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岁岁禁忌而滚烫的成年。
第24章岁岁禁忌而滚烫的成年。
……
说实话,谢卓宁的技术比当年强太多了。
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与单薄,成年后常年锤炼出的身体有着成熟男性特有的精悍与结实。
也不再像刚成年那会儿,莽撞又急切,抱着她时手臂都在细微地发颤,甚至会在昏黄的台灯下,近乎虔诚地蹲在她腿间,笨拙而羞赧地“研究”那个令他脸红心跳的部位……
那是他们彼此探索,笨拙交付的第一次。
这么多年了,各自辗转,也都单着,再没碰过对方,也没碰过别人。
此刻,只剩下汗津津的皮肤紧贴。浓烈纯粹的男性气息将她裹挟,沉甸甸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昏聩的舒适。
(……)
他的吻落下来,不再是当年那种急切的啃咬,而是带着某种研磨意味的,一下,又一下。
沉稳而深重。
“疼.别.”她吸着气,指尖掐进他绷紧的肩臂肌肉。
“受着。”他声音哑得厉害,动作非但没停,反而更沉更深。
像要把积压了一路的,被霍然那些醉话挑起的无名邪火,连同这些年积攒在他心底的那些怨怒,一股脑儿全发泄在她身上。
后来是累得狠了,还是疼得昏了,许岁眠分不清了。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连梦都没有。
再睁眼时,天光大亮,刺目的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
偌大的床上只有她自己,身侧空荡冰凉,被子凌乱地堆在腰间。
人什么时候走的,无声无息。
浑身像被拆开重装过一遍,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她缩在被子里,目光有些空茫地望着窗外那片明亮的晴空,昨夜的癫狂混乱像一场褪色的梦。
如此的不真切。
唯一清晰的片段,是快天亮时,迷糊中感觉有人最后俯下身,在她汗湿的额角极快地印下了一个吻。
轻的像羽毛拂过,又重得像是烙印。
身体深处残留的酸痛提醒着那不是梦。
许岁眠闭上眼,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闷热潮湿的夏天,海河边那个弥漫着少女淡淡体香和少年浓郁汗水的橘子酒店……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笨拙,慌乱,疼痛里夹杂着隐秘的甜蜜。
与昨夜这场近乎惩罚般的,成熟而冰冷的占有,天差地别。
-
那年的高三成人礼,正好是许岁眠的十八岁生日,同时也紧挨着谢卓宁的十九岁,不多不少,刚好差一个月。
她是六月三,他是五月三。
散了场,一帮半大孩子蹬着车,呼啸着穿过海淀黄庄。刨冰店、电玩城的娃娃机、ktv通宵的鬼哭狼嚎,都跟家里打了“学习小组攻坚”的旗号请了假。
许岁眠蹬了几下,靠近谢卓宁,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车把:“哎,我礼物呢?”
上个月他生日,她可是熬了好几个大夜,用专门从河滩上挑来的五彩小石头,硬是拼出个跑车模型,手指头都磨秃噜皮了。
说起来也是巧。谢卓宁这厮,从小学到高中,愣是跟她分在一个班。小学初中还一直是同桌,那会儿俩人简直水火不容,一天不吵吵,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进了高中,女生们渐渐有了曲线,男生们也一个个抽条拔高。有时胳膊肘无意间蹭到,都能带起一阵微妙的电流,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挪开。
谢卓宁在私底下追许岁眠,追了快两年。
高二毕业晚会那晚,她才真正点了头。这哥们儿当时就乐疯了,跨上他那辆捷安特山地车,载着她在海淀的夏夜里疯骑,扯着破锣嗓子嚎:“羞答答滴玫瑰——静悄悄滴开——!”
车蹬得飞起,轮子都快离地。许岁眠穿着宽大的校服,心一横,伸手环住了少年劲瘦的腰。
夜风滚烫,灌满了年轻无畏的胸膛。
当然,俩人也没昏头。约法三章:高三死磕学习,恋爱靠边站,目标就一个——清北。所以当谢卓宁神神秘秘掏礼物时,许岁眠差点以为他真能送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豪华大礼包。
结果是个项链。
坠子是个小小的手工做的铂金话筒,边角还带着点打磨的生涩痕迹。一看就知道,耗了他不知多少工夫。
许岁眠眼眶一热,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心口。
喧闹的操场角落,老槐树筛下细碎的光。谢卓宁特得意,亲手给她戴上,手指蹭过她颈后细嫩的皮肤,有点烫。
“不是想当记者么?”他低头看她,眼神亮得慑人,“戴着,小爷信你,准成。”
她记得他说要当职业车手。他记得她有个伟大的民生记者梦。那年夏天兵荒马乱,对许岁眠来说,很多事都脱了缰,有些甚至改变了她的一生。但老槐树下蝉鸣聒噪的这一刻,那份笃定的暖意,成了日后无数个黑暗夜晚里,支撑她活下去的微光。
后来不知怎么,一股邪火就窜了上来。
许岁眠看着他汗湿的额发,鬼使神差地问:“谢卓宁,咱俩.都成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