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想追求魏砚山
◇第33章我想追求魏砚山
这家店口味偏淡，方泽不跟这些二代们一样整天辗转于各种酒局，常来这里，低头干了一碗番茄汤，热得额头有点渗汗，眯着眼睛看正从沈序手中接过茶壶的林烨：“是得你来，人家沈医生昨天在医院输液，今天病都还没好就被你折腾来，你不端茶倒水可说不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没考虑周全。”林烨在朋友面前总是好说话，端起茶杯：“来沈医生，以茶代酒，等你病好了以后咱们常聚。”
这不是沈序应该在的圈子，家庭出身和成长环境都大相径庭，但他们都是魏砚山的朋友，沈序就也渴望与他们有更多的接触。
“林先生客气了。”沈序礼貌地笑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之后尽管开口就是了。”
方泽忍了一晚上，见状有意无意地引出话题，假模假式地说：“昨天我忘了问，你输液之后怎么回去的？”
沈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魏总送我回去的。”
“砚山啊？”林烨差点被汤呛住，十分不确定地再次重复：“他陪你输液？”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方泽也看沈序，沈序既然接受了林烨的邀请自然是有备而来，在两人的目光中端起手边的茶杯，郑重地站起身。
林烨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复杂，方泽撑着额角茫然地盯着他。
“方院长，林总。你们是魏砚山的朋友，有些话我并不瞒着。”沈序开口说：“我想追求魏砚山。”
林烨手里的陶瓷汤匙“啪”的一声砸在了桌上。
方泽总算是找到了不用拐弯抹角的机会，立马把握住了时机：“之前我就想问的，你和砚山之前是不是认识？”
“是。”沈序大方地承认了：“我们之前的相处并不太愉快，可我一直很喜欢他，这次回国也是因为魏砚山。”
前段时间还得借自己的口试探魏砚山，林烨没想到沈序能这么坦荡地说出口，半晌后感慨：“我靠…”
方泽顿时觉得给沈序开的年薪实在是太高了，要是早知道他还有这个目的，估计不管给多少钱他都能回来。
魏砚山取向成谜，林烨和方泽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谁有点什么特别的意思，突然听沈序这么说两人都挺喜闻乐见，平心而论虽然对沈序还不算特别了解，但沈序这种温和的性格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更何况反不反对也不是这两个人说了算的。
“你这想法砚山知道吗？”方泽问。
沈序笑道：“知道。”
林烨立刻追问：“他什么态度？”
“他没说不行。”沈序扬眉回答，他的语气很轻快，带着一丝笑意。
他这个表现其他两人看明白了。魏砚山要是对沈序没有这个意思，根本不是这种态度，按照魏砚山的性格，现在方泽应该已经在和沈序谈离职的事了。
林烨最爱看热闹，尤其爱吃魏砚山的瓜，登时端起茶杯往沈序杯子上一磕：“预祝沈医生马到成功，有什么需要我提供情报的地方尽管说，我知无不言，只会双手奉上更多。”
当年魏家的事讳莫如深，林烨避而不谈，沈序当然也不会追问，一顿两个小时的晚饭，两人相互补充，基本上把魏砚山无关痛痒的小事都卖了出去。
沈序知道他们说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林烨何等精明，嘴上说得好听也不过是给沈序个面子，到底还是跟魏砚山站在一边的，但沈序还是觉得很知足了--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对他来说都是奢侈的，他们走散的十年，魏砚山的每件小事他都渴望知道。
吃饭的地方距离市中心并不远，从店里出来步行只有不到十分钟，沈序婉拒了方泽送他回去的提议，沿着导航走回家。
楼下长着半人高的草丛，经过时草丛晃了几下，沈序停下脚步站了几秒钟，一只橘色小猫头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来。
看到沈序，小猫“蹭”地把头缩了回去，没过一会儿又按捺不住好奇看了出来。
沈序蹲下身，摊开手心动了动手指，掌心空空如也，但还是把小猫凑了过来闻了闻。
“要不要跟我回家？家里有火腿肠。”沈序说完想了想家里差不多掏空了的冰箱，不太确定地补充：“应该是有。”
小猫“咪”地叫了一声，对沈序这句话产生了莫名的信任。头蹭着他的手心，一副死心塌地要跟他回家的模样。
这小猫看上去还没有成年人的小臂长，虽然是只流浪猫，但是应该被附近的白领们频繁投喂，看起来圆滚滚的，沈序伸手去抚摸它也不躲开。
“这么晚了不上楼，在这里逗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人，沈序这才发现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影子，一转头对上魏砚山的眼睛。
“你不是去饭局了吗？”沈序伸手去抓地上的小猫，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魏砚山气场强大到流浪猫都怕，看到他的瞬间小猫一下又躲回了草丛中。
“诶！”
沈序伸手扑了个空，小猫跑进草丛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序皱皱眉，站起身绕到另外一侧，想把它抓出来，然而小猫是不肯听话的，一边咪咪叫一边往里躲。
这草丛本来也没有多宽，小猫犹犹豫豫不舍得跑远，在里面东躲西藏就是不出来，沈序怕把它吓跑，只敢幅度很小地去摸。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魏砚山站在沈序身后，看他单膝跪在地上，路灯之下沈序的眉眼微蹙，很认真也很耐心，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温柔的，难怪也会被一只小野猫欺负。
一根突出的树枝挂了一下沈序的手臂，他倒吸了一口气抽回胳膊，魏砚山伸手把他拽到一边：“站到一边，我来。”
沈序下意识要拒绝，可魏砚山已经跪了下来，他没沈序那么温柔，从稀疏的缝隙之间看到小猫的位置，伸手猛地一抓，小猫瞬间炸毛，张嘴嗷呜一口咬在魏砚山的虎口处，紧接着整个身体被拎起，缩着脖子被举到半空。
“来。”
魏砚山站起身把手里的猫交给沈序，沈序惊喜地接过，紧接着目光一滞，一手抱着猫一手去拉魏砚山的手，紧张地看着流血的伤口：“它咬你了？”
小猫的牙齿并不算锋利，但架不住用了全身的力，伤口看上去没有多深，但流了血，魏砚山不太在意：“没事。”
“怎么没事？流浪猫没打疫苗，被咬要去打针。”沈序语气焦急，并没意识到自己这么拉着魏砚山有什么问题，擡眼去看马路边：“你的车呢？”
“送我回来以后小赵就开走了。”魏砚山无所谓道，伤口有很轻微的疼痛感，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看着沈序一副准备开始着手安排他行程的模样有点感兴趣。
这儿不难叫车，沈序皱着眉，不由分说地掏出一个手帕按住魏砚山的伤口，拖着他的胳膊往路边走：“我叫一辆出租车，现在马上去打疫苗。”
魏砚山没有挣扎，任凭沈序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自己塞了进去，紧跟着又夹着一只猫跟着坐了上来。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沈序胳膊里的猫，张口就拒绝：“出租车上不允许带宠…”
“到三医院，谢谢。”沈序低着头看魏砚山的手，根本没听司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