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远见卓识的智囊(2)
第6章远见卓识的智囊(2)
老子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过分安逸使人失去朝气,过分溺爱使孩子娇懒,这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是碰到实际问题就不容易做好。李沆居官谦虚谨慎,深思远虑,为政清明,不以私害公,且时刻为朝廷的未来命运担忧,忠正之心可昭日月。他深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时刻不忘居安思危,防微杜渐。然而终究良言逆耳,年少的真宗安于现状,好大喜功,听不进有关百姓疾苦、社稷安危的进谏。只可惜,良臣未遇明主,李沆的良苦用心终究付诸东流。
刘大夏藏文件
明天顺年间,英宗喜爱宝物。宦官们说:宣德年间曾派太监王三宝出使西洋,得到无数珍奇异宝。皇上于是就下令宦官到兵部,查寻当年王三宝到西洋的航海路程。当时刘大夏在兵部任郎官,兵部尚书项忠下令部吏查找过去的文件。刘大夏先查出,然后将所查到的东西隐藏起来,于是,部吏就没有找到。项忠只得又让部吏重新查找。项忠质问都吏,说:“署中的文件怎能丢失?”刘大夏微笑着说:“以前出行西洋,花费银粮数十万,死在途中的军民也有万人之多,这是当时的弊政,文件即使存在,也应焚毁,以拔除其祸根,难道我们现在还要重演昔日,还要追究它的有无吗?”项忠听了这话以后,很受震动,对刘大夏连连拜谢,并指着尚书的位子说:“刘公通达国体,这个位置不久就该属于你了。”
安南国王黎灏侵占了边境城池后,又向西侵略了当地的土著人,但与老挝作战时却被打败了。宦官汪直想乘机出兵征讨,于是便派人来兵部索取当年英公张辅征服安南的路线图,刘大夏将路线图藏了起来,没有交出来。兵部尚书又亲自派人再三索要。刘大夏密告尚书说:“仗一打起来,西南地区马上就要受到大破坏,陷入瘫痪之中。”尚书这才明白,便再也不寻找了。
这两件事,天下臣民已在暗中受到了刘大夏的恩赐,但却无人知晓。
智囊
刘大夏为民省财,防君贪图享受安逸的良苦用心的却令人钦佩,但是他的举动已经犯下了“欺君之罪”。刘大夏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深深地懂得,一个人过于追求安逸享乐,就会失去活力,这对于一个国君来说,其危害不仅仅在于他个人,而是整个国家。
这个道理,适合每一个人,特别是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一个人只有时时充满活力,才会富有朝气。怎么做到这一点呢?那就是不断刺激,不断激发活力。综观人的一生,主要应该做好两件事:一是做人,二是处世。所以,人在孩提时代,一定要受教育,学会如何做人,同时学习各种处世本领。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美好愿望,享受幸福人生。在人际交往中,懂得通情达理是人格高尚的体现。要知道,在人生中,人格的力量是无价之宝,它会给人的一生带来无穷的快乐和幸福。大凡人格高尚的人,想问题,办事情,都懂得通情达理,因此人缘一定错不了。
通情达理的具体表现就是有仁、有义、有礼、有智、有信。虽然通情达理不是物质财富,也许在真正的战场上不能抵挡刀剑,但是作为强大的精神财富,用它们作为铠甲和盾牌,的确可以抵御物质和各种欲望的诱惑,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坚守自己心灵的净土。
赵鼎谏阻诛御医
刘豫在山东散步谣传说给皇上掌管御药的冯益派人收买飞鸽,造成了对皇上不好的舆论。泗州刘刚将情况上奏给朝廷。张浚请求高宗处死冯益,以消除流言蜚语的影响。赵鼎接着上奏说:“冯益的事还不大清楚,然而臣怀疑这种似是而非的事,有关国体,不宜轻易处理。但是朝廷如果忽略此事,外界必定会认为皇上的确曾有那样的事,这样就会玷污皇上的圣德。不如暂时革去冯益的职位,并让他离开京城,以此来消除众人的疑虑。”皇上欣然应许,把冯益贬官到浙东。
张浚对赵鼎的意见不满,非常生气。赵鼎便说:“自古以来要想除去小人,操之过急则会导致其朋党相合,小人结合起来,会造成更大的祸患。如果稍缓一下,倒可能使他们彼此间自相排挤和斗争,从而达到目的。如今冯益的罪虽可杀戮,但这也不足以大快天下。然而,这样一来,那些宦官担心皇上杀人习惯了,肯定以力相争,以减轻其罪行。因此,不如把他们贬到边远之地,既不伤害陛下之意,宦官见处罚轻微也不会花大力气求人来营救。而且,其它宦官必定高兴冯益的位置空下来,好由他们依次接替,他们怎么会愿意让冯益再度回朝呢?如果我们全力现在竭力排挤冯益,这些人就会对我们另眼相看,他们的朋党也就此勾结得更加牢固,到那时就不易攻破他们了。”张浚这才对赵鼎的高见开始叹服。
智囊
处理一件事情,受要经过周密的调查了解,要证据确凿,再行处置,才能使百姓心悦诚服,提高朝廷的威信,进而维护社会的安定;反之,仅仅是听信了只言片语,就龙须震怒,大张杀戮,也未免太荒唐。右丞相张浚奏请斩冯益就是如此,还堂而皇之地说出“以正视之”。仅仅是怀疑,未经调查、了解的片面“视听”,不攻自破,何需去“正”,堂堂丞相竟然如此无知,令人齿寒。至于赵鼎的一番处置不能太急躁,急躁了容易“狗急跳墙”,乱唱高调,纯属胡言。为非作歹的小人,只要证据确凿,就应该依照法律从速处置,还怕什么“跳墙”?否则,拖延时日,只会对国家对人民造成损害。上述两种执法偏向,今天的执法者也应该充分给予注意。
王守仁有心不让坐
明朝年间,阳明公王守仁擒拿了逆贼濠寇以后,江彬等人陆续赶到,散布谣言诬告阳明公。可阳明公却一点也不在意,初次见面,江彬等人便把阳明公的位置设在旁席,并请阳明公就座。阳明公装着不知道,竟坐在了上席之位,而将旁席让给了江彬等人坐。江彬等人非常生气,便口出不逊之言。阳明公当作平时交际中正常出现的情况,心平气和地向他们解释,又有人在旁为阳明公解围,局面才算平息。
这件事,阳明公并非为争座一席之地,而是害怕一旦受到等闲之辈的节制,将来在处理公务时都要听他们的而不能有所作为了。
智囊
对于那些居心不良、处心积虑想陷害他人的鬼蜮之徒,决不可心存畏惧,而首先要有一身豪气,要有压倒对方的气概;另外,还要讲求一点斗争策略,有上两点,可以力于不败之地。江彬就是这样的鬼域之徒,自以为得计,但是最后却落得个反其受辱、原形毕露的可卑下场。而阳阴公这里所表心出来的则是不可悔的凛然正气和有理有节的“外交才能”。在起巍巍形象面前,奸邪之辈却是如此的猥琐可鄙!
姚崇流泪保全身
姚崇,原名元崇,后来因为要避开唐玄宗“开元”年号之讳,改名为姚崇。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姚崇生于陕州硖石,唐玄宗开元九年在大唐都城长安去世,享年72岁。姚崇一生,尽心国政,三朝为相:一代女皇武则天统治时,姚崇官至凤阁侍郎武周结束,李唐复兴后,姚崇被睿宗拜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李隆基登位初期诏封姚崇为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后又加封为梁国公。在中国古代政坛如沙场、骨肉相残煎的社会中,姚崇能佐政三帝,三朝为相,这实在是不多见的。
事情是这样的,唐中宗时期,皇太后武则天身患重病,宰相张柬之等忍企图利用这个机会诛杀武后的宠臣张易之、张宗昌兄弟,并胁迫武后退位,还政于李氏家族。姚崇当时任灵武道大总管,恰恰从驻地返回京城,宰相张柬之等人就和姚崇联络,希望他也加入到此次行动中。姚崇身为太宗时期的老臣,对李氏江山深有感情,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女人管理朝政不是一件吉祥的事情。于是,他就答应了这件事。后来,政变成功,姚崇因此被封为两县侯。武后被迫禅让,被迁往上阳宫软禁了起来,唐中宗却率领朝中文武大臣去给皇太后请安。参加密谋的张柬之等五六个人兴高采烈、穿着华丽的官服,在武则天面前显尽了威风。惟独姚崇躲在一边,悄悄的哭了起来。
张柬之等人感到奇怪,便问他说:“现在逆贼已经被铲除了,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哭什么啊?你是不是怕因此而招惹祸端吧!”姚崇仍旧哭而不答。武则天也在一旁说:“姚大人,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呢?”姚崇听武则天问他话,就哭的更伤心了,他哭泣着回答说:“在下碰巧参与了讨伐逆贼的行动,不足以论功图报。只是由于以前侍奉皇太后太久了,而今将要离别旧主,我越想越伤心啊。这也是为臣的尽的最后一次孝心了,您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哭吧。如果我因此而获罪,那么,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啊!”说完,就痛苦起来,哭的武则天也动心了,眼角不禁也流下泪来。
后来,武则天的侄子武三思与韦后勾结起来,张柬之等五人因此被害,唯独姚崇幸运的活了下来。人们这才理解姚崇当年的苦心。
智囊
哭是人表达或宣泄某种情绪的方式,其中有悲也有喜,哭的“功能”十分丰富,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的政客,将哭的作用发挥到了极点,以至在中国的历史舞台上,留下了不少有关“哭”的典故,比如南朝宋孝武帝时期刘德愿以哭谋官;三国时期周鲂以哭行诈;唐姚崇以哭避祸。
遇到坎坷、灾难、祸端,往往可以用哭的方式恰到好处地避过。就像故事中的姚崇。姚崇的聪明之处,不仅是用哭避祸,更重要的是他有先见之明,料到将来可能会因为逼迫武后退位而招来麻烦,所以才“哭”给武后看,以此表示自己的心迹。
关键时刻,用哭来打动对方,使对方态度缓和或者改变初衷,也是现代人可以采用的一种智谋。只不过你要恰到好处的使用,切不可处处都用这一招,这样的话,“哭”就不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