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云外镜（九）【VIP】
第317章云外镜（九）【vip】
混乱中心的银座中央大街。
日本繁华的象征,亚洲最贵的地区，银座中心一直被人认为是纸醉金迷的代表，这个词在现在的中央大街上得到了精准具象。
沿街的高奢店面每一个的橱窗都被砸开了,那些平日里待在一尘不染的柜子最上头,价格高昂得好像看一眼都要收费的奢侈品全都被捞出来在疯狂的人群中被疯抢。
交通早已瘫痪,红绿灯折在路边，在混乱爆发的一开始就被早就看它不顺眼的司机们砸断了,交警一旦出现就会被群起而攻,聪明的已经找地方躲了起来。
现场一切代表秩序的东西都被狂热的瘟疫完全烧毁,夏油杰和五条悟落地时甚至当场撞到一个上班族正在砸atm机,双手鲜血淋漓还不忘疯狂往自己怀里塞钱，边塞边五官扭曲地念叨，“房贷车贷都可以还清了,我不用死了,不用死了哈哈哈……”
在他身后，有正常人看不到的阴影正在扭曲着蠢蠢欲动,那是被他激烈的情绪和欲望催发出来的咒灵。
虽然普通人的摄像头拍不到，但是在术师眼中,这会l的中央大街上乌泱泱地到处都是咒灵。
夏油杰背后的空间一阵波动,隙间女的爪子撕开屏障从缝隙中钻出，快速飞到上班族身后，一爪子把那个快要成型的咒灵撕碎了。
黑发咒术师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满大街奇形怪状的“怪物”们，“一级以下的其他搜查官可以解决,有几个咒灵的气息已经达到甚至快要超过一级,位置有些分散，我先去解决南面那个。悟,你直接去异变发生的中央商场？”
五条悟懒洋洋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身影快速飞到半空中，然后眨眼间朝着商场的方向瞬移走了。
隙间女随手撕掉周围几个杂鱼咒灵，顺便打晕了那个抢劫atm机的上班族，又飞回他身边。夏油杰召唤出虹龙，翻身坐上虹龙的背就快速朝着南面那只一级咒灵的方向飞去。
“就算现在这里到处都是人类的负面情绪，但是咒灵的数量也太多了，是有人故意的吗？”
神久夜的声音在他的耳麦里响起，“云外镜本身就是特级咒物，咒灵会受到它的吸引很正常，结界已经把后续其他可能会被引来的咒灵挡住了，你们解决结界内部的就行。”
“这样，”夏油杰这才反应过来，意外问，“那它被水月家主偷走的时候不是应该很显眼吗？难道是因为水月家主在它上头施加了封印？水月家不以封印类咒术见长吧。”
“跟水月家主无关，云外镜本身就有隐匿的特性。只有它被激发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力量才会逸散出来吸引来咒灵。”
“它是被谁激发的？那个现在持有它的咒术师吗？”
“不，”神久夜冷静的声音在线路中响起，“是它自己。”
夏油杰微微一怔。
“你之前不是问云外镜藏在祓魔司的忌库里，水月镜一个实力平平的普通咒术师家族的家主是怎突破层层守备把它偷出来的吗？答案就是，是云外镜自己跟他走的。”
“哈？”五条悟的声音在线路中响起，“那面破镜子还有自己的意识？”
“不能算有自己的意识，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按照特定目标运行的程序。当它被正式启动时，会照见出某个可能发生的未来。然后它的所有行为都会围绕着这个未来运转，用一切手段增加它发生的可能性，直到它变成现实。这就是云外镜的‘能够预见未来’的说法的由来。”
“……这算什预见未来啊？总监会那些想要拿到这面镜子的烂橘子们脑子出问题了吗？”
“不能算脑子出问题吧悟，毕竟人总是存在幻想的嘛，这应该说是身居高位的人的迷之自信？”
虹龙从中央大街上方高速飞过，南部区域的那只一级咒灵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夏油杰一边操纵着虹龙准备降落一边接上了五条悟的话，“总监会的高层应该是认为能够通过某种方法控制云外镜让它照出自己想要的未来吧？”
“差不多，我也猜他们大概就是这样想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云外镜的确有窥见命运的能力，为了到达它想要的那个未来，它会在某些关键的命运节点自主行动，让现实的走向偏向那个未来可以实现的方向。所以说如果操纵它让它照出来的未来是自己想要的，那它预见到的东西的确有很大的可能实现，算是另一种意y上的万能许愿机。当然，前提是它真的能被控制。”
话我就说说，真信的人是傻子”。
浑浊的咒力冲天而起，长街中央那只缓缓擡起头。它的外表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从人类对于金钱的欲望中催生出来的，躯体表明全是流动的液态咒。
“说起币发行所来着，生出这样的咒灵倒是很符合它的历史……”黑发咒术师低声喃喃，特级咒灵隙间女再他身后，“话是这样说，我丑。”
“
五条悟那边响起玻璃破碎声，听起来似乎也和什东西动起了手，但他显然游刃有余，还有心情关心他这头，“怎，碰到能力有趣的咒灵了？”
“饶了我吧。”夏油杰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控制着隙间女发起了攻击，“我要是把这个咒灵收服了，画面看起来可能更像是吞金自杀……老师，如果到目前为止云外镜的所有行动都是它自主进行的，那就说明一开始启动它的不是那位把它偷出来的水月家主了？”
他手一挥，把更多的咒灵放了出来，一边对付面前那个一级，一边顺手清理周围，打晕其他正在发疯的人，多线操作的同时，脑子里还没忘记抓住神久夜方才那一番话的重点，“水月家主不可能轻易接触到云外镜，只能是云外镜主动接触了他。既然是云外镜的主动行为，那就代表水月家主的行动也是它引导的，那最早启动它的是谁？”
“这就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不知道。云外镜预见的未来没有时限，也就是说最早启动它的人可能都跟我们不在一个时代，是几百甚至上千年以前发生的事，如果是这样根本无从查起。而且云外镜基本不可能被控制，也许当初启动它的人的确出于某种目的，但它一旦被启动就不会受到外界影响，也许现在的形势也早就超出了最早启动它的人的预想。”
“也就是说没办法确定云外镜的行动目标是什是吗？”
夏油杰叹了口气，回头忽然看到几个人人跌跌撞撞从路口跑出来，身后还有一群发着疯拿着利器正在追赶他们的人。跑在最前头的衣着光鲜亮丽，看起来像是某些公司老板，而后面正在追杀的看衣服和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就能猜出是苦逼的社畜。
夏油杰：“……”
虽然能够理解打工人的怨气，但是如果闹出人命的话就不太好了，他还是默默操纵咒灵把追杀老板的员工们打晕了。
“是这样没错。谁也不确定云外镜上一次被启动时预见的未来到底是好是坏，所以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不要让它行动，重新把它带回来封印。”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面破镜子完全不像是预见到了什好事啊。”
五条悟的声音懒洋洋在那头响起，他那边背景音里的打斗动静已经停了，“顺便，刚才有一只一级咒灵流窜到这里来了，顺手帮你解决了一个任务目标，不用谢。”
凄厉的嘶吼声中，夏油杰面前那只金光闪闪的咒灵也倒在了隙间女的爪子下，他手一挥，那只金色咒灵缩成了一个咒灵球飞到了他手里。
“算了，至少颜色还挺好看……”他默默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一口将球吞了下去，这才回复自家损友道，“那我谢谢你啊。所以呢，你在那边调查到什线索了吗？”
“完~全没有。这里的残秽简直乱七八糟。”
遍地狼藉的商场一楼大厅里，五条悟单手抄着兜看向周围。因为是异变的发起地点，第一波进来的搜查官们第一目标也是这里，好消息是拥挤在这里的混乱人群已经被先进来的搜查官们清理走了，外头还设下了结界；坏消息是最早进来的搜查官没及时弄清楚情况，在里头中了招，现场到处都是咒术发动的痕迹，完全找不出最早发生异常的位置了。
“把进入过这里的术师资料发给我，”他看完一圈之后冷静道，“我需要一点时间一条条对比。”
外头的前线负责人已经在神久夜面前鞠躬擦汗了。
“非常抱歉……”
神久夜语气平静，早有预料似的，“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另外，刚才的现场视频里，那个最先被影响的男人你还记得吧？在周围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他。”
夏油杰：“那个人不在被救出去的人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