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小乞丐（2）

第2章小乞丐（2）

“你不要过来！”苏卿害怕地吼叫，他继续后退，不期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见歧歌愈是走近，他顾不得寒冷，手脚并用在雪地上疯狂爬走。

歧歌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仍是耐心地劝导他，“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打你，我带你回去。”

“好不好？”她温柔地征询着他的意见。

歧歌伸出有些冻僵的手，寒风刺骨，她的手臂微微地颤抖着，却笔直地伸展在他面前。

苏卿终于停了逃走，定下来望着她如水的目光再三犹豫，终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掌搭在她并不温暖的手心里，歧歌欣慰一笑，小手反握紧了他，“我带你回去。”

歧歌带他去城外的破庙，每逢坏天气，她都会去那里避避。

破庙里还有几尊落满了灰尘的佛像，苏卿很怕这样庞大的东西，一直死死地攥着歧歌的手，怯怯地随在她身后，并不敢抬头看佛像一眼。

冷风嗖嗖地刮了进来，苏卿突然撒开歧歌，双手抱胸，脑袋和脖子瑟缩在了一起，整个人冷的瑟瑟发抖，牙缝里勉强挤出一个字，“冷。”

歧歌这才注意到他穿在外面的衣服是湿透了的，于是伸手想要解下他的衣服，不料苏卿猛然挥手拍开了她。

“你的衣服湿了，赶紧脱下来吧，小心冻着。”歧歌好声好气地解释。

“我不准你脱我衣服！”苏卿的语气有些重，歧歌也不恼，“好好好，我不脱，你自己把它脱下来好不好，这样会着凉的。”

“可是我冷。”

苏卿的口气松了些。

“穿湿衣服更冷呀。”歧歌温柔地循循善诱，“你看看你都冷的发抖了。”

苏卿犹犹豫豫地抬起手来，小声嘟囔道，“你是要和我睡觉吗？”

傻子的逻辑歧歌难以理解，她有些窘迫，连忙摆手否认，“我只是不想让你着凉。”

苏卿依言慢慢褪下身上的外袍，歧歌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走到一张废弃的桌案处，把衣服摊开放了上去，任从外头灌进来的寒风把它晾干。

“我好冷。”苏卿找到一堆稻草双手抱膝坐下，试图聚拢一丝丝的温暖。

他一直冷的发抖，歧歌把衣服放好后走过去看他，她还未站稳脚跟，苏卿便猛地使力把她拽倒下来。

“啊……”

一声惊呼未到底，苏卿已搂她入怀，两具冰冷的身躯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相互汲取着对方丁点的温暖。

“好冷。”苏卿的下颚抵着她瘦削的肩痛苦呢喃。

歧歌抽出手来僵硬地回拥着他，幼时在家学的规矩早已派不上用场，这几年在外飘零久，饱受世人冷眼，她早就忘了自己曾经还是个富足人家的千金小姐。

二人就这样拥抱着，很久以后彼此的身体才有了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