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想靠近
◇第24章想靠近
魏砚山时间宝贵，能抽出几天亲自过来，又没带助理，主办方自然是尽可能地把他的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来参加座谈会的所有人几乎都在配合他的时间。
他特地告诉沈序所有的日程安排，沈序自动将这视为是一种委婉的提醒，主动站起身，拎起放在手边的外套：“你有事就忙，我没关系的。刚好附近有一个网红打卡点，我正想去看看。”
“什么打卡点？”魏砚山问。
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所谓“网红”对他来说仅仅代表着商机，但这个词从沈序口中说出来又特别违和，让魏砚山忍不住追问。
沈序沉默了一秒：“群星广场的音乐喷泉很出名。”
这个魏砚山倒是有耳闻，尤其是夏季，不少周边城市的年轻人甚至特地飞过来就为了看精彩绝伦的灯光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沈序一眼：“灯光秀是晚上八点钟开始。”
“我白天过去看一眼也可以。”沈序毫不犹豫地硬着头皮反驳。
这是一组小学生对话，苍白也没意义，魏砚山看着他，唇角带了一丝笑。
他很少笑，即便是笑起来也没有多温和，但沈序在这个瞬间还是觉得很温暖。
门铃声陡然响起，沈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朝魏砚山走了一步。
“没事。”魏砚山转身过去打开门。
吃过早饭要直接上楼参加座谈会，段文已经换了正装，站在门口又习惯性地想往房间里看。
“魏总，差不多该下去吃早饭了。”段文说话时带着学生的稚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魏砚山深邃的眼睛：“您昨晚睡得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早饭你先过去，我等下来。”魏砚山说着侧身回过头，段文顿时睁大了眼睛。
那晚被他在酒局上当众羞辱的年轻男人站在魏砚山的身后，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你……”段文表情彻底失控。
沈序走上前，魏砚山开口道：“这是沈序。”
他的介绍将沈序归结为自己人的位置，段文错愕地看着沈序，沈序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你好。”
段文的目光停留在沈序脸上两秒，又茫然地转向魏砚山。所以他真是魏总的医生？
那他明明可以直接表明身份，要不是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怎么就敢为了魏砚山在众人面前应下自己那个堪称过分的要求？
医生当到这个份上怕是太尽心尽力了吧？
段文心里默默想了好半天，紧接着又意识到沈序突然出现不会是因为魏砚山昨晚喝了酒的缘故吧？
“魏总，您昨晚真没哪里不舒服吗？”段文心思少，想法立马又被勾走，脱口而出：“要不是我不能喝您也不会喝那么多。”
魏砚山此时没有跟段文纠结昨晚喝多喝少的心思：“真没事，你先下去，我们等下过来。”
这一开门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段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震惊好一点，不甘不愿地点头：“好吧，我先去了。”
他一走，魏砚山没关门：“去吃早餐。”
沈序有点迟疑：“我就不去了吧。”
魏砚山知道他的顾虑，无非是担心突然的出现会引人揣测，就像那晚他下意识地闯入包间，却依然没有当众揭穿魏华礼的阴谋，也甘愿被人误会是一个失去理智的追求者－－他就像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虔诚地捧着自己的心，生怕他的某句话给魏砚山惹出一点麻烦。
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魏砚山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满足，心中隐隐有些不悦：“晚上不睡，白天不吃，想干什么。”
沈序抿着唇看他，眼底带着迷茫，像被训斥了似的，魏砚山被他这眼神看得什么脾气也没了：“走。”
这次过来参加座谈会的都是来自各地的商业精英，即便私下没什么交集，但昨天也打过照面，魏砚山刚一踏入餐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平时可以容纳上千人的餐厅今天只接待几十个过来参加座谈会的来宾，此时都看向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进来的魏砚山--身后的沈序。
他的气质与整个环境都是格格不入的，干净，简单，身上没有一点金钱和欲望的气息，在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以后，不太自然地往魏砚山身边靠了靠，带着很强烈的依赖性。
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微妙，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又好像看不透。
魏砚山并没在意，陪在沈序身边：“想吃什么。”
沈序折腾一晚上早就不饿了，此时除了困没其他感觉，小声回道：“随便。”
段文昨天一直黏在魏砚山身边，除了魏砚山一个人也不认识，自己被打发下来吃早餐，没人搭理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灰溜溜地缩在角落的桌边，看到魏砚山来了，像看到救世主似的站起来。
“魏总。”段文手里端了一杯美式：“待会儿咱们一起坐行吗？”
上层人士更注重个人隐私，因此酒店的餐桌都设置的两人餐桌，魏砚山毫不犹豫道：“我和沈序一起，没有多余的位置。”
段文张大嘴巴，一脸被人拒绝了的无望，又去看沈序。
能和魏砚山单独共进早餐的机会沈序不可能让给任何人，何况他做不了魏砚山的主，沈序看了一眼段文手中端着的咖啡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也去拿一杯咖啡。”
“别喝咖啡，等下直接去休息。”魏砚山看得出来沈序面对这么多丰盛的早餐有点提不起精神，知道他太累了，不容分说地拉了他一把：“这里的阳春面不错，想不想试试。”
沈序对吃的一向不挑，也确实没有胃口：“好。”
“你去端杯牛奶找个位置坐，我去端面过来。”魏砚山说完转身径直走了，无视了欲哭无泪的段文。
沈序对段文笑了一下，擡步准备往窗边的位置走，被段文擡手拦了一下。
“你真的是魏总的医生？”段文怀疑地上下打量沈序。
沈序无意透露魏老的情况，点了一下头。
虽然怎么看这医生都像是对魏总另有所图的模样，但和自己的私人医生关系亲密一点好像也无可厚非，段文勉为其难地信了：“行吧，那晚误会了，不好意思。”
沈序并未在意：“没事。”
他确实是不在乎，甚至仔细想想还很感谢段文给了他一个虽然不是那么合适的理由，只要在那个时候保护魏砚山，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