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顾戬死了，在王斌指控完后的第二天，死在了南城最高档的酒店里，死因是心脏病复发。其实顾越澜和薛凯焱的最初目的就不是为了让他倒台这么简单而已，从吸引顾戬来到南城，为的就是杀了他。

顾戬的心脏病严重，需要依靠药物缓解，而那些药物，自然就成了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他的最好武器。

原本的风向在顾戬死后突然就变了，那些不被承认和看重的证据通通变成了利刃，揭发了他在从政十五年里利用各种不耻的手段爬上高处的恶劣行径。

王斌从警局回到浮世，整个人感慨万千，果然人心挂钩在绝对势力上，顾戬活着时，南城的那些高官哪个不在他面前弯下腰，这人前脚一走，这些人后脚就倒戈了。

处理完后续的事，顾越澜再次出现在医院时，薛凯焱已经能坐着轻微活动了。

“我算计了他七年到现在终于除掉他后，反而有些不适应。”

顾越澜和薛凯焱其实很像，不管是家庭的境遇亦或是行为处事，这也是薛凯焱刚开始选择信任他的很大一个原因。

他摸了摸胸口处的伤，挨着心脏的位置，“从现在开始，做你自己吧。”

“我以后还是决定留在南城。”顾越澜说，“不管怎样我都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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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接近尾声，一个周六下午放学，苏玥玲径直打了车去中心医院。

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罗子给他收拾好东西，就等着苏玥玲过来了。

老五悄悄抠了一下玖夜的手心，玖夜一把将他得手抓住。

大背头两手插进裤兜里，看着靠坐在沙发上的凯哥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咱们是不是应该聚一聚？”

王斌听罢一脚踹向他，“聚什么聚，就知道聚，凯哥这才刚出院，医生都说还得静养几个月，你聋啊！”

“奥！”大背头难得没有出口反驳，也没有回手，只是挠了挠头，“是是是，老子就是太高兴了，一激动给忘了…”

几个人忍不住笑出声。

苏玥玲一身校服出现在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其乐融融的场面。

“来了。”薛凯焱站起身走向她。

苏玥玲连忙上前扶住他，“原本可以在早些的，结果物理老师拖了会儿堂。”

他神情柔和，摸了摸她跑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没事。”

众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最后玖夜轻咳一声道，“那行，人到齐了，咱们走吧。”

原本是准备大家一窝蜂的将凯哥送回去的，临到小区正门口，又分成了两道，苏玥玲扶着薛凯焱下车目送罗子他们的车开远以后，才道，“刚才我妈给我发消息，说接了你晚上回家吃饭……”

薛凯焱一手搭在她肩上，闻言偏头看向她，“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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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半个学期又快结束了，十一月底，天气转凉，高三的学习压力让原本还有些青春期躁动的学生都沉淀下来。

林晗雅在学期开始便转学了，他伤好以后，苏玥玲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停留问题，这段时间，书书一直没出现过，苏玥玲想尽办法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它取得联系。

晚上十二点十分，苏玥玲做完最后一道物理作业长舒口气，懒懒地躺回床上，这一晚，入睡极快。

“苏玥玲…”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声音，苏玥玲迷离迷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苏玥玲…”

这回她清醒了些，听清楚这是书书的声音，她猛然睁开眼，书书飘在她头顶。

“苏玥玲，你想留在这个世界吗？”

这次它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她应该离开了，而是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书书，我…”

“苏玥玲。”它往下飘得近了些，“若是本书书让你留下来，你会高兴吗？”

留下来，就在这个世界吗？

“当然书书，”她十分坚定，“我想就在这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

“我知道了苏玥玲。”

来的突然，去得无踪。

苏玥玲没有想到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书书，那句我知道了，是它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过几天便是圣诞节，周三晚自习下课，玖夜找到苏玥玲，他的车停在网吧下面的路边，人靠在车上，一如既往的骚气。

来来往往都是学生，车和人都吸引了一大批注意力，苏玥玲准备再一次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身旁的叶冉冉却突然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嗨，玖哥。”

苏玥玲转头看向叶冉冉，“玖哥？”

玖夜笑着接过话，“你看看冉冉多懂事。”

苏玥玲翻了个白眼，准备继续走却被他拉住，“我们准备圣诞节办个party，特意邀请你们参加怎么样~”

苏玥玲看了他一眼，难得没有挣脱，“星期六？我们只能晚上过来了。”

玖夜松开她比了个ok的手势，“那就等你们一起，到时候我正好有事想告诉你们。”

苏玥玲冷漠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