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2 - 阿司匹林 - 匿名咸鱼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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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

简陋的小房子里,卓夏年一边抽着烟一边数着钱,那是才收的牌钱,零零散散的一堆,脏兮兮皱巴巴的有,干净崭新的也有,卓夏年没有像老婆子一样蘸了口水数江欲晚觉得万岁,不然自己真看不下去。

卓夏年数完钱之后拿出一个和大门一样黄溜溜的盒子来将钱装进去,吐了烟之后看着江欲晚眯了眯眼睛说:“你也想过把数钱的瘾?下次让你来数,哈哈!”

“……..没兴趣。”江欲晚砸吧了一下嘴。

“哈哈哈,也是。”卓夏年将盒子放回床底下,又点了一支烟。

“大哥,你就不能换个地儿放你那些钱钱吗?”江欲晚低头往脚下面看了看,光线所及都是水泥地板,盒子被推到里面去了。

“这挺好的啊,反正没人会来拿,也没人敢来。”卓夏年嘿嘿笑了两声。

“总有一天会被耗子啃了的。就你那破盒子。”江欲晚耸了耸肩,然后拍了拍卓夏年的肩问:“你为啥不让别人打扑克牌?”

“打牌?打牌收的牌钱没有打麻将的多啊。就那几天来嚷嚷着要打牌的人,我恨不得捶他们几下!规矩都定了,我这里只能来打麻将!”卓夏年目光炯炯,比白炽灯还亮。

“哦,不懂做生意的。”江欲晚转念想到了江老板,摇了摇头,仰头倒在了卓夏年床上。

卓夏年出去转了转,给有需要的人拿了几包烟和泡了几桶方便面,然后折回厨房煮起了饭,饭做好去叫江欲晚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卓夏年便没有喊醒他,等到他醒了才吃的饭。

“大哥你直接叫醒我啊!”江欲晚边扒着饭边说。

“看你睡得挺香的。读书其实还是挺辛苦的吧?”卓夏年给江欲晚夹了一大块五花肉。

“啊?不辛苦啊。挺好玩的。”江欲晚和着饭吃掉了肉。

“我那时候读书觉得挺辛苦的。”卓夏年顿了顿,握着筷子的双手有点抖。

江欲晚没发现什么微妙的变化,边吃边笑着说:“可能年代不同了,嘿嘿。我这三天两头往这跑,你看我像是辛苦吗?”

“可能你比较聪明,学习好。”卓夏年笑了一下,又给江欲晚夹了一块肉。

“嘿嘿。”江欲晚吃着饭,觉得特别香,他喜欢卓夏年做的饭,虽然成色不怎么样,但是入口味道好。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是重口味的原因,无辣不欢,又特别喜欢一些蒜啊姜啊的调料。

卓夏年这个小房子旁边都住着他的那些兄弟,但是卓夏年很少给他们做饭,都是让他们自己在另一间厨房里煮饭吃,但其实真正用得上煮饭的人只有那帮花臂,其他兄弟都是有工作的,要么哪个饭馆的服务员,要么哪块工地上的搬砖员,都是在外面吃饭。

那帮花臂实际上是伍强收的手下,除了伍强是个跟着别人放水的而外,其他七八个人都没正经工作,天天窝在房间里吃方便面或者出去花钱。卓夏年也懒得管,伍强的人由伍强管,自己不过是好心给他们个稍微看得下去的住处。

江欲晚好几次还特别好奇的问过卓夏年为啥要养一帮闲人,卓夏年只是笑了笑说:“也不是养,我不给他们什么钱用,都是伍强救济他们的吧,或者他们自己哪去找的钱。我只是给他们个住处,打架的时候他们也派得上用场。”

江欲晚问过好几次卓夏年都是这样回答,而且没有烦他,他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反正很多事情不是他个高中生就能理解的,而且他也不想去理解。毕竟那帮花臂除了蛮横一点也没什么,而且伍强人还是蛮好的,经常买了菜给卓夏年拿过来,见着江欲晚也是笑眯眯的很和气。

不过江欲晚也就跟卓夏年和徐疤两个人走得特别近,卓夏年没话说,是老大也是一个贴心的大哥哥,自然很是喜欢。

徐疤是个服务员,工作惯了毕竟是有经验的人,偶尔来给卓夏年收拾收拾房间也就和江欲晚混熟了,江欲晚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就跟着大家一块喊他徐疤,因为他大腿根子上有一大块难看的疤,夏天穿短裤的时候,那疤看着像一狰狞的兽头一样,着实有些吓人。

徐疤人特别好,听话就不说了,特别的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好几次卓夏年心情不好的时候徐疤都会陪他唠嗑帮他一起纾解烦闷,而且也很喜欢和江欲晚聊天,聊的东西也是些江欲晚没怎么接触过的,他觉得感兴趣。

本来以为也就这样,和大家和和气气的,也没有对谁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或者感觉,但是跟着卓夏年打了几次架之后,江欲晚发现自己有些不太喜欢伍强。

“兄弟们,往前冲啊!往死里整!”伍强冲在队伍前面,气势汹汹。

江欲晚站在卓夏年旁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打个架开场怎么这么傻逼。他抬了抬手上的木棍,对卓夏年说:“大哥,你也不管管,太傻逼了。”

卓夏年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直到打完架,卓夏年才站在伍强边上拿了他手里的钢管说:“我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们别拿这玩意儿了?!”

“可是这个更好使啊,威力更大。”伍强摸了摸头,笑了一下,他那群花臂兄弟也齐齐笑着点头。

卓夏年有点不耐烦道:“下次再用这个我可就不客气了。”

“好。”伍强一口答应。

可是下次还是带着这些破钢管,走在了队伍后面,桌夏年没看到,但是江欲晚看到了,他口之心快直接跟卓夏年说了,结果架没打成,倒变成了收拾自家兄弟。

卓夏年缴了钢管,让花臂们围着一栋烂尾楼蛙跳转圈圈,转了得有三十圈才喊停。江欲晚觉得心里痛快,伍强虽然受了罚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和气得不行。

江欲晚觉得伍强下手不知轻重,不像卓夏年一样只打该打的架。什么是该打的架?别人挑起的,而且对方实在做了一些看不下去的事情比如踹摊子摔东西和威胁人。但伍强经常借着大哥的名义自己去打一些莫名其妙的架,好几次还伤了别人赔了医药费。

而且他觉得伍强好像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笑嘻嘻,说得好听是和气,说的难听是谄媚。江欲晚好几次看着伍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不喜欢伍强,在伍强面前也是一点儿都不把他当二哥。

有一次跟卓夏年、徐疤还有另一位搬砖兄弟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卓夏年突然开口提到了伍强。

“这小子就是太横了,心里没点准星,只知道使力气,但他跟我那会儿和我一起吃了很多苦都没有离开,还是挺让我感动的。”卓夏年叹了一口气。

“大哥你就是心太软了,老是念着过去那点事就这么纵容他可不行。”徐疤打下一个四万,江欲晚给碰了。

“草!”徐疤笑了一声。

“我也说过他很多次。”卓夏年自摸了,“哈哈哈,运气!”

“草!”其余三人一齐嚷起来。

“说了不听有个屁用!就像学了一个单词不会写一样,屁用没有!”江欲晚看了看卓夏年说。

卓夏年抄着手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江欲晚的肩说:“哈哈哈,是是是,没个几把用!好好学习啊老小!”

江欲晚没理会卓夏年,专心跟剩余两人厮杀。

卓夏年经常跟江欲晚说要好好学习,他耳朵听起老茧了,也就懒得跟卓夏年点头答应了。

打了几把下来,都是卓夏年赢,其余三个人没了兴致,麻将一丢说不干就不干了。卓夏年嘿嘿笑了几句,拉着江欲晚去收牌钱,江欲晚站在边上看一阵也没怎么看懂,只知道是按照时间和别人打的大小来收的牌钱,但是谁给这个牌钱他倒是看懂了。

牌桌上赢得最多的人给牌钱,也应该是打牌的规矩吧,反正赢的人就算是给了牌钱包里也还揣了不少。江欲晚看着卓夏年捏着一把花花绿绿的钱凑到自己跟前,有点无语,莫非还真让自己数啊?

他手一推说:“我可不数。”

“哈哈哈,你不是想过手瘾吗?”卓夏年说。

“………..我从来没说过。”江欲晚进了房间坐沙发上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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