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苦肉

第90章苦肉

“他跟无思……有什么关系？”手一顿，宣纸上再次点凝出一个小小的墨团，却脏污整张白纸。

许时冉没有理由撒谎骗她，想必是真话，可小疯子怎么会跟无思有关系？是亲人？还是旧识？

未免，太不相同。无思虽然别扭，可从不轻易伤人；这小疯子总是一脸高高在上，根本视他人为无物。

“事关机密，可不能告诉你。”许时冉吊儿郎当的笑着，然后站起身来，“总之，丫头，若为无思好，就不要待他太过分。找个人去福气酒楼，把他给放了吧，酒楼的损失，左右就几桌膳食几张桌椅，你就咬牙认了吧！”

“当真？”赵清书磨牙，不告知她原委，还让她平白放人，那个小疯子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丫头，照做吧，不要再去招惹他。”许时冉并不想解释太多，与来时一样，从窗户离开。他的身形太快，她都没来记得再问，若是小疯子主动来招惹，她该不该还击？

走到窗边瞅瞅天色，发觉时间不早，直到次日日上山头，才写下书信派遣环儿前去福气酒楼，将小疯子放了。

只是稍微晚了些，小疯子的那些侍从夜袭福气酒楼，被李飞击败，不仅乖乖奉上银票，还被各种折磨。

环儿回来后，一直面带惊恐，只说那些人身上的伤口太多，血流成河，太吓人。赵清书并无恼怒，笑着想，这李飞行动倒迅速，这么快就把小疯子搞定。

身边的人受伤，小疯子失去凭依，短时间里，也翻不起风浪吧？从前，她本就未遇上过小疯子这个人，小疯子就此退场才是正常。

只是，她低估了小疯子的疯狂程度，那些侍从虽伤，但并未死去，只要还能动，他又如何会让他们歇着？

傍晚，赵清书去芸兰馆请安，见到站在父亲身边的小疯子时，难免吃惊，回神后，她悄然走进屋里。

小疯子正与赵勤相谈甚欢，两人皆是面带虚伪笑容，言语恭敬、客客气气。看得出，赵勤很是欣慰，虽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进来后，小疯子似有所感应，抬头直看过来，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如同针刺。

赵清书恍若没有看见他，照常向老夫人、父亲、母亲及两位姨娘问好，然后跑到赵子琴身边，一起研究花样子。

小疯子的视线随着她打转，刚开始还能维持脸上的笑容，待发现她彻底无视他，他的脸色一黑再黑。

“小公子，可是有不妥当的地方？”得知小疯子的身份后，听他说想在这里住几天，赵勤无限欢迎，亲自打点起他所需的东西，见他心不在焉，便问道。

“让她过来。”眸带鄙视，小疯子抬手遥遥指着赵清书。“我有话想要问她。”

“三儿，过来。”虽然狐惑着，赵勤还是依言照办。

赵清书本在暗中观察着他们，早在小疯子抬手指向她，她便有所警觉，待听到父亲唤她，瞬间换上笑容，慢慢踱过去。

哪怕他与无思有关系，总是主动挑衅上门，她忍？还是不忍？

“你叫什么名字？”小疯子趾高气昂，哪怕身高不比她占优势，他也愣是能摆出一副鄙视众生的表情。

“贱民如何敢自提名讳？”赵清书差点抄起茶几上的茶盅扔他脸上，忍了又忍，才挑眉反问道。见他气歪脸，问赵勤：“父亲，您怎么随便从街上捡乞丐回来。这里是县衙，不是什么都收容的义庄！”

此时，她才能确信，许时冉所言非虚。以小疯子的年纪，却能让父亲笑颜以待，足可见不简单。

那么，她不动手，只动动嘴皮子，总可以吧？

小疯子脸色大变，从来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瞬间面目扭曲，双目充斥血丝，“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