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准备做什么,就纯玩。”
第十九章“不准备做什么,就纯玩。”
丁如翻了个大白眼:“你钱多得没处花?太想送我钱了?”姜来抓住丁如的胳膊,一本正经地解释:“说真的,我最近一直在看学区房,小奔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了,既然你要卖,就卖给我。以后你有了孩子,这房子再还你。”“陈可跃的房子不就是学区房吗?”丁如疑惑地提问,下一秒似是猜到了什么,她擡起头有点心疼地望向姜来,“你真打算离婚了?”她没接话,扯了扯嘴角:“应该是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支持你,让你不开心的都让他们滚。不是好东西。”丁如从侧面抱住姜来,“这几个月,他来找你好好聊过吗?有认真地挽回这段感情吗?”姜来回忆了下,除了工作的缘故有了交集,但出于他本人意愿的,专门来找她的情况,似乎一次都没有。“我懂了,不想解决问题只是拖。”丁如看到姜来有点茫然的神色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的房子就给小奔上学用,我们两个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姜来的眼睛想尿尿,她挽着丁如大嚎一声:“快把你银行账号发我。”她很难描绘这段婚姻。陈可跃好像,有时候很爱她,有时候又完全不。有时候他很喜欢跟她一起玩,在周末的一天充当一个完满的角色,没错,动词是玩,只负责开心和欢聚。然后在周日晚上坐着南瓜车回到了他真正的生活。他仿佛是她人生的npc一样,假得很真实。小奔今天去外婆家了,姜来下班后游荡到附近的综合体,这边临近景区,浩浩荡荡的人潮推着她往前走,自己仿佛是一只岸边的螃蟹一样,傻傻斜斜地跳跃在斑马线上。不知不觉就被引到了一家之前去过的脱口秀live场地,几组涌动的观众兴冲冲地在门口检票,姜来询问了下今日表演的嘉宾,居然说是盲盒,闲来无事,她也就凑个热闹进去了。live场地里很密集地坐满了人,黑黢黢的,表演还没有正式开始。位置是按照到达的先后来的,姜来轮到了中排靠边第二个位置,边上已经坐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她本有点不自在,毕竟一个人来看脱口秀,是她第一次尝试。但是看到也…
丁如翻了个大白眼:“你钱多得没处花?太想送我钱了?”
姜来抓住丁如的胳膊,一本正经地解释:“说真的,我最近一直在看学区房,小奔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了,既然你要卖,就卖给我。以后你有了孩子,这房子再还你。”
“陈可跃的房子不就是学区房吗?”丁如疑惑地提问,下一秒似是猜到了什么,她擡起头有点心疼地望向姜来,“你真打算离婚了?”
她没接话,扯了扯嘴角:“应该是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支持你,让你不开心的都让他们滚。不是好东西。”丁如从侧面抱住姜来,“这几个月,他来找你好好聊过吗?有认真地挽回这段感情吗?”
姜来回忆了下,除了工作的缘故有了交集,但出于他本人意愿的,专门来找她的情况,似乎一次都没有。
“我懂了,不想解决问题只是拖。”丁如看到姜来有点茫然的神色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的房子就给小奔上学用,我们两个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姜来的眼睛想尿尿,她挽着丁如大嚎一声:“快把你银行账号发我。”
她很难描绘这段婚姻。
陈可跃好像,有时候很爱她,有时候又完全不。
有时候他很喜欢跟她一起玩,在周末的一天充当一个完满的角色,没错,动词是玩,只负责开心和欢聚。
然后在周日晚上坐着南瓜车回到了他真正的生活。
他仿佛是她人生的npc一样,假得很真实。
小奔今天去外婆家了,姜来下班后游荡到附近的综合体,这边临近景区,浩浩荡荡的人潮推着她往前走,自己仿佛是一只岸边的螃蟹一样,傻傻斜斜地跳跃在斑马线上。
不知不觉就被引到了一家之前去过的脱口秀live场地,几组涌动的观众兴冲冲地在门口检票,姜来询问了下今日表演的嘉宾,居然说是盲盒,闲来无事,她也就凑个热闹进去了。
live场地里很密集地坐满了人,黑黢黢的,表演还没有正式开始。
位置是按照到达的先后来的,姜来轮到了中排靠边第二个位置,边上已经坐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
她本有点不自在,毕竟一个人来看脱口秀,是她第一次尝试。但是看到也有跟她一样的一人观众,心里觉得也没啥,跟一个人看电影、吃饭不是一样么。
姜来安心坐下,脱下外套,周遭叽叽呱呱,虽然有点吵但是却能感觉到这是个能量场,她逐渐放松下来。
很快主持人简短开场后,第一位嘉宾就上场了,是一位光头的年轻男士,个子特别高。他一直拿自己的身高做文章,段子还可以,场子也一下子热了起来。
随着全场咯吱咯吱的笑声,没事你也得笑两声,旁边的鸭舌帽观众笑得很欢快,前俯后仰的。
好笑吗?姜来很无措。她也挺想笑的,只是她的脸今天似乎框架特别硬,扯不出什么有弧度的曲线。
丁如的话在她脑海里盘旋了一整天。
姜来发现她确实在逃避。陈可跃不来找她,她无动于衷,她默认这种“分居”的模式的合理性,还总是觉得这是一种夫妻间“静静”的方式。
两人感情中的问题并没有随着分居的模式而得到缓和,反而像是冻住了一样,一个恶性瘤子丢进了冷冻库,再拿出来的时候莫非就转良性了?
这时候又换了第二位表演者,说他刚被大厂裁员了,问现场有没有前司同事,没有他就要口吐莲花了,惹得全场又是哄堂大笑。
在欢快的吵杂声中,姜来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安全感,突然有汩汩的两行泪快速从她脸颊划过,重力加速度,它们的泪痕积聚在鼻子两侧,瞬间晕开丝丝凉意。
鼻子马上就塞住了,里面下行的泪水仿佛也要一股脑儿出来凑下热闹。
在别人都笑的时候哭,那是不是人家会以为自己是笑哭了?
好像就不会那么奇怪了。
很快眼睛又被涨上来的水位给蓄满了,再次扑簌而下,这次铺湿了两边的脸颊。
怎么停不下来呢。
每次想哭的时候,她的大脑都是直接到位,告诉她,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来两盆水。
这时候,身侧的鸭舌帽男子突然递过来一张方正的面纸。
姜来在确定这是给予她的好意后,接下这块善良的面纸,用尽力气排出了鼻子里的堵塞物。
“谢谢。”姜来的脸还是花斑斑的,她快速抹干斑驳的泪痕,侧过头恳切地问道,“不好意思,可以再给我一张吗?”
鸭舌帽男穿着黑色的短夹克,他也转过头来,清秀白皙的面孔尤其熟悉。
居然是胡学竞。
他连忙在两侧口袋里使劲掏,可是已经没有面纸了。
遇到的居然是熟人,姜来三下五除二用袖子解决了脸上的窘态,忙着摆手:“不用找了不用找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人说的!”
脱口秀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托出丑的福,姜来哭完以后,总算有心情认真看完了最后一个表演,确实蛮有意思的。
闭幕后,观众一窝蜂地往出口处挤,胡学竞在她边上有距离地挡着点,才不至于被焦急的人群挤晕过去。
“好巧哦。”摆脱了大部队,姜来终于在自然光线下跟胡学竞对上了眼神。
不同于她记忆里总是机敏到位的他,今天的胡学竞看上去特别的,不一样。
他穿了一件有点怎么说,乖张的衣服,身上的夹克是做旧的工艺,皮料柔软,低调中还透着股腔调。
“你私服品味不错啊,我还只看过你穿行服,正儿八经的。”姜来与他两人走进一旁的咖啡店。
“这个点你下班了说明你真不卷。我们领导最起码比你晚下班两小时。”她坐下来点了杯汽水,还不忘打趣他。
“我辞职了。”胡学竞擡起头猛干了半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