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为谁疯魔

莫测一把朝着器灵抓了过去，却是抓了个空。

刚刚器灵还在的地方，突然便空无一物。

“喂喂喂！你看看你！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心，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够修炼《疯魔经》呢？修炼之前，怎么不问问我呢？”器灵突然出现在莫测的肩膀上。

“……”莫测不知该如何回答，对啊！自己当时不就是觉得《疯魔经》乃是天下无双的功法才修炼的吗？

器灵侧躺在莫测的肩膀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既然想要达到无上的境界，那就必须要承受其中的痛苦。”

“可是我后悔了！”莫测突然开口道，“我再如何不能够达到无上境界，我也不要变成魔！否则，即便达到了又如何？”莫测的眼中闪过芷兰的面容，脸上的表情痛苦。

“原主人他能够成为世间第一强者，就是他能够抛弃这无知的感情！”突然，器灵变得严肃起来，再不似那般儿童模样。

莫测转头，冷冷地看着肩膀上的器灵，“哦？是嘛？那他为何还要将自己关在天牢里，过着那永无天日的生活？他为何还屡屡将我传送到他那里去，去让他体会常人之心？他在后悔吧……哈哈，为汝疯魔……他现在创造出了这样一部无上功法又有何用？他现在……能够为谁再去疯魔呢？”

“你！”器灵气得直指着莫测，“你怎么敢这么评价我原主人呢！”

正争吵时，突然，轰隆一声，风云骤起，世界如同面临末日，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静止了。

天空之中，一个人缓缓地，从云端走来，锦袍玉冕，嘴角和煦地笑着，“啪！啪！”似乎是在为谁鼓掌。

而现在，一切都静止了，连一丝风也没有，似乎唯一还能动的，也就莫测和器灵了。

“痴狂！你怎么出来了？”莫测看着天空中，眼中略带埋怨。

“吼！这里有人在戳我脊梁骨！我就不能下来逛逛，顺便看看是谁？”痴狂两眼一眯，看向莫测，“不得不说，你讲得很好。”

痴狂从天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站在了莫测的身旁，“至少，有一点你没有说错，我现在，能够为谁去疯魔呢？”

莫测撇撇嘴，“那我该怎么办？既然你都下来了！你应该有办法吧？”

“办法？”痴狂摇摇头，“废掉丹田算不算？”

“你！”莫测怒视着痴狂，双拳紧握，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了。

“怎么？成了魔就这么无法无天了？”痴狂微微一笑，瞬间一股重压压下，直让莫测闷哼一声，“其实，我倒是希望你一直走下去，虽然，我不能让你脱离魔，因为，魔，你自己走进去，便需要你自己走出来！”

莫测硬撑着身上的重压，所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也变得僵硬，“你是说，要我忍受这魔的无情吗？”

“魔就无情吗？”痴狂突然问道，“若是魔无情，我又如何能够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呢？”

“魔也会有情吗？”莫测呢喃一句，突然，眼瞳一缩，“情魔……”

“没错！就是情魔！”痴狂一笑，“我就是要你走出一条大道出来，情魔道！一个不受天道所控制的大道！一个能够逃出老头子的手掌心的大道！”

“老头子？”莫测听到这三个字，面露不解。

痴狂似乎发现说漏了嘴，突然一笑，“没！没什么！”

莫测也没有太在意，“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走出这条大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