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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请人,礼贤下士是不够的

第171章请人,礼贤下士是不够的

云家其实没啥好东西。

自从被龙像甩鼻涕一般的给甩到这片大地上,除过自己之外,云策啥都没有。

啥都没有的感觉非常的糟糕,这会让人感到无下限的孤单,孤单的人往往就容易活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里。

在这个世界里因为是王的缘故,特立独行就成了很多孤独者的行为习惯,一旦他孤独的世界逐渐完整,他就真的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不信?你去仔细观察一下那些真正孤独的人就会发现,他们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毛病的。

云策知道自己不能活成独夫,也清楚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于是,在可以挑拣的情况下,选择娥姬当自己老婆。

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自讨苦吃的过程,带着娥姬远没有他孤身一人行事来的方便,甚至娥姬在很多时候就是他的负累。

人性不可过于自由,过于自由的人性只会放大人性中恶的一面,一旦欲望被放大无数倍,毁灭就成了唯一的下场。

正常人都需要一个可以进行亲密对照的对象,娥姬就是云策选择的对照对象,他能从娥姬的反应中看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否还在人能承受的范畴之内。

只要还在这个范畴内,云策做事便百无禁忌,如果连娥姬这个把他当命看的女人都没办法接受他干的事情的时候,就说明,自己距离毁灭不远了。

所以,爱娥姬就等于爱自己。

娥姬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在得到云策信鸟送来的信之后,她就开始琢磨如何能帮着郎君把这真正有用的五百人永久的留在云家。

可是,云氏目前除过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大小丫鬟跟一点钱之外,啥都没有。

于是,在跟粱昆,冯安,张敏,安姬商量之后,娥姬突然就发现自家的好东西还挺多的,至少把云氏装扮成一个落魄的勋贵之家毫无问题。

安姬骄傲的告诉娥姬,家里有很多很多的男女仆役,家里的有一块满是温泉的山庄,家里的饭食就算是长安勋贵也吃不到,家里还有编钟,有大小鼓,有丝竹,可以演奏曲子,还有八个已经可以给宾客献舞的高级舞娘。

有这么多的好东西本就已经足够,直到冯安,粱昆,说起跟云策一起洗澡的时候,他不小心透露出来的那一套浴池里才有的流程,娥姬听了之后才惊觉,自家已经是一个勋贵了。

贫穷中偶尔展现的奢华,简陋中偶尔遇见的高雅,简单中透露出来的繁复,平凡中展现出不平凡。

以上,就是娥姬跟家里的几个家臣商量后,给秦术他们制定的欢迎仪式的定位。

接到娥姬信鸟传书,云策觉得这个定位过高了,执行起来难度很大,一个操弄不好就会翻船。

张敏却不这么认为,她在铁围关待过,还跟这些人打过交道。

什么样的人才会离家出走,孤身去铁围关这种地方用命给自己搏一个渺茫的希望呢?

其一,必定是家中不重视的人。

其二,必定是家中多余的人。

其三,必定是一个胸怀梦想的人。

其四,必定是一个绝望的人。

再加上他们在铁围关不受待见,又在铁围关下经历了生死杀场,过了许久的艰苦卓绝的生活。

这个时候,只要家里人愿意张开双臂欢迎他们,给他们一个相对安稳的家,给予一定的信任,这些人就逃不出云氏的五指山。

当然,云策在铁围关下表现出来的强烈的人格魅力,以及无上的武勋,神迹一般的死里逃生,更是云氏能笼络住这些人的关键所在。

所以,在冯安,粱昆,安姬等人的筹备下,一个以奢华,风流的洗浴项目为下马威,先杀掉所有人心中的骄狂。

张敏坚决的认为,当仆妇一手掰开客人的屁股蛋,竖起裹着毛巾的手掌狠狠刷下去的时候,对那些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的土鳖们来说,

这一行为不亚于让他们重生一次。

至少,张敏在亲自体验过后,心中就油然生出一种背叛云策的羞耻感。那种一瞬间的羞耻感,彻底的清除了她的思维。    等云策见到沐浴后装着很淡然,实则激动的发抖的秦术,以及羞愧的不敢跟云策对视的何清芳,频频回头朝浴池方向看的左冲,以及一大群低垂着脑袋,觉得自己干了对不起将军事情的军卒,云策就觉的娥姬计划的第一步应该成功了。

云策哈哈大笑,拍拍这个人的肩膀,拍拍那个人的肩膀,时不时的调笑一句,洗干净了,快认不出来的傻话,极大的减轻了这些人的负罪感。

当云策领着他们来到一处温暖的院落,娥姬带着云氏最美丽的女眷在院落门口欢迎他们的时候,就算是木讷的秦术,也震惊于安姬等人的美貌。

相比于知道如何打扮才能把自己的美丽展现无虞的安姬等人,娥姬倒是换上了一套普通青衣,跟同样一身青衣软袍的云策站在一起,不用过多介绍,众人也清楚这位才是云氏女主人。

张敏不一样,她今天的发饰很沉重,娥姬把她的脑袋当成了展现云氏富贵的展览台子,上面插满了各色珍贵首饰,五颜六色的晃人眼睛,娥姬说了,这才是小妾的正确用法。

云策不知道冯安是啥时候学会用咏叹调说话的,他一开口,众人就安静下来了,别说秦术,何清芳他们,就连云策都听不明白他到底说了了些啥。

好不容易等冯安说完,同样一身青衣软袍的粱昆,就轻轻的敲击一下金击子,一声脆响过后,从月亮门里就涌出一大群洗的很干净,面色红润健康的男女孩子,他们彬彬有礼的每人牵起一名佳宾的手,笑嘻嘻的带他们入座。

座位是茅草编织的蒲团,蒲团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支踵,这是跪坐时期用来支撑屁股的,要不然谁能正襟危坐那么长时间。

蒲团前边就是一张矮几,矮几不过三尺长一尺半宽,上面摆了三样看盘,一盘子闻着香,吃起来酥的花样糕饼,中间的小碗里装着一枚眉眼俨然的婴儿豆,婴儿豆上浇了粘稠的裹着碎花的甜根汁液,让这颗本就不多见的果实显的晶莹剔透的,如同真人一般。

另一个盘子里装着一些切碎的果子,果子的颜色有好几种,浸泡在白色的大角马的奶水里,红的耀眼,黄的亲切,绿的温柔。

三样看盘里装的东西都不多,样样都是这些穷鬼们闻所未闻的。

小童们拿起放在桌案左侧的茶壶,先是给客人倒了一杯花茶,请客人先嗅嗅花香,结果,绝大多数人拿起茶杯就一饮而尽。

即便是秦术这等老成持重之辈,此刻也被自己部下的鲁莽行为羞臊的面红耳赤。

何清芳为了挽回颜面,低声道:“这么少,够谁吃的。”

秦术瞅一眼坐在身边的何清芳叹口气道:“这叫看盘,只能看,不能吃。”

“不让吃摆出来干啥?就为了好看?”

秦术哭丧着脸道:“就是为了好看,别问了,勋贵之家就是这个样子的。”

“勋贵就能把一个男人玩耍的只剩下一颗头颅,勋贵就能残忍好杀,不干人事,勋贵就能把好东西摆出来不让人吃,只让人看,勋贵就能洗个澡把人的魂魄都给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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