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以女相许

第167章以女相许

翌日，高长恭便赶路去了邺城。一路上家家户户都是挂着缟素。皇帝驾崩等于国丧。朝廷不循序穿鲜艳衣裳颜色的衣裳，不许有人戴五彩头花。高长恭一路行来，并没见着百姓有所哭泣。倒是有些人因为必须在自家门口挂白色物件，十分发愁。

到了邺城，城中白色更甚。大部分世家大族的屋子前连灯笼都是白色的。

整个宫城都氤氲在悲凉之中。

高长恭进宫面见的第一人是即将即位的高纬。这次高纬见着高长恭，却和之前态度大不相同。

他不仅对高长恭态度非常客气，还请高长恭去他的寝宫坐。

高长恭中觉得高纬有什么阴谋，可是提防了许久，高纬也没出什么招数出来。

过后高长恭离开宫城才知道，这是高纬的一个计策。

高湛刚死，他急需稳固自己的势力。

他在宫城中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斛律光。

斛律光已经步入中年，头发发白，脸上也有了不少皱纹。当初在边境征战，他时常和高长恭交谈。

他同高长恭算是忘年交。

“许久不见，明月叔真是不减当年。”高长恭见着斛律光虽有些中年痕迹在脸上，可并未为此步履蹒跚。

斛律光笑道：“长恭多年不见，你是越长越俊俏了。记得你年少之时，老夫还笑说要将女儿嫁给你。”

“明月叔也说那是笑说了。如今斛律小姐是当朝皇后，母仪天下。岂是长恭能匹配的。说起来也只有陛下这等身份，才能与明月叔的千金相配。”众目睽睽之下，高长恭说的话都非常恭维。

以前在军中他可以和斛律光说任何话。可如今这里不是边境，这里是邺城。

在邺城之中，到处布满了皇帝的眼线。一言一行都被皇帝监视，稍有不慎便会诛灭全族。

“别这么说，长恭其实让女儿进宫，都是当初先帝的意思。老夫这个女儿可是不愿进宫的。”斛律光不知怎么又提起这件事。

说起来斛律氏不愿进宫，也是当初同斛律光在一处，见到了高长恭。她那时年幼，并不知高长恭儿时便已有婚约。她挣扎过，却被斛律光告知，高长恭有婚约，是不可能娶她的。

即便高长恭没有婚约，得到了高湛的默认，她也就只能成为太子妃了。

高长恭在宫城外同斛律光说了不少关于斛律氏的事。斛律光的口中有试探，只是高长恭却道：“斛律小姐已是太子妃，承蒙明月叔抬爱，这有违伦常之事，长恭恕难从命。”

斛律光低声道：“太子生性顽劣。做了皇帝也改不了这个性子，小女又从小思慕你。若你肯答应，老夫会想办法将小女弄出宫来。”

这斛律光果然是个疼爱女儿的人，他竟然想要将自己的女儿从皇宫里弄出来。高纬不是傻子，他会同意这件事？再说这斛律氏喜欢他，他是不信的。顶多是斛律光觉得高纬配不上自己女儿，担心高纬好色，日后会薄待了斛律氏罢了。

“明月叔这话就不必说了。太子妃有夫，高长恭有妇。这两人之间本就不可能。再说高长恭此生并无甚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