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亡灵
红罗宾看着窗外一切正常的世界，“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看人拼积木。”我给了最恰当的形容。“外面接手的人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进入‘孩子的世界’之前，蝙蝠侠跟钢铁侠就负责通知其他城市接手孩子的人跟机构，超英毕竟只是少数，处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结构，只是有超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抽查跟用各种奇怪的手段监督，这些孩子，起码这一批孩子都能被好好的安置。
“相信老蝙蝠的效率跟他抓人的能力。”小夜翼表示这个世界的老蝙蝠一样朋友满天下，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抓出一串合适的人选去给他‘加班’。
“那就好。”我同样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天空现阶段还是普通的蓝天，一个人都没有哥谭只有虫鸣鸟兽的叫声，甚至天空都难得的显露出来。“要开始了。”
我话说完没多久，天空就汇聚了一个金色的光团，无数的光点托着长长的尾巴飞射出去。
其中一个光点直接融入了安德鲁的体内，安德鲁摸了摸自己胸口。
“好温暖？”安德鲁表情茫然，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胸口，没有心跳，“我的体温正常了。”
已经死亡这件事无法改变，白龙却给他们带来了温暖，亡灵渴望什么，作为常年修修补补的‘血小板’，白龙最清楚不过。
大范围的认知不能更改，因为这不是新建的世界，这只是延伸小世界，小范围的更改只要世界意识并不反对就没问题。而给孩子开‘小灶’这种事情，‘孩子的世界’的世界意识只是自己做不到，绝对不会反对。
“夜翼，康纳，情况不对！”自从知道我是喝了还童药变小，这些人就没叫我罗宾过，现在红罗宾直接就用夜翼来呼唤我跟小夜翼。
我摁住想飞到空中看的康纳，“正常现象，这是世界在收缩。”
‘大人的世界’跟‘孩子的世界’是一比一复制分裂的，主世界恢复之后没受到影响，‘孩子的世界’却无法独自承担一个世界的负担。
“整个世界太过庞大，祂会挑选自己喜欢的城市留下。”至于选择的规律，那就是没有规律，喜欢这种事情，没有规律好说，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都一样，世界意识更加。
“留下多少城市？”小夜翼对此有些担心，“孩子们全部送走了吗？那跟安德鲁一样的孩子怎么办？”
“大概二十来个城市吧？”我不确定，“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个城市。”
“多少？！”康纳惊呼，“这是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刚刚‘分娩’出来，还连着脐带甚至包裹着胎盘的‘婴儿’。”我单手摁住康纳毫不费劲，红罗宾盯着我指尖夹着的绿色‘弹珠’黑线。
康纳被红罗宾提醒发现不对，无奈，“你们怎么都随身带着氪石？那些没被选中的城市会怎么样？”
“概念意义上的沉睡，直到世界需要它们，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跟你们解释起来太麻烦，你们只要知道随着世界的成长，它们还能回来，原封不动的回归。”只是世界意识的成长实在是太久了，对于人类来说，实在是太久了。“或许等你们的世界上的城市全部消失，这个世界的城市还是完好的。”
“这是个地狱笑话，罗宾。”安德鲁轻声打断，“刚刚的光芒，是在送孩子们离开吗？”
“是的，第一批送走的是活着的孩子，蝙蝠侠已经联络了专门负责的人，他们会安排好。”对我的话，小夜翼跟红罗宾给了肯定，安德鲁歪了下头。
“为什么我们没有被送走？”安德鲁很奇怪，“还是仅仅是我被你保住了？”
我看向安德鲁，表情认真，“虽然我的确想留下你，但是安德鲁，我不会插手世界的选择，祂才是我老板。”
“留下你，是世界自己的选择，你们这一批死去的亡灵，都是世界召唤回来的，你们是否离开，世界的选择是由你们自身决定。”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世界意识一向宽容。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那是正常的吗？”康纳疑惑的摸了摸耳朵，“除了我们，哥谭没有其他人了，对吗？”
“一个城市最多只有一个‘亡灵’，你以为所有的城市都有人能成功逃入这个世界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受到伤害的孩子，有的时候连‘逃跑’这种情绪都不敢有。
哥谭的‘亡灵’就是安德鲁，世界精心挑选的，可以保护鼓起勇气逃跑的孩子们的首领。
红罗宾干脆的用我们所在的会议室里的设备投影出了全城的情况，其他城市顾及不到，只是哥谭的话，现在的各种设备都能用。
因为今天的哥谭难得的大晴天，能看到蓝天白云还有太阳，各种监控设施简直是出于最好的摄影环境之中。
这也让我们看到，很多奇怪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它们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安德鲁可以说是最敏感的，身为亡灵，他最能察觉到亡者的气息，“这些是死去的孩子吗？”
这句话出来，四个人全部看向我。
我摇头，“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会变成亡灵，而亡灵跟灵魂是两个概念。”
不过我还是解释了一下这是什么。
人类的负面情绪是能聚集很大的能量的，就像我一开始说的，这个世界可以说是被孩子们不愿意回归大人的世界而产生的恐惧召唤的一样，这些就是世界被召唤，‘早产’的副作用。
死去的孩子的恐惧跟怨恨聚集而成的怪物，正常孩子的体型，大大小小都有，青黑色的脸，泛白的眼球，无一不表明它们早已死去。
“我听到好多动静，哥谭有死去这么多的孩子吗？”康纳不是没有见识，作为拥有超级听力的半氪星人，就算是年幼的小乔纳森都比普通人要知道得多，只是，肯特家的善良让他们难免还是会为此而难过。
“哥谭死去的孩子只会更多。”这是个很残忍的事实，无论哪个地方出事之后最先死去的肯定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跟身体技能弱化的老人跟病人，这是很自然的生存竞赛。
“聚集过来了。”小夜翼从窗户往外看，“它们没有进来。”
附近的亡灵的确聚集在韦恩集团总部大楼地下，只是它们并没有上楼。
“亡灵不会开门？”红罗宾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如果是在房间内产生的亡灵，而房间大门紧闭，它们就只站在窗户前看，并不会出来。
安德鲁举手，“我会开门，我跟生前没多大区别，除了我并不会饥饿也不会疲劳。”
“说的不是你。”我把凑热闹的安德鲁推开，这家伙挑明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并且给爸爸妈妈带了信，还被透露以后可以通过蝙蝠家的人继续带信之后，整个人就像被松开了缰绳，完美从德牧变成了萨摩耶，拆家的那种。
这些诡异的亡灵不会开门，看着有点像是丧尸，但是从它们灵活的行动来看，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普通的不会使用工具，但是能掀开你天灵盖的‘孩子’。
“这就是你留下来的原因？”小夜翼语气不善，“你并不打算解决他们，你的目的的观测跟鉴定，这个世界不是已经确定能保留下来了吗？”
所以说有时候我也非常不愿意在其他世界接触我的这些同位体家人们，蝙蝠家的人，每一个都敏锐异常。
“我没有干涉世界的权利，迪克。”我指向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亡灵，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看那个，看到了是否会心生怜悯？如果你跟它同处一个空间，并且达到了它攻击的条件，它能轻易宰了你。”
“我们不能做什么吗？”康纳有点受不了，要不是怕我再次拿出氪石摁住他，他早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