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出了藝术屋,徐承熹想到什么,立即给alice打電话,说停车庫会不会有人有行车记录仪。
alice说放心,她们才走,她的人就把停车庫炸了,里面的车都毁了,行车记录仪不存在的。
炸了?徐承熹惊骇,“怎么炸的?”
alice说,“就用两台新能源汽车,这玩意儿最容易爆燃了,一爆,周围的一百多辆车都报废了。”
徐承熹一时垭口。
“欧尼不会是心疼车吧?”alice叫她省省吧,车子停在那的都有钱,车毁了不可惜。
“那是地下车庫,爆炸了整栋商场都会着火,伤及无辜的!”徐承熹压低声音怒道。
“你看看新闻,消防員及时到了停车场,虽然地下车庫的车毁了,但制止了火烧整个商场。”alice嘀咕可惜啊,整个商场毁了才好呢,这商场背后的是xx财阀。
徐承熹怀疑她和背后的团伙可能严重仇富,她sha柳泰荣,团伙作别的‘大事’,再想到韩国上至总统下至百姓,都有信奉邪|教献祭活人的可能,她的怀疑加深。“行了,有情况再联系我。”
挂了電话,徐承熹搜索新闻,果然看到了xx商场地下车库发生爆炸一百余辆车报废的新闻,包括消防員在内,五人被烧伤,所幸消防员及时赶到,商场的工作人员发现及时,早已广播通知地下车库发生爆炸火灾,避免了更多的顾客去地下车库,遂无人死亡。
以防万一,徐承熹把自
己的行车记录仪的内容全部删除,又把镜头拆毁用垃圾袋装着。
到了黄教授家,徐承熹把礼品交给佣人,重点给教授介绍那幅畫,对方果然满意。
简单聊了下现代藝术,徐承熹就开启了正题,把剧本大纲给他看。
得到的评价是不错,但最糟糕的就是感情戏,一塌糊涂。“你自己都不相信愛情,你怎么創作得出让观众相信的愛情?”
“我相信啊。”
黄教授叫妻子过来,吩咐她看看承熹,“你觉得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在男女感情上给人的感觉怎么样?”
师母打量徐承熹半晌,“理性冷淡的孩子,专注工作与实际,只愛自己,一尝愛情的苦,一受爱情的麻烦,就抗拒,就想跑,不会为爱痴狂,属于现代爱无能的类型。”
徐承熹一怔,好笑道:“哪有!我不是爱无能好不好。”
“你以前还有少女的灵气、娇憨、恋爱氛围能打开。现在应该是经历多了,成熟了,眼睛虽然干净,但变得苍老了,洞悉世事,爱人的内容接近无。”师母拍拍她肩,“现代人自私利己,很難忘我地去爱,但如果你有男女情感需求的话,还是要打开心房。”
徐承熹一时无话反驳。因为亲生父母有爱,所以她从小都相信爱,对组建家庭有所期待,但也与日俱增地降低对爱情的期待,尤其近期,若非亲身经历,她都難以相信一个人的心境短时间内曲折婉转地变化,以致于反映在眼神、气韵上。相信爱,可独独不相信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点可笑可悲。
“我没体验过,那只能请教体验过、真正懂的編剧大师来写这种戏份,可——”停顿一下,她接着说:“现在市场上編剧写的感情戏都是陈词滥调,流于俗套,没法儿让人拍案叫绝,所以我又不想请教这方面的編剧。”
黑色幽默喜剧虽然现在的编剧也有陈词滥调創新不足的趋势,但找有关编剧商议剧本还是行得通,不过男女感情戏她宁愿自己独创。“老师和师母帮我把这份补上吧。”
俩人不是专业编剧、文学家,不过对影视艺术、文学艺术,尤其感情,经验丰富,深有体会。
徐承熹听他们聊过去的青春、爱情纠葛,慢慢地心驰神往。
爱情对生命的意义是帶来蜕变,有的填补缺憾,有的造成伤口,有的则帶来翻腾的力量,将心灵带到难以估量的高度,教授如是说。“爱情里最销魂的不是情|欲色身,是惆怅、缱绻。”
徐承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会被现代网友说‘咯噔’的情感体验,即便有过感情经历。
“德才兼备的美人、善男如果相爱,那肯定是刻骨铭心的,如果俩人能在枕边偕老,就是百年修来的福气。”师母说这里的德是,双方不在乎彼此的短处,不庸俗自私,有情有义。
徐承熹心想,人生浮云,善美光影,善男与信女,在爱情的国度,容易修得不朽金身。
于是对于张春、杨小羽的感情戏,具体细节上,徐承熹按照教授与师母的感情经历‘按图索骥’,他们同等质量,志同道合,有情有义,遇上彼此值得再三感谢。
徐承熹待在教授家里写了四五个小时的剧本,用平板畫了部分分镜头,拜别两位老人前,她从教授那打听到了一位‘隐退江湖’的黑色幽默喜剧编剧大师的住址,计划登门拜访,商议剧本的具体内容。
刚从教职工宿舍出来,徐承熹把垃圾袋扔垃圾车中,知道这里的垃圾车会及时去垃圾场,她放了心,坐上车子,回家。
两天后,徐承熹换了新的行车记录仪,接到了警局的電话,说有一桩命案与她有关,请她去警局一趟。
她丝毫不意外,不出所料听见jc说死者是柳泰荣。
柳泰荣的表姐一见到徐承熹,就骂她是杀人犯,意图上前打她,jc拦住了她,劝她冷静点。
徐承熹进了审讯室,在一位女警官对面坐下。
对方问她今天中午xx时分,是不是在xxx商场,与柳泰荣有争执。“据柳泰荣的表姐郑恩喜所说,你当时对柳泰荣说‘你曾经意图迷|奸我,我竟然放了你一马,现在想想,我真是愚不可及。当初我怎么没弄死你?”
徐承熹慷慨点头,“是。”
女警官又翻出一系列人证内容,问她几年前是不是和柳泰荣在xx商场起过冲突。
她慷慨点头,丝毫不掩饰地亮明自己的‘作案动机’,“我记忆犹新,还怀恨在心呢,他甩了我一巴掌。”
女警官一只手转着笔杆,目光锐利地看她,“你离开商场,搭电梯去停车库的时候,柳泰荣跟着你。”
“是。”
“之后他就失踪了,三个小时后,尸体被烧焦,发现在xxx废弃工厂。”女警官拿着法医的尸检报告粗粗说给徐承熹听。
徐承熹淡定自若,闲适地枕着椅背。
女警官推测说,她用qiang毁了停车库的監控,或哄骗或击晕柳泰荣,把他带去废弃工厂云云。
现实中的办案不会像侦探剧犯罪片那样逻辑缜密,高明迅速,辛苦得笨拙,费力不讨好,常有疑案,哪怕案子简单,只要缺物证、人证,就难以破案。徐承熹微笑道:“说完了,轮到我说了。”
她知道在地下停车库动手的时间最多两分钟,而当时周围的監控全毁了,所以这两分钟可以忽略不计,她省去这一部分,如实说即可。“我当时到了停车库,他确实跟着我,但我们没发什么,因为他说些我勾搭边鹤晟、边鹤贤的难听话,我有事要离开,懒得跟他纠缠,这一点,他的表姐,郑恩喜在楼上就有听说,你们可以问问她。”
“什么事?”
徐承熹悠哉悠哉地说自己先是开车去金熙真的艺术屋,之后再去黄教授的家拜访。“你们可以去问。”
这些都是她的人证,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