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正是南朝好风景（11）

第172章；正是南朝好风景（11）

“随手涂鸦，没什么。”歧歌敷衍地笑，笑意一点也不真诚。

姜沿修缓缓展开其中一张纸来，细细念来纸上诗。

玲珑色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姜沿修的眉头渐渐皱起，歧歌不安地站在一旁。

“这是你写的？”姜沿修显然很惊讶，即便他从来不相信歧歌是个山野妇人，但是也从未意识到其实歧歌读书也认字。

“是。”歧歌回答地很实诚。

姜沿修的心一时如被揪起，狠狠地疼痛起来，他沉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告诉我，他是谁？”

他没有强迫她去忘记心里的那个人，也没有强迫她必须接受自己。

一切都遵照她的意愿，他对她一向很纵容。

“是卿王？”姜沿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起他，总之，在他看来，只要宁苏卿和歧歌处在同一个画面框里，明明很契合的两个人，不论如何看上去，那场景给人的感觉却很奇怪。

就好像是两样明明要靠近的东西，却脆生生地分离，而且分的干脆。

听到宁苏卿的名字，歧歌蓦地抬眼看他，眼中倏而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又寂灭下去。

歧歌恢复了正常神色，淡笑着摇头，“那个人他死了。”

现在的宁苏卿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宁苏卿，当年的那个他，死于出征那一日，死在了她的心里。

她决定成全他，绝不阻挠他的帝业如画。

“死了？”姜沿修陷入震惊。

“你以前，究竟是什么人？小五他又是做什么的？”姜沿修却准备全盘追问。

“你想要知道的太多了些。”出乎意料，歧歌冷不防地拒绝了他。

姜沿修猛然回过神，一声嘲讽似的轻笑溢出口，他喃喃，“你总是不肯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而我，也总是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去追查你的过往。”

“那便不查。”歧歌决然道，她笑了笑，“我现在，即将成为你的太子妃，你不满意吗？”

这样的话给姜沿修的感觉很不真实，歧歌在他眼中越来越神秘，他总觉得，终有一天，她还是要狠心离他而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面前这个神秘内敛的女人，总是能勾起他从未有过的惶恐。

“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去，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相待。”姜沿修毫不掩饰地道。

“给我一些时日好吗？”歧歌温婉地笑，笑容温和地像一潭春水，被微风吹开来，柔柔地泛起碧波，“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