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恋
柳仕芳在王缜夺权之业上屡次临危受命,已被擢升为户部尚书,又主动请缨,提请暂领诏狱总督一职,为向王缜尽份愚忠,去啃白朗那块硬骨头。
他的真实意图,当然是去找小凡报复。
昔日被小凡利用,还屡屡遭他嫌弃,一个奴隶出身的贱娃,却屡次三番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
他终是攀附上高地,户部尚书,这样的身份,还容得一个男宠鄙夷么?
更何况,他现下是代任的诏狱总督,而小凡是阶下之囚,他攥着他的一条命,生杀予夺不在话下,更不消说,那副令他朝思暮想的好身子。
是夜,柳仕芳对外声称密审白朗和小凡。
密室里,白朗好奇地看着两个小吏将他绑在柱子上,眨眨眼睛,冲着对面床上坐着的柳仕芳说道:“那个谁,你要和我玩什么?嗯……绑得有点儿紧呢。”
柳仕芳心情极好地笑了半晌,过分恭敬地说道:“太子……哦不,白公子,在下并不打算和你玩儿,在下要玩儿的……呵呵……”
眉眼翻飞,举手击掌三下,大门敞开,两个小吏押着双手反绑的小凡走了进来。
“啊……”白朗愣了片刻,旋即便恼怒地大喊,“坤华!你、你疼不疼?那个谁,你敢欺负坤华!”
小凡一阵苦笑,竟是不敢去看白朗的脸,他今夜难逃折辱,可他更怕的,是当着白朗的面受辱,白朗此刻的焦急,又绝非是出于对他的怜悯。
他对白朗的叫喊置若罔闻,只是硬撑着一丝气势向柳仕芳质问:“癞合蟆,将军他可知你这番对我?”
柳仕芳大马金刀地坐着,闲闲地笑笑,回道:
“将军他说了,千秋苑里任我发挥,他绝不干预,这不,我便先在今夜,于你的身上,好好地发挥发挥。”
“你……”小凡紧咬嘴唇,心中忧惧,更是凄寒。
王缜啊王缜,你知不知道这柳仕芳对我心怀不轨?你定是不知的,否则,你绝不会将他派到这儿来!
“你就不怕……他日我见了将军,将你今夜所作所为,告予……”
没等小凡说完,柳仕芳便狠狠地瞪了过来,小凡惊悸收声,两个小吏识相地退走,关上门扇,哗啦啦上锁。
柳仕芳起身,踱步到小凡近旁,小凡心跳加剧,却知逃无可逃。
眼睁睁地看着柳仕芳举起手,一个巴掌,小凡跌倒在地。
“啊!坤华!你这个混账,不准你欺负坤华!坤华……”
白朗扯着嗓子大喊,在柱子上拼命挣动。
柳仕芳狞笑着瞥了眼白朗,俯下身,猛然揪起小凡的头发,小凡呻.吟一声,头被迫抬高,目光正对上焦急如焚的白朗。
柳仕芳将嘴唇贴到小凡耳边,阴恻恻地说:“柳某这是在断案呢,柳某当着白朗的面儿,将你好生地玷.污一番,看他会怎么反应。”
“啊……不、不行……”小凡呻.吟着,声音里明显带着乞求的意味。
“至于王缜那边,哼,小凡啊小凡,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高估了自己啊。”
柳仕芳说到这里,手上猛然用力,小凡痛得连声叫喊,柳仕芳却毫不怜惜,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提起,推搡着扔到床上。
不等小凡起身,他便扑上去压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不过是个玩物!谁都能玩儿的物件!玩腻了就扔的物件!王缜已经腻了!我如今得了势,玩你个剩货,你还委屈了不成?”
言罢,便开始撕扯小凡衣服,还伴以残暴的殴打。小凡本能地哀叫呻.吟,白朗见他惨状,便疯狂地叫嚷。
柳仕芳肆意妄为。
“贱货,叫得大声点儿啊,让你的心上人看看,你有多风.骚,不用不好意思,反正现下你在他眼里,是坤华啊,他只喜欢坤华,你算什么?嗯?”
这番话像把刀剜着小凡的心,登时就令他泪如雨下,他卸下了所有强撑的尊严,别过头去,看着白朗,无声地流泪。
而就是在这时,他看到白朗瞪圆了眼睛,下一刻便又要叫他坤华了。
坤华,好刺耳的名字啊。
他忽而厌烦至极,他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白朗!不许哭!也不许再叫了!柳仕芳在和我闹着玩儿呢,我一点儿也不疼,明白吗?”
柳仕芳怔住了,看看小凡,又看看白朗。
而白朗此时懵懂得像个孩童,眨着眼睛问道:“真、真的吗?他不是在打你吗?”
“真的……我、我不疼……”
柳仕芳却在此时阴险地笑笑,讥诮道:“白朗,你可要看清楚了,我马上就要玩儿你的坤华了,你答应么?”
“玩儿……嗯……”白朗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只要你不打他,不弄疼他,我就答应。”
“……”一句话令柳仕芳好不尴尬。
小凡嗤笑一声,说道:“行了,癞合蟆,白朗他疯了以后,就成了个痴儿,根本就不懂那些事儿了,你要干就快点儿,我也好久没享受过了。”
柳仕芳听小凡这么一说,竟然就有些悻悻,本以为会做一回施暴者,看着小凡和白朗两人一起痛苦,却不曾想,一个将强行当作享受,另一个,则是根本不懂什么叫强行!
倒是令他尴尬得不行。
“好,你、你等着,我叫你生不如死!”柳仕芳咬牙切齿。
小凡哀叫一声,便紧紧咬住嘴唇,拼命将声音压在喉咙深处,柳仕芳却一下狠过一下,阴险地想要拆穿小凡的伪装。
“我看你能忍多久,享受?哼,是我享受你!”
却在此时,听白朗懵懂地问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呢?坤华,你、你真的不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