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柳梦歌的抉择

第523章柳梦歌的抉择

可孟闲从未想过赶她走，反而处处照顾着她们母女，家里的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自从她们母女来到家中后，家里的开支一下子大了起来，孟闲比以往更用功更努力，只为了让她们娘俩过上好日子。

柳梦歌不是没有愧疚过，孟闲是家中的独苗，可她无法说服自己与孟闲同房，不能为孟闲留下子嗣，无数次，她想要离开，都被孟闲阻拦。

孟闲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她不是个好妻子。

孟凝听娘亲的话走到孟闲身边，跪了下去，呜呜的哭到不能自已。

“夫君，梦歌此生绝不二嫁，孟凝也只有你一个父亲，你且安心去吧。”

柳梦歌的声音飘忽清淡，脸上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

洛枝呼出口气，柳梦歌跟那个老光棍之间根本没有结为夫妻，所以孟闲其实是她第一个名义上的夫君，尽管没有夫妻之实。

影竹动作利索，将两个黑衣人的尸体处理好后，再回到小院，柳梦歌还跪在孟闲面前枯坐着，孟凝仍在抽噎，但声音小了些，鼻子里流出晶莹的鼻涕串儿。

“柳姑娘，先让孟闲入土为安吧”。洛枝低声道。

柳梦歌呆滞的眼神微微动了下：“劳烦公子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影竹蹲下身，将孟闲的身体扛起，看了眼洛枝。

处理孟闲的尸体自然不能像处理那两名黑衣人那般潦草，具体该如何处理，还是看她们的安排。

洛枝抿了抿唇：“我叫洛枝，洛阳的洛，枝头的枝，不满你说，其实我认识柳姑娘，只是柳姑娘不认识我罢了，待处理好孟大哥的事情，我还有些话想跟柳姑娘聊一聊。”

柳梦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夫君的家不在这里，我想将夫君火化了，带着他的骨灰回他的家乡。”

“柳姑娘不回凝雾国吗？”洛枝下意识问道。

柳梦歌眼睛睁了睁：“公子怎知我是凝雾国人？”

她打量着洛枝，虽然对方在香草楼时曾用了女声跟自己说话，但见到她一张少年面孔，她还是以公子来称呼对方了。

“此事说来话长”，洛枝看向影竹，男子会意，不一会儿便在院中架起了火堆。

大火焚烧的很快，整片夜空被照出一层火红的光晕，孟闲的尸体被火舌吞噬，骨骼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柳梦歌让孟凝待在屋子里，不让孟凝见到这一幕。

待火焰熄灭，洛枝帮着柳梦歌将孟闲的骨灰装在了从厨房找来的坛子里，这也是洛枝第一次见到死人被焚烧的场面，有些大块的骸骨没有烧成粉末，也一并被柳梦歌拾起放在了坛子里。

夜深，哭累了的孟凝沉沉睡去。

洛枝和柳梦歌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影竹立在烛火的光晕中，抱剑沉默。

洛枝缓慢的开始叙述，将如何和柳怅然相识，如何从柳怅然口中知道她二姐失踪都将给了柳梦歌听。

时隔多年，凝雾国的一切对柳梦歌而言成了久远的记忆，但她从未忘记过故乡的亲人，她的声音微颤，“怅然和爹还好吗？”