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站此去经年
柳永的雨霖铃中写到: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久虚设。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安然和盛以轩虽说不像词中说的那样,这一去就长年相别,但却也相别一年之久。
这一年,也并不算短,一年里可以发生很多很多的故事。这一年,他们没能和喜欢的那个他在一起,他们没能陪伴对方看遍着一年中的所有美好或是悲伤,所有的这一切也都独自一人感受。在他们内心的最深处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对方,只是那个他不在又要对谁说呢?
被盛以轩送回学校附近那个“家”的安然魂不守舍的带着那份特殊的礼物打开了“家”门。
繁音出去了,硕大的房子放安然觉得空荡荡的,这里没有家的温暖,这里让她觉得格外冷清。
对于安然而言,布丁和繁音好像成为了安然回到这个地方的唯一动力。她打开门的那一刻,黏人的布丁就在她脚边蹭呀,蹭呀,这样的布丁才会让安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那么糟糕。
繁音去了哪里她不知道,繁音没有告诉安然,她只是说自己有事出去,就不回来吃晚饭了。这个雨天的夜晚就真的只有一人一猫一起度过啦,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一但到了雨天就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迎面而来,挥之不起,直到雨慢慢的停下来。
安然将那礼物放入了房间角落的衣柜中,关上柜门,或许这份礼物将会永久积灰吧。不是她不喜欢,只是她不希望在他们重新在一起前这份礼物会成为她对他的一份念想。
她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闭上眼睛,认真的聆听着窗外的雨声,这个城市明明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为什么这一瞬间让她觉得好陌生,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吗?她不知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整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原本宁静的空间,打破了安然的凝想。她不知道敲门的人会是谁,不会是繁音就对了,这门是密码门,自然是不会存在忘带钥匙这个说法的。
安然在无奈中之下只得起身,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犹豫再三后还是打开了门。
“小家伙你在家啊,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那你再不开我可就要走了哦。”
门外的来人是沈流舒,他见安然你在家却这么迟才给他开门便推了一下她的脑门以表不满。
其实按道理来说,沈流舒是知道密码的,或者说着本就是他的房子,他大可以直接输了密码走进去,可他并没有,他选择等待安然或是繁音的开门,就这一点而言他真的很好。
或许,当老大的都擅长洞察人心吧,安然明明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给他让了条进入房间的通道,他就吧安然的心思猜了个大概,他抱上布丁带着安然到沙发边坐下。
“你们已经见过,也谈过了不是吗,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为什么还要闷闷不乐的呢?”
沈流舒很耐心,他并不急于求证些什么,反倒是循循善诱的去询问安然心中的想法。
这么想来,安然好像明白沈流舒为什么可以成为那些人的老大了,如此愿意倾听的人很难不征服别人呢吧,换作是她,她也愿意让沈流舒做老大,这也是她愿意拜沈流舒为师的原因。
“师父父,你说,人为什么要分开呢,你说我和他如果没分开过那该多好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经历的更多一些啊,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更了解彼此一些。”
安然低头把玩着被她染成了蓝黑色的长发,她将又分叉的头发分开,将没染蓝的白发拔去,她的身体在这儿没错,可她的心早已飞去了千里之外,她没办法静下来心来和沈流舒谈话。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总觉得在她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生活的好累,他明明比她大不了一年,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他明明也还是个孩子啊。
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他一点儿也不真实,她看不透他,所以有时候她会害怕他,所以有些话,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他又是不是应该知道呢。或许他本就知道,但不说呢?
“安安,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有时候分开或许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呢。你们错过了这一年,或许会用未来的很多很多年来代替呢。”
沈流舒将原本抱在身上的布丁放回了自由之身,他微微侧身看向安然,,看着这个满脸忧郁的女孩子,就像安然读不懂沈流舒一样,他也读不懂眼前的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孩。
他觉得,安然总在压抑自己的天性,他看到的安然不是最真实的安然,安然在他面前好像总有着一层淡淡的伪装,怎么也撕不破,看不破,所以,他心疼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