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8章勾引手段太低级了……
第38章第38章勾引手段太低级了……
各国给皇帝送的美人不在少数,但皇帝全都推辞了过去,以为这次也不会例外,但闻言殷却启唇轻笑,“公主貌若天仙,属实朕之幸。”
所有人都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貌似对这位异国公主十分满意,还以为真是性冷淡,原来是好异域风情这一口啊。
谷莱使臣越发地骄傲了,用眼神示意公主上前。
莉娅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但还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闻言殷身边,亲昵地为他斟酒。
闻言殷端起酒杯还未饮下就听得莉娅咳嗽了两声,他立刻表示了关切,“既然公主身体不适,便先下去歇息吧。”又吩咐德英,“去把月霞宫收拾出来,让公主住下。”
历朝历代以来,月霞宫都是贵妃的住所,闻言殷此举似乎有立莉娅公主为贵妃的打算。
众臣皆是倒吸了一口气,倒是温书礼依旧气定神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直接忽略了陈之昂递来的饱含“探究、疑惑、不解”意味的视线。
远离了丝竹管乐的喧嚣,莉娅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一般,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指着问道:“那是谁?”
德英顺着目光瞧过去,“隔得太远,奴才瞧不清楚。”
莉娅也不管这个老太监是不是敷衍自己,直接追了过去,挡住了温黎的去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衍朝的臣子?”
温黎被忽然跑过来的一抹艳色晃了眼睛,定睛一瞧才认出来是昨日他救下的姑娘,遂点了点头,“是。”又忍不住道:“他们有欺负你吗?”
“他们”指的是谁,莉娅心知肚明,“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跑呢?”
碧蓝色的眼眸轻轻颤动了一下又垂下了眼帘,等再擡眸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你误会了,我就是从来没有去过京都,心里又好奇又向往,所以才跑了出来,又被繁华的神武大街迷花了眼睛,都不想回去了而已。”
温黎张了张口,话还未说出口,德英就哼哧哼哧地追了过来,“莉娅公主,皇宫禁地不可乱跑的,您与温大人认识啊?”
“不认识。”莉娅甩了甩金黄的卷发转头就走,“公公,我的宫殿在哪儿呢。”
温黎看着莉娅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皇帝让谷莱公主住进月霞宫的事情不胫而走,宫人们在闲暇之余都会讨论此事。
但自宴席之后皇帝并没有踏入后宫半步,还依旧住在他的长胜殿。
一位宫女一脸陶醉的模样,像是无比向往,“我瞧那莉娅公主真是漂亮至极,金发碧眼,从未见过那样的美人儿,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你说陛下真的收了那美人儿吗?她要成为咱们陛下的第一位皇妃吗?要是我能去伺候那样的主子,待遇肯定不差。”另一位宫女想着自己的伟大前程。
“你在想什么呢,这种好事儿哪里轮得上你啊。”
“可我听说宴席结束后,陛下就没有去过后宫,也未见过那位漂亮的公主,陛下是不是不喜欢她啊。”
“怎么会不喜欢啊,这可是陛下唯一接纳的美人啊,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像从前那样推脱过去不就成了,谷莱也不过是个小国而已。”
藏书阁的总管太监厉声道:“擅自揣度陛下的心意,你们的脑袋都不要了是吧。”
温黎关上了窗户,将声音全都阻隔在外,已经无暇顾及手里的书册了,不禁好奇地问道:“陛下真的要娶莉娅公主吗?”
“我哪里知道,你倒是挺关心我父皇的。”闻辞合上了小人书,瘪了瘪嘴巴。
“衍朝典籍中记载为保持血统纯正,不可与外邦人通婚,尽管只是立为妃子怕是群臣也不会同意。”温黎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毕竟朝中已然有人不少异声。
可闻辞全然没有考虑到这些,或者说是不在意,他目光灼灼地望向温黎,“若她要是嫁给我,你会不会担心?”
“为何要担心?”温黎不知道怎么话题就扯到了闻辞身上,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你尚且未娶太子妃,更没有侧妃侍妾,宫里的第一位女子不可能会是外邦人。”
毕竟皇帝已有一子,并立为太子继承大统,血统纯正高贵,就算执意要立外邦人为妃说不准还是可行的,但太子殿下不行,若是一个不慎生下了有外帮血统的孩子,又占据长子的位分,身份同样贵重,于未来太子妃与嫡子而言都是不利的存在。
“哈?我要是喜欢偏要娶呢?”闻辞一下子坐了起来,紧紧地抓着温黎的手,无比热切地期许着什么,“我一定要自己喜欢的,就想立为太子妃,怎么办呢?”
温黎瞳孔微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闻辞看,似乎在判断他此话的真假,“你……你总不能跟陛下抢人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答简直要把闻辞给气死了,忍不住敲了敲温黎的脑袋,咬牙切齿道:“有时候我真想剥开你的脑袋瓜子,瞧瞧里头装得到底都是些什么。”
“嗷!那我不死了吗?”温黎摸了摸其实没那么疼的脑袋,一脸天真无辜。
闻辞气疯了,憋着一股气儿上不去也下不来,偏偏冲着温黎又无法发.泄,最终掐住温黎的脸颊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口,又咬了咬以做惩罚,“你是笨蛋。”
温黎的唇角有一枚浅浅的牙印,用力地擦一下就消失不见了,他怔怔地看着闻辞的背影,后知后觉感觉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涩。
***
方知许雷打不动地为温黎号脉,又观其面色,挑了挑眉,道:“你最近的气色很好啊,体内寒气缓解不少,就是肝火有些旺盛。”
温黎面上有些热,扯扯开了话题,“那本书你研究得这怎么样了?”
“内容确实是真的,西疆能搞出这些东西完全不奇怪,你都不知道我祖师爷留下来的手记里都是些什么可怖又恶心的东西,简直是邪术,所以太祖皇帝才下令全部销毁,按理来说除了我这儿应当是不可能还有这么完整的内容了。“有什么东西犹如过电一般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是……”
“是什么?”温黎焦急地问道。
方知许缓缓道来,“其实我还有一个师哥,只是自我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他,听人说他违反了祖训被师父逐出师门了,他也是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的。”
“你现在可有他的消息?”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像咱们这些巫医行事隐秘,性格乖张,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若不是有人追着我,我也……”方知许顿了顿,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不过自我们被选择成为巫医后都被迫吃了一种蛊毒,以保证绝对的忠心,其解药每半年服用一次,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肯定早死了啊。”
“如果他获得了解药呢?”
“不可能,其解药一脉相传,只有每一位继任的皇帝才有药方,我们小皇帝登基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于是先帝将此药方给了摄政王。”渊国皇庭的暗室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到处都充满了毒物,除了主子根本没人靠近得了,“不过此毒可以用药物压制,虽不致命,但每月毒发起来犹如蚀骨钻心一般地疼痛,不是寻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可是比起不甘心地死掉,毒发的痛苦也不是不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