无缘无故出现的小怪?”
女人撩了一下头发,俯身靠近程叙水,眼神有些魅惑地说道:“怎么说,你身边的算吗?”
程叙水看了一眼伏安影,道:“他是大怪,不算。”
女人往后靠下,翘着二郎腿:“有也没必要汇报给你,一点小玩意,不至于。”
程叙水颔首:“那行,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带人散散步。”
伏安影狐疑地看着他们,凑近了程叙水耳边:“主人,他们是谁啊,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