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守护

秋风萧瑟，枯黄的落叶被风打乱，残破的大地被鲜血染红，血河生起层层红浪。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一轮血月高挂，偷偷打量这肃杀的夜晚。

“上古异象——幻月？！”秦明看着那轮血月，嘴中喃喃道。

若换做平常，他定会为自己见到这等异象感到震惊，然而现在的他却唯有落寞。

那个与苏晨晨长得极像的女子就躺在他的身边，他却触摸不到，只能静静的观望。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上古异象幻月代表着什么？那是皇者的愤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那更是皇者的悲哀，即便拥有改天换地之能，即便屹立绝巅，却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那轮血月就如同风啸天血红的眼睛，无奈又无助的看着这个结局的发生，他改变不了什么却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这时，风啸天走了过来，原本寒冷彻骨的气息已然消失，之前的凌厉气势也是荡然无存。他一双血目看着躺在地上的丽人，带着柔色与自责。血红的泪水从他双眼中流出。一代皇者在泣血，这和皇者的威严完全不符。

风啸天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一松手怀中的女子就会消散世间一般。

“啊～”风啸天仰天悲吼“我护住了周天，护住了苍生万民，可为何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会不住？！”

风啸天浑身颤抖，血泪从双目中不断滴落，打湿了衣襟，染凉了秋夜。

落叶无声，落花无痕，在这个寂静悲凉的夜晚，随着红颜的逝去一颗心早已破碎不堪。

秦明默默地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子并不是苏晨晨，这对他而言应该庆幸，可是他却庆幸不起来，心中的伤痛丝毫不减。此刻，他的双眼同样落泪。他曾几次想将女子涌入怀中，但现实却不给他机会，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处在同一个时空。

秦明想问清这一切，可是他的话也就只有他能听到。没有风啸天的回应，只有悲伤的哭泣声。

“她是谁？！为何与晨晨长得如此相似？！又为何我明知她不是晨晨，我依旧会如此心痛，如同刀绞？！”最终，秦明只能不断自问，可答案任他想也想不出。

“雪儿，你不是喜欢紫竹吗？那我便栽一片紫竹林，然后你我在那里长相伴。”这时，风啸天轻声说道，他目光紧盯着女子，不舍得移开半寸。最后，他将女子抱起，向前方走去。

“珍惜”

突然间，一道男子的声音在秦明心中想起，这道声音属于风啸天！

“珍惜”秦明心头一震，这是在提醒他吗？！难道这一切风啸天有意让他看到？！秦明思绪万千，他想到平时在他空闲休息时总是粘着他的少女，又想到那个与苏晨晨长得很像的女子的死去。秦明不由得握紧双拳。

“嗡”然而，就在心绪复杂之时。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一道高大千万丈的虚影，天上的血月看起来都没他眼睛大。这道虚影如同天地的主宰，在俯视着下方。只是不知道他是在看风啸天还是在看秦明。

“唰”一瞬间，这道虚影消失。

对于虚影的出现，秦明根本就没有发现。秦明盯着前方，在那里风啸天和他怀中的玉人已是变得虚淡，最后消失在秦明的视线中。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力量，那种力量要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守护他心爱的少女！

“嗡嗡……”

就在这时，虚空发生扭曲，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瞬间，绵延万里的山脉再次出现，哗哗的流水声响彻整个紫竹林，如山的尸骨依然消失，只有那紫色的竹叶在装点着大地。

秦明依旧站在坟墓旁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宛若梦境。只是他的心依旧在隐隐作痛，脸庞上有泪水残留。他呆呆地望着坟墓，最后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磨擦墓碑上，那“我知后世有你”六个大字。

“你是预测到后世会有一个与你心爱的人长得相似的人出现吗？你是想让我要好好珍惜晨晨吗？又或者是在提醒我，让我不步入你的后尘？”秦明喃喃道，他仿佛在自语，又仿佛在寻问坟墓中的人。现在，秦明的心情很复杂，他能来到这里，能看到刚才的那一幕，难道只是机缘巧合吗？他心中疑惑。他觉得这是前人有意安排。只是他不明白，前人这样安排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