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死有余辜

第399章死有余辜

听了苏清婉的话，李杨氏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吓得将自己的右手赶紧藏在了身后。

“你家相公，李文涛，也是被你用针灸的手段杀死的吧。”苏清婉见她终于露出了马脚，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有一些失落。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地，谁又会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亲手杀了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呢。

“就算我会针灸之术又如何，你凭什么说，他是我杀死的？”李杨氏此刻反而放松了下来，笑吟吟的看了一眼众人。

李文涛的死，和吴志远的死，完全不是同一种手法，她就不信，他们能够查得出来。

“你不仅会针灸，还懂医理，”苏清婉笃定的看着李杨氏，说到：“你的鼻子很灵，这种灵敏程度，是后天培养的吧，你应该是出生于医术世家，从小便进山采药，所以练就了这样好的嗅觉。”

“你怎么知道？”李杨氏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清婉。

“刚才文鸢出来的时候，你说你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和鸾凤相同的脂粉香味，”苏清婉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得意一笑，“那天鸾凤来衙门的时候，身上最重的香味，是鹅梨帐中香，但是她的衣带上，又有一股浅淡的檀香味。而文鸢的身上，最重的香味是寒梅香，檀香为次。你能在这两种香味里面，准确的分辨出檀香的味道，一般人很难做到的吧。”

“那又如何？李文涛是我相公，我为何要杀了他？”李杨氏抬眸，淡淡的看着苏清婉。

“你还当他是你的相公？”苏清婉摇摇头，指着她鬓边的步摇，说到：“你们说说，有哪家的娘子，会是你这般模样？相公死了，连头七都没有过，就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就连这样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的人，你们之间，还有所谓的感情可言吗？”

“王妃娘娘果然如传言一般聪慧过人啊，”听了苏清婉的话，李杨氏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瞪了一眼颓坐在地上的吴江氏，“不管是李文涛，还是吴志远，他们都该死。”

“我相公究竟如何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他？”吴江氏气得大吼道。

“如果不是你家相公，李文涛又如何会迷恋上鸾凤那个小贱人，所以，你家相公是死有余辜。”李杨氏现如今早已不再装模作样。

“不……不是这样的，”吴江氏反驳道：“当初，明明就是李文涛带着我家相公去了烟翠楼。”

“你居然相信你相公的话？”李杨氏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才止住了笑。

“她没有说错，当初，确实是李文涛带着吴老爷来烟翠楼的。”文鸢看着这两个女子，心里竟开始同情起了她们。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死有余辜。”李杨氏啐了一口。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李夫人，你是不是也该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